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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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药店又见,叔侄共谋身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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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下了两天雨,直到雨停阴云还没有完全消散。红蛇拍卖厅附近是起伏不一的楼房,门前的巴士悠然行驶,白色车皮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上面贴着的广告纸也被洗刷得油亮。

顾客舟每天早上准点坐车来到公司,穿着蓝色半袖和直筒裤。有时在四楼可以遇到江行阙,但他显然不大爱和人攀谈,对这个不甚熟悉的亲生女儿也就是寒暄两句的程度。

到了中午,他就会回去,这个时候江行阙也要走,就又会在走廊里碰到。江行阙身后的人抱着一只棕褐色皮面的木箱子,不知要往哪去。顾客舟一眼就注意到那只箱子,这才主动开口。

“这是…昭允的箱子?”

“是。”江行阙痛痛快快地承认,“有不少有价值的,放在仓库里等着哪天处理掉。”

顾客舟就在原地站定,视线从箱子移回到她身上来,“昭允是打算要走了吗?”

“您不知道吗?”江行阙反问了一句,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随后道:“哦,她倒没这样说,我以为她和您说她要走。”

“她怎么会和我说呢。”顾客舟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刚沏的酽茶。他的面容因为不爱笑,总显得有些僵硬。

江行阙与他接触几次,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您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了。”

顾客舟却是问道:“昭允她真的卖赝品吗?”

他知道那晚的事,知道后来顾昭允跟着江行阙去了花夜,只不过是没有后续。江行阙本已走出几步,闻言又回过头。

“误会。”她道,“不过您放心,我及时到场解决了,不会有风言风语。”

顾客舟就点了下头,正好就此别过。

外面又飘起些小雨,被雨水浸湿的空气顺着住楼梯对面的圆形花窗飘进楼里,淘换着楼内陈旧的气体。濛濛的雾萦在窗边,糅杂着尘埃颗粒,边浮动边往下沉。

顾客舟迅速往自己那方隔间走着,越走越快,然后抓起角落里的长柄雨伞。桌上放着一台电话,铃声刚好响起。

江行阙出了这栋旧楼,站在它的门前微微仰头望去。四层高的楼,以前是百货公司。屋顶呈三角形,两片房檐之间是一扇花窗,纹理用钢片钩织。窗上本该有彩色玻璃,只不过碎掉一块,就干脆把剩下的也拆卸下来,做成通透的样式。

窗后是她刚才所站的主楼梯,主楼梯很宽广,扶手栏杆漆成墨绿色,只不过在这个角度看不到。

她撑起伞来,打算叫计程车。谁知街道远处跑来一人,穿着一双邮筒红的雨靴,唧唧地踩踏着积水飞奔而来。

那人一面跑还一面唤她,仿佛遇到救星。江行阙眯眸看去,见是她的表妹殷筱。

殷筱在她面前停住,嘴里还喘着粗气。江行阙疑惑地问她:“做什么风风火火的?”

“阙阙,见到你正好,你知道这附近哪有药房吗?替我去一趟。”

她没有打伞,发上凝了些雨珠,江行阙看了看她:“药房?你病了吗?”

殷筱长叹一声,然后才说出实情:“我好像有点怀孕。那天中午和阿菱吃完饭,我突然觉得不舒服,但是马上到花夜去玩,我就忘了。今天又不舒服,然后就想起这件事来,我才有点担心。”

“死丫头,我看你真是疯了!”江行阙听罢,生气地打了她一下,“你在龙西处着一个还不够,回仙星来还非要和那小唱戏的厮混!”

“他可不是小唱戏的,他是小明星。”殷筱嬉笑着躲开,“你不知道他那张脸,简直是尤物,美到可以让人忽略他那糟糕演技的尤物。”

江行阙转念一想,忽然觉得不对,问她:“你是故意来找我的吧?”

见被发觉,殷筱就瘪着嘴耍无赖:“阙阙!他长成那样,我哪有办法拒绝嘛!”

“我得带你上医院。”

“不用,你帮我买试纸就够了。”殷筱抱着她的手臂,“我今天本来不休息的,但我跟老太太说我妈又发病了,我得陪她。你可千万别叫老太太知道。”

殷筱比她年龄小,平时出门身边一般要跟人,今天却是她一个人来。这一带附近没有药房,江行阙拦了辆计程车,叫他开到有药房的地方去。路上的椰树飞快往后流动,不一会儿就到一家大药房门前。江行阙叫她待在车里,自己进药房去。

钻进厚重的门帘里,从后排慢慢往前找,找到就拿了一盒去柜台付款。从兜里翻出钱包,头也没抬,问:“多钱?”

