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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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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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长明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先皱起了眉,脚踝已经不是隐隐,而是明目张胆地作痛。

他脚踝本就伤着,经过这两日一折腾,踝面已经红肿得很高,单手掀开被子一看,果然看上去就很严峻的样子。

恰此时半扇门被一只手推开,他连忙将被子盖了回