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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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找师兄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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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阮流换了件藏蓝袍子,肌肤被衬得愈发白,戴上帷帽,仙音宗一行人已经在楼下集结完毕。

他贸然加入队伍没引来太大争议,想来房明忻已经交代过。

入城南。

风沙席卷,大漠气息竟比昨日更为强盛。可徐家城地处江南,城南更是近海,此状非比寻常。

帷帽下,阮流不留痕迹皱了皱鼻子,眼中染上忧色。

房明忻小幅度侧头:“公子不必担忧,按照约定,我们会顺利将你安全带出。”

“依公子看,今日景象与昨日可有所不同?”

阮流抬头:“更严重。昨日风沙不会主动袭击人,今日像是有了自我意识。”

此话不错,仙音宗众人此时都围成圆,靠防御法器形成的结界在风沙中穿行。他们尚且不知其终极威力如何,已经有一位弟子因为不小心吸入沙尘昏迷。

阮流无意识拨弄戴在中指上的银色戒环,仿佛能消除一丝不安。

房明忻朗声吩咐:“所有人捂住口鼻,切莫分散!”

城南荒凉,却是徐家城最大的一块区域。阮流找店小二打听过,自万春城原城主下任,城主府便搬离城南,城南也是那时开始怪事频发,百姓在夜晚总听见鬼哭狼嚎,悲凉至极。

直到有百姓接二连三失踪死亡,原商铺林立的城南人去楼空,繁荣不复。原城主不知所踪,也无一人敢探寻。

阮流昨日把这事告知房明忻,他只道会拜见现任城主,今日一见,只带来“城主身体不适,不便见客”的消息。

耳灵中传来激动的声音。

“阮兄,我看见你了!”

阮流思绪回收,在城门口发现了同样围成一圈的灵宝宗弟子,乔既阳站在中间,没穿弟子服,正兴奋冲自己挥手。

阮流偷偷把帷帽掀开一角,轻快眨眼,半举着手小幅度冲他摇一摇。

“我想个法子让你过来!”

随后不知乔既阳说了什么,房明忻抬手,宣布进入灵宝宗结界,和灵宝宗弟子共处徐家城诡异一事。

灵宝宗不愧它“有钱宗”别名,法器高档不似凡物,结界之大,把仙音宗的弟子放进来都有空余。

阮流和乔既阳很快碰面,帷帽一角被掀开,两个头碰在一起,叽叽喳喳。

阮流本就不是安宁的性子,在明剑宗时烦着师兄。出了明剑宗,遇见性格契合的乔既阳,便和乔既阳闹。

搜寻一事并不顺利,沙尘侵袭,唯有结界内安全,此次出行队伍浩大,行动缓慢,防御法器不足,只能先退出去,隔日再来。

离开时已是黄昏,城南冒出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来。

阮流让乔既阳拉着,耳边是他雀跃的声音在介绍灵宝宗的某地某特色小吃。

一只脚刚踏出城南大门,冰冷潮湿的气息透过帷帽,抚上脸侧。

阮流登时汗毛直立,身旁的乔既阳无所察觉,他顺着那股力回头——

一阴森黑影正立在主街尽头。

“……到时候我带你去祝其金的池子里钓鱼……阮兄?……阮兄!”

阮流倏然回神,眼前是乔既阳的脸,带笑问他“怎么了”,中指上的戒环发烫。

阮流神色一凛,抬手冲那张脸一抓,脸化作黑雾,黑雾再次凝成乔既阳的模样,笑容不断扩大,嘴角如刀锋,口如黑洞。

“乔既阳”像完全不知自己异样。

“怎么了,小流?小流?”

黏腻腥臭的涎液滴落,贪婪的怪物故作可怜,不知丑陋。

阮流挥拳再次砸去,戒环发出耀眼红光,灵气大作,“乔既阳”灰飞烟灭。

再看主街尽头,黑影不知所踪。

“阮兄?阮兄?”

接二连三的呼唤,阮流艰难睁眼,身体是透支过后的疲软。

乔既阳那张脸贴在眼前,他下意识挥拳,乔既阳吱哇躲开。

“哇——!阮兄!敢打我干嘛?!”

阮流强撑着要支起身子,半响无果。

乔既阳叹了口气,凑过来。

“阮兄我又没有生气,你有事要叫我啊。”

阮流任由他扶着自己,戒环毫无反应。

“我是谁?”

突如其来一句话让乔既阳愣在原地,他又上前几步,也顾不得担心阮流会不会再次出手。

“阮兄,你失忆了阮兄?”

阮流再问:“我是谁?”

“你叫阮若水。”说罢,他就转身,“我去找我师尊,让他给你看看。”

“既阳。”阮流叫住他,视线扫过一旁搁置在桌面上的帷帽,洁白的皂纱黑了一小块,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

“我到底怎么了?”

乔既阳一屁股坐下:“吓死了,你还记得我啊。”

“我们收队离开城南,刚到大门你就晕倒了,怎么也叫不醒。”

“我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乔既阳思考片刻,“你的帷帽黑了一块,我以为是沙尘,但清洁术没用。”

“还有吗?我有没有回头?”

