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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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郑棋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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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山洞里跳跃着一点火光,隐约传出两个声音。

“纪邀实在是诡计多端。”是个戴着面具的人,使臣一事,着了他的道。

“您之前的两手准备,是对的。”一个巫师打扮的人出声道,嗓子沙哑十分难听,后背上还插着十几片大的羽毛,举着一根长杖,稍动便叮当作响。

面具人咬牙切齿,那件事,纪邀一定不会想到的。

“我还有时间陪他玩。”

“其实您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他握拳,指甲嵌进了掌心,渗出细微的血流从指缝流淌:“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惜一切。”

送走了使臣,大戚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秋闱已过,那些上年中了举但未在上届春闱中取得名次的举人们一片欢腾,天赐良机,不用再等三年了!

七皇子这一提议给了不少读书人希望,皇榜一出,不同凡响。

“今年好好考!”一位举人的老母亲慈爱地说。

“是呢,明年开春二月的春闱,眼下已是十月了,时间不多了。”

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路途遥远的学子,更是要现在便准备着进京赶考了。

“若此番能中,真想去见一见七殿下。”

“哦?”

“并非是我吹捧,咱们这位七殿下,据说潘安之貌,宋玉之姿,每逢出行必定掷果盈车,更重者,七殿下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怎么可能不想见呢!”

“兄台,你这么一说,我也甚是好奇啊。”

若说最为激动的,当属洪裘。

七殿下居然真将此事板上钉钉了,非他自负,以他的才学,定然能名列前茅。

“殿下。”

纪彦行手中捧着公文翻看,便见洪裘跨门而入。

“嗯。”

“臣来谢过殿下。”谢殿下给我机会。

“不必,我只做初一,能否见十五,还要看你自己。”实际上,他也对洪裘颇有信心。

“殿下说的是,臣定当竭力。”面对纪彦行,与面对纪邀不同,他威严,纪邀则更为可亲。

说起初一,这眼见着便要初一了。

“我不在时,你要多帮衬他。”

他?说得是纪公子吧。

“臣的本分。”

纪彦行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迟疑道:“洪裘,你学识渊博,我有一问。”

“殿下直言便是。”

纪彦行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开口道:“若你想起一人,便满心雀跃,能与他说话,便十分欢喜,是为何故?”

洪裘稍作思虑:“敢问殿下说得‘你’,可是殿下自己?”

“是 。”纪彦行直接点头承认。

“恕臣直言,此番情状,想必是把那人放在心上,喜欢上了。”

“放在心上,喜欢上了?”纪彦行的表情难得有些怔松。

洪裘点头称是:“臣不曾喜欢哪家姑娘,但从前同村的那些哥哥,见到喜欢的姑娘大抵便是如此,与殿下所述,情状相同。”

可纪邀并不是姑娘啊。

“会不会有错。”

“应当不会。”两个没经验的人讨论得还挺欢实,但不得不佩服,洪裘算是歪打正着了。

所以,他把纪邀放在心上,他喜欢纪邀?!这个结论让纪彦行一动不动坐在那儿,眼珠儿都不转一下。

“殿下,您无事吧?”

“无妨,你下去吧。”纪彦行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个答案他不曾想过,但似乎,不难接受,反而好像还有几分喜悦在,他要想想明白才是。

“是。”洪裘退了两步又停下:“殿下,公子让我给您带句话 。”

“什么。”

那日去扶阳府上,纪邀起得甚早,困不欲生——

正巧看见了洪裘。

“殿下。”

“早安早安。”总归是熟人,纪邀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殿下是去给扶小将军庆生?千万小心些。”扶小将军是个厉害的,纪邀不像是能打过。

“放心吧。”又一个哈欠:“就是不能睡真是太难受了,等纪彦行回来,让他好好养生,要不然容易青年脱发,跟他说‘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纪彦行闻言轻笑出声,洪裘心道原来七殿下会笑啊,笑起来倒有纪邀的模样了。

