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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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文物初现,无心插柳顾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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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允的祖母朱万宁教授已经辞世多年,她曾经是文物局的副局长,也是大学里的教授。今天是她的忌日。她的墓不在殡仪馆附近的公墓场里,而是在石子海滩边一座小丘上,在一棵老椰子树下。树边立着两块儿花岗岩墓碑,往里是朱万宁,往外是顾稹。

这是应两位老人生前的要求。小丘与海岸平行的位置,是长长一条木板道,以平缓的坡度爬升上去。每逢朱万宁忌日,顾稹会带着顾家人统一来此处祭拜。

今年顾稹不会再来了。他们唯一的孩子顾客舟理当接替父亲的工作,但他并没有向顾家任何一人发出通知,甚至连他自己都好像将此事忘却,从公司出来后,坐车不知道去了哪里。顾颂今日得闲在家,温纪菱来找他。

“叔,我们还不出发吗?”

顾颂的手指上架着一支雪茄,捏着蘸了一下杯中的龙舌兰,点燃后小口吸酌着。他沉沉注视着窗外,外面阴雨濛濛,细风飘摇。

溽暑到现在才真正开始消退,几场秋雨将热量打降下来。冷气团带来的风压往境内,裹挟着水汽化作细雨,纷纷扬扬飘下。

“应该是不必去了,阿舟他到现在都没来电话。阿菱,你记得到蓝局那儿去一趟。”

“不去了?”温纪菱稍有讶异,很快便恢复正常,“我记得。只是今天到底是伯母的忌日,如果不去……”

“阿舟才是你伯母的亲儿子。”

顾颂道了一句,温纪菱就不再说什么。她到底只算旁系血亲,以前和朱万宁老人也不算亲近。门口顾辛将摩托车消音器摘下,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他把头盔随手放在车座上,就转头进门,两条露出的胳膊上还挂着雨珠。

“爸。”

他唤了一声。顾颂没有回头,他嗓子有些发干,就把抽剩的雪茄放在烟盅上,喝了口茶水,道:“今天不用去。”

顾辛就呆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半晌,讷讷道:“不去吗?”

顾颂没再理会他。隔了一阵,顾辛跑了出去,门口又传来一阵摩托车轰鸣。温纪菱就往门外看了看,道:“阿辛这是又去哪了?”

“随他去吧。”

雨并没有飘太长时间,顾辛到达海滨小丘时,天光已经由青灰转为青白。短袖衫沾了水汽,有些箍着皮肤。顾辛抱了一束晚香玉,沿着木板道往丘顶走。

到那椰子树下,他把花束放在碑前,对着碑上的照片静默地立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放明,润湿的泥土上铺着一层青苔。他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响动,仰头望去,椰子树上,一枚叶片正在颤动,好像是有椰子松动要坠落下来了。

照这个角度掉下一颗椰子的话,十有八九要砸到朱万宁的墓碑上。顾辛往四周来回看看,听到声响,又仰头望着树上的椰子,最后没办法,就两手揪起衣角,掀开肚皮上的T恤,接在墓碑上方。

果不其然,一颗椰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他的衣服兜里。这带着冲击力的重量超出了他的预料,整个人一个趔趄,狠狠摔了一跤,头撞到树上,疼得他眼冒金星。顾辛缓了一阵,才揉着头站起,那颗椰子滚到墓碑后头,就停了下来。

这现象有些奇怪,周围带着坡度,椰子应当往木板道的方向滚的,此时却固定在墓碑后的青苔上。细细一看,原来那处有些凹陷,准确来讲是一处凹槽,被青苔掩着不易察觉。忽然,凹槽那块儿缓缓下陷,椰子也跟着沉入地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顾辛看得发奇,诧异地挠头。洞里传来一阵石板摩擦的沉吟,紧接着,一块儿呈着一只小型保险箱的青苔地升了上来,与原先的地面合成为一体。顾辛惊异地瞧着那箱子,不知所措。

他拨通电话,“爸……”

自那日在江行阙的住处歇了一晚,清晨离开后,江行阙就销声匿迹,不再来烦扰她。顾昭允每日依旧去给学生们修乐器,有时会在码头一边卖花,一边看海。或是干脆什么也不做,到渔夫山上和狗们静坐一日,顺便帮女人给煮鸡蛋剥皮,最后一盆撒进石房里。

直到今日,太阳快要落山时,她才到这边来。

午后雨停,前来送花悼念的人陆陆续续皆已来过,其中包括一些亲友、同事或是朱万宁生前的学生。两座墓碑前都积满了黄白交错的花束,顾昭允将一束晚香玉摆在朱万宁的墓碑前,将一束非洲菊给了顾稹的墓碑。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顾昭允看到是江行阙打来,接了电话。江行阙此时在汇远公司的茶室内坐着,光线较暗,桌上点着台翡翠色玻璃罩的银行台灯。

“在干什么?”