乔既阳诧异:“回头?回哪?你不是在听我说话吗?”

阮流皱着眉:“我晕倒前你说的最后一句话说什么?”

乔既阳挠了挠头,这谁记得住?几乎快把脑子想穿,他才蹦出两三个字。

“小白菜?……鱼还是祝其金来着?”

“我看见邪祟了。”

乔既阳猛地抓住阮流的手,将他按回床上。

“你先休息,我把祝其金叫来!”

木门砰一声关上。

阮流侧躺着,手托着脸。

“所以你是怀疑邪祟透过帷帽给你制造了一个幻境?”

阮流点头,房明忻神色冰冷,眉头紧蹙。

“我会尽快将此事上报宗门,徐家城邪祟超出预期。”

床边围了一圈人——乔既阳、房子熙、祝其金还有乔既阳的师尊,两宗门核心都来了。

“那邪祟你只看见一个黑影?”

说话的是乔既阳的师尊,目光如炬。

阮流补充:“主街尽头的是黑影,人型。假扮乔既阳的是黑雾,我不确定他们是否是同一物。”

“徐家城一事至关重要,邪祟既要害你,不保证它不会再来一次,我们会派弟子守在你身边,不要随意行动。”

老者说完便匆匆离去。

阮流在客房里安分待了几天,乔既阳有时间就过来陪他,连房子熙都来了几次,只是每次双颊通红,结结巴巴,听不懂要表达什么。

……

是夜。

阮流难得睡不着,手背抵住额头,无聊数羊。

外面狂风呼号,窗户吱呀吱呀作响。

阮流翻了个身,刚要闭眼,一阵风吹了进来,带着些许寒意。

窗户不是关了?

心跳得厉害,藏在被褥下的手忍不住转动戒环。

一圈、两圈、三圈……

不属于自己的手忽地碰上肩膀,阮流身体一抖,抡着拳头就往身后砸去。

一只手捂住嘴,防止阮流叫出声。戒环凝聚的灵力被轻易化开,拳头落入温热的手心,还被捏了两下。

阮流偏头,自认为凶狠地瞪着那团黑影。

修士夜视能力普遍高,但也修为高低不同,他灵力尽失,周围一点光亮也无,只能零星看见一点轮廓——

一个男人。

阮流无语到想笑,很无用的判断。

他试图挣扎,上半身动不了就动下半身,双腿用力踢着床榻,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在宁静的夜里动静已经很大,可竟未有一人察觉。

小腿在挣扎中缠上被褥,黑暗中白得反光。

云停看了会儿,手上松了些力道,手从阮流嘴上上移开的同时,凑到挂着耳灵的耳边,声音冷淡带着威胁。

“别动。”

阮流没功夫管他,口鼻终于解放,水润的唇微张,大股空气涌进来,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云停看着喘了半刻还没顺过气的人,渡了点灵气过去。

阮流定了定神,哑着嗓子,肯定道:“是你。”

对方轻轻嗯了声,抱他抱得极紧,登徒子一般把玩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捏过。

到底要干什么!

阮流被那味道迷得双颊发红,愤愤想。

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且不说阮流没有灵力傍身,这人能瞒天过海,连乔既阳师尊都听不见房里动静,硬碰硬必然不行。

阮流软着身体,任由他摸来摸去,直到那修长有力的手碰上中指的戒环,看上去想取下来。

!!!

阮流不知哪来的力气,亦或是黑影着实没用什么力气,他的手从那大掌中挣脱,指尖凝聚起一股极为纯净的青色灵力,挥手打向黑影。

“别碰!”

沙哑的声音拔高到变调。

好不容易凝起的几分灵力全部耗尽,阮流浑身疲软。

人影打了个响指,漆黑的客房瞬间被照亮,光不刺眼,甚至能算得上柔和。

阮流只眯了眯眼,就很快适应。

他在挣扎间就已经脱离黑影的怀抱,此时面对着,果真是那天不小心撞见的人。

俊美的脸上已经有一道划痕,流着血。

阮流往后缩了缩,死死捂住戒环,浑身颤抖。

看着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倔强的眼睛浮着水光。

色厉内荏。

云停说不准自己现在的感受,冷着脸,抬手擦干脸上的血迹。

他不管这个人是谁,也不管他手里为什么会有和自己共感的戒环,无论怎样,谁都不能干扰他的计划。

云停伸手一抓,重新将人揽入怀中。

他淡淡道:“没有人在乎这种破铜烂铁……”

还没说完,他便见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瞪着自己。

眼睛的主人固执般强调:“不是破铜烂铁,不准你这么说!”

云停冷声道:“你已被邪祟盯上,我需要你把它引出来。明晚它会过来,你做好准备,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眼前的人没吭声,恍若未闻。

“事成之后,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阮流轻轻嗯了声,眼睛不看他,远远望着角落。

“不是破铜烂铁。”

阮流诧异望过去,视线被黑影避开。

“云停,我的名字。”

黑影丢下一句话,翻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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