“三十。”

听到声音,江行阙这才抬头,正好与顾昭允对视。顾昭允就站在柜台后,她今天扎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的半袖,她身后是木质的药柜,每一隔间上写着草药的名字。

乐器维修的工作并不繁忙,加上下了几天雨,没办法到学校那边去。她之前留意到一则布告,一家药房原本的收银员这几日有事,想找人来代替,那布告贴了好几天都没撤掉。正好她对各种药品还算熟悉,就去帮忙。

江行阙看到是她,明显怔了一下,打算解释。可顾昭允并没有什么神情,收了她的钱,将试纸装好给她,好意道:“你还是要上医院看看。”

“不用管我。”

江行阙拿过袋子,出了门。

她的举动其实有些粗鲁,顾昭允并没有在意。

“舅舅,阿辛这两天怎么也不出去玩?”

顾颂家敞着门,温纪菱还未进门就向里面说话。小院里有草坪,又养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天一热就有蚊虫,门口挂了一层薄薄的银红色纱帘。有人正在洗地,水从石阶上泼下去,汇在门口的树坑里。

顾颂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戴了一副玳瑁框架的近视镜,正捏着一份晨报阅览。地上应该是洒了些花露水,一进门就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茶几上堆着糖纸山,散落着几枚花生壳,一看就说明顾辛在家。

“是我不叫他出去。他总说想去滑雪,实际上他是要滑野雪。”

温纪菱坐下,“那确实有点危险。阿辛总爱那样玩。”

顾颂从躺椅上坐起来,他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衣,伸手去够烟灰缸,看来是犯了烟瘾。温纪菱给他拿去,顺便把茶水往过推了推。

但最终他也只喝了口茶,没拿烟出来,“你说,江行阙这么快就拿到那件文物了吗?”

温纪菱道:“毕竟她抢了酒,老爷子在酒上到底做了什么提示,我们也不知道。她反应一向很快。那天在街上碰到阿允,听阿允的意思,江行阙正让人去找。可昨天罗律师又和我说,她十有八九是找到了。”

温纪菱也没想到那日在红蛇拍卖厅,顾昭允的人竟然也来竞价,知道这是寒禅的意思。正因如此,引起了江行阙的警觉,半路撤回了马耶。这件事谁也不曾料到,故而谁也没话说。

顾颂沉吟片刻,道:“陆钦去找了阿允的麻烦,江行阙明明可以逼着她走的,为什么不呢?”

“可能是…她还没把残刀摸清楚。”提到这个,温纪菱其实也有些费解,除了这一条,也想不出别的答案。

顾颂没了声音。

“江行阙应该是谨慎的。就算得了文物,想彻底掌控残刀也需要技巧,她应该在想办法。我们要不要先把这件文物拿到手?”

“你知道它是什么么?”

“这个…还不知道。”

“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夺呢?”

顾颂站起身来,挪步到窗前,“江行阙只能把它藏到花夜。你从花夜里面,别说拿走这样一件文物,就是去找到它,只怕也难。”

门从外面被关上,发出一声响,温纪菱正沉思,故而被吓了一跳。她缓了缓神,道:“如果连政府那边都不知情,那老爷子应该就是连寒禅都没告。我最近在花夜新认识一个朋友,她对花夜十分熟悉,我看看能不能叫她帮忙。”

“阿允迟早要走,残刀无主,这件文物就是契机。”顾颂回身,轻咳了两声,“谁先拿到,交给政府,这个功绩就是谁的。阿菱,这样的功绩,你想要吗?”

温纪菱的双瞳稍有颤动,两只手从始至终都规矩地交握着,对顾颂说道:“这样的功绩,那一定得是舅舅和我的。”

顾颂点了点头,“是这样,这个功绩,我们必须拿到手。阿悦最近不在仙星,帮不上忙。可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一定要尽早解决。阿菱,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叫什么?”

“她叫宁木。”

顾辛这才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见到温纪菱,开心地想邀请她去玩。温纪菱笑着摆摆手,出了顾颂家的房子,沿着海滨小道一直走。今天没有风雨,也没有太大的太阳,路上不少游人。正中一处风帆广场上排列着不少售卖饮品的推车,扩音器里是纷杂的叫卖声,眼扫过去是一排色彩斑斓的车篷。

温纪菱有心事,在一张白色长椅上坐下,似乎是想歇歇。顾颂不是她的亲舅舅,她的母亲和父亲老早就不管她了,很多事都是顾颂顺手管的。以前她跟着顾悦顾辛一起上学,最后和顾悦一起跟在顾颂身边做事,往返于仙星和福池之间。

而全年无休止的事情又让她有些疲惫。温纪菱正吹着海风,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个穿着正式、胸前挂着工作牌的年轻女人来到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

温纪菱也疑惑地望着对方。

“您好,我看您有些闷闷不乐,请问需要帮助吗?”

女人看起来是很阳光的样子,随后递给她一张名片,温纪菱垂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暖阳心理疗愈室”几个字。再抬头时,女人已经不见了,倒是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是殷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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