他怎么不自己说?纪蕉蕉的想法总这么怪,怪……怪可爱的。

洪裘心里念叨着,殿下是有喜欢的人了呀。那人能被殿下喜欢,也是三生有幸了。

但他若知道纪彦行说得是纪邀,恐怕三生有幸的人要反过来了。

事实告诉我们,只要你生活在大戚,便永远不会无聊。

因为总有不同的麻烦找上你。

纪彦行的故人回来了。

嘉元皇贵妃的手帕交张玉宁,也是张大将军的妹妹年少时便嫁给了东成王,长年随他生活在边关,育有三子,郑初,郑苑和郑棋。据说这次回来省亲,正是带着三儿子郑棋。

本来没什么,偏生这个郑家老三,是和纪彦行指腹为婚过的。

郑棋和明月年岁差不多,当时东成王妃时隔两年听闻了好姐妹喜得麟儿,恰好赶上自己怀上了老三,反正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便说了老三日后定要嫁给七殿下,原本年头久了没人想起,这一回来可就不一样了,当年的传闻便又翻起浪花儿来。

东成王郑万钧和扶、张、庞三位将军不同,他听命于戚帝,但称不上对戚帝忠诚。

因此当年东成王进京,倾心于张玉宁,见玉宁对他有意,戚帝赶忙备下厚礼将张玉宁嫁了过去,于私东成王地位配得上将军府的小姐,于公,有了这层关系,如此东成王便也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戚帝还多亏了嘉元贵妃的这位手帕交了。

不管是因着嘉元贵妃还是东成王,张玉宁回家省亲,戚帝都该当宴请一番。

“我看陛下是绝不了想给你选媳妇儿的心思了。”扶阳叹气:“图什么呢,你怎么还在这儿看书啊,你也看得下去。”

纪彦行把书收起来,这说来不是什么正经书,是民间的一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在华国,这叫小说。看来这些还是不太成,等回华国,他再搜罗一番。

纪彦行毫无异常地将书合上放在下层,抬头应声道:“郑棋?”他声音沉稳:“你当我是银子,谁见谁喜欢?”不一定会对他有意,何必杞人忧天。

“你快得了吧!就你这张脸便能引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们前赴后继了。”

纪彦行皱眉,这才消停了几天,便又来了个郑棋,偏生这还是玉宁姨母的儿子,他小时候玉宁姨母曾回来两次,是真心待他和母亲的人,他不能像从前那样做。

扶阳还真是个乌鸦嘴,郑棋从未见过纪彦行,原本以为做些什么便能糊弄过去了,谁知道这小少爷真就赖上他了。

少不得一场家宴,丝竹悦耳。

诸位皇子皇女列于席上,觥筹交错。

“多年不见,七殿下如今丰神俊朗。”妇人说道,冲纪彦行举杯。

这模样,这气度,果然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

“姨母谬赞了,不敢当。”纪彦行饮了一杯酒,郑棋那眼神打在他身上,十分扎眼。

“这是东成王的小儿子郑棋,皇儿们,你们与郑棋年纪相仿,之后可要多走动才是啊。”

“陛下说得是,郑棋见着各位哥哥姐姐,也甚是欢喜。”这倒是个口齿伶俐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落在了最为出色的纪彦行身上。

纪明月借着吃东西躲在袖子后面翻了个白眼儿,她知道哥哥不待见这个人,看他面无表情就知道了,纪彦行无感的人,除非必要,从来不多看一眼,她也不喜欢他。

“姨母,我那宫里冷清着,郑棋哥哥不妨常去我那儿玩儿。”给她哥挡一道。

“明月公主到底是女孩子,不太方便。”郑棋挡了回去,“七哥,回头去你府上叨扰,可不要嫌我烦啊。”