“今天是你祖母的忌日,我在上坟。”

江行阙就笑了一声,换了条腿搭着。本以为她要说她居然还敢代替她去上坟之类的话,结果没有,江行阙只是淡淡道:“外面下雨了吗?”

“已经停了。”顾昭允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

“要和我一起去吃晚餐吗?”

“……”

“不去吗?”停了一会儿,接着道,“顾昭允,我有事要问你,要当面问清楚。”

台灯闪烁了两下。

“还是不来?阿允,我把酒给你,你来我就给,我保证。”她的眼尾勾着笑。

“……”

“什么叫我自己留着喝?”江行阙猛地坐直,通话已经挂断,传来长长一声提示音。她将听筒放回座机上,熄了灯走到窗边。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回过头,温纪菱进来,微笑道:“阿阙,蓝副局长托我把这些文件给你送来。”

寒禅沿着木板道走上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顾昭允的身影立在那边。她的肩头架着一把小提琴,正拉着一首舒缓的曲子。曲声悠扬,散漫到四处,直到看见他来,才缓缓收尾。

寒禅驻足,将两束花分别放在两座墓碑旁,与她并立在墓前。

“如果奶奶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孙女,会怎么说?”

“朱老不在意那些。”

可实际上的情况是朱万宁知道,顾稹也知道,并且打她还没生下来时就知道了。顾昭允也是听许宴清讲过往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但寒禅并不清楚,她也不打算跟寒禅说明。

“江行阙手中那份遗嘱,真是奇怪啊!老爷子就算知道,又怎么会呢?”

顾昭允更没有接话。说起往事,难免伤感。寒禅有些唏嘘,他的目光在两座碑上来回移动,最后落在朱万宁墓碑前面的酒盒上。

“那是你带的?”

“嗯。”顾昭允应道,“奶奶生前惯喝的酒。”

“朱老和老爷子第一次见面,是在法国。”寒禅回忆着往事,道,“老爷子和我说过,两个人在法国念书,一起去听音乐会,慢慢就走到一起去了。”

“爷爷也和我说过。”

晚风微凉,空气中夹杂着晚香玉清甜的香味,落日变得通红。

“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次寻到的,是一件什么样的文物。”寒禅望着顾稹的墓碑,“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会让老爷子这样警惕,居然不肯告诉任何人。他原本是在计划着什么呢?”

花瓣已经有些卷曲,晚霞的红晕愈发蔓延到岸上,吞噬着一切。顾昭允那身白色的衣裙也泛起一层淡粉色,她的发丝飘落在胸前。

“寒禅,”她突然唤道,“今天顾家没有来人吗?”

寒禅喟然叹息,目光遥视前方,“听说是没有来的,你看这花,如果是顾家的花,都是统一从花店订的,哪会杂乱不一。”

他停了停,又道:“不过,看样子阿辛应该来过。除了老爷子,就只有你和阿辛惦记着朱老喜欢晚香玉,每年也只有你们这样送。”

他指了指朱万宁墓前那束多出来的晚香玉。顾昭允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又渐渐放远,落在碑前的酒盒上。

呈放着宝物的保险箱此时正被端端正正地摆在顾颂书房的长案上。顾辛把东西送到,顾颂嘱咐了他几句,就让他离开,又派了几个人看着他。温纪菱也在,与顾颂一起守着保险箱。

保险箱有密码,顾颂将锁破开,开了箱子。温纪菱围上前去,只见箱内放着一副完整的玉带,鞓上共十三块白色和田玉方形玉带銙,浅浮雕龙纹,铊尾饰金。玉带保存完好,带板在革带上排列如初,就像是刚从衣袍上取下,躺在箱子里,是隔绝了千年的生动。

温纪菱和顾颂伫立原地,注视着箱内玉带,皆不作声。

隔了不知多久,温纪菱突然发现在箱内一角用布包着一样东西,顾颂叫她拿出来看看,温纪菱就小心翼翼地把布掀开,里面是一个册子。她拿出册子,见封面上是四个字:博古图录。

图录除图片资料外都是手写记载,作者是一名法国收藏家,扉页有名字。图录里的记载均是此人的收藏。

“叔,您看这页。”温纪菱指着其中一页道,“就是这副玉带,我不懂法语,您来看看。”

顾颂接过图录。

“清宫旧藏永昌陵宋太祖玉带,二十世纪初被清王室抵押给纺织银行,后来被银行以封货形式拍卖,流入法国。这上面记下了这个收藏家拿下玉带的全过程,包括相关的图片,是玉带原属地重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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