“……不会。”纪彦行能说什么?对敌人他能动刀,士兵他能动罚,偏偏对姨母家这么一个小孩儿,他毫无办法。

张玉宁十分意外,原本听着指腹为婚的事儿,他家棋儿十分不屑,棋儿打小长得像个瓷娃娃,如今出落到十六七的少年模样,不论是求娶还是想嫁的,比比皆是,初闻此事,那架势明摆写着不会给那什么七皇子好脸的,谁知道这才不过几日,便打了脸,瞧着竟像是对七殿下极为满意。

只是七殿下那冷情冷心的模样,棋儿怕是拿捏不了的。

纪迎自顾自饮酒看着场上的局势,他这位七弟,多半不会喜欢这么个只有小聪明的花瓶。正巧纪彦行看过来,他举了举酒杯,纪彦行共举,两人遥遥共饮。

放下酒杯,郑棋已经走到眼前。

脸上挂着点儿酒后的绯色,乌黑的眼衬得十分艳丽,“我在边陲久闻七哥大名,常听母妃说起七哥,七哥,终于得见,能否和我碰一杯?”

“哎,我知道了,挂啦。”

“你公司又找你啊。”

扶阳开着他的骚绿色超跑载着纪邀去他家吃饭,进了十一月天早就冷了,还好他没丧心病狂开敞篷的。

“嗯,让我近期好好练练游戏,大概十二月十几号的要跟人一起的直播,弄好了明年的代言就可以签了。”

“什么游戏?”

“天机。”

“牛批牛批,跟谁一起打啊?水友?”

《天机》国民度太高了,全球都很红的游戏,就连奥运会也设立了关于它的项目。

“不是,应该会从ZS还有其他几个战队挑人,表演赛吧。”

“我靠!那你岂不是跟职业选手一起打啊!”

“嗯。”纪邀没什么波动,反倒是扶阳非常兴奋:“你到时候找Cucumber给我要个签名!”他是Cucumber的死忠粉,纪邀记得那应该是个去年的中单新人王,好像叫……沈季。他点头,没什么问题。

“你可以找学长陪练啊,他好像挺厉害的!”

“不能找他。”他都跟人摊牌了,现在找人家帮忙就显得很奇怪。

“为啥呀,还能有机会接近追求对象一举两得啊,求求人家说不定就答应了。”

纪邀跟他说了前两天的事。

“你不追学长了?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嗯。”

“你顿悟红尘了?”

“想死?”

扶阳瘪瘪嘴,“不招你,哥哥给你放点音乐舒缓一下心情。”

按开车载音乐:正在播放——《玫瑰花的葬礼》。

扶阳切了下一曲——《灰色头像》。

再下一曲——《清明雨上》。

纪邀笑得快没气了,扶阳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听许姓音乐人的歌儿了。

“蕉蕉宝贝,来了呀!”

“干妈,您别忙了,差不多就成了。”纪邀觉得他们四个人实在是吃不了这七八个菜。

“我这儿还一个汤,马上就得哈,保姆回家了今儿尝尝干妈的手艺!”

“谢谢干妈。”

“喝什么有手自己拿。”扶阳酸溜溜的语气,瘫在沙发上:“真服了,咱俩也不知道谁是她亲儿子,跟你一比,我跟捡的似的。”

便见纪邀停滞一下,起身去冰箱拿了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了半瓶儿,好像有什么郁气压着的模样。

“这是你家?”

“是……是啊……”你俩能不能不要这样毫无征兆就切换啊,我心脏受不了。

纪邀睁眼,就看见面前的男孩儿举着酒杯叫他七哥。

“七哥?不喝吗?”

他在华国事儿一堆,纪彦行倒好,佳肴美酒,还有好看小男孩儿找他喝酒?

“喝,怎么不喝。”纪邀喊了侍应:“拿两坛。”

坛子不大,一手便可掌握,在对面郑棋和一众皇子惊讶的目光下,纪邀干了一整坛。

落在戚帝眼中,纪彦行对郑棋并未不理不睬,甚至能算是印象上佳了。

只可惜,他是纪邀,不是纪彦行,他是真不喜欢这个莫名觉得讨厌还喊哥哥的小孩儿。

一坛酒下去,纪邀觉着整个人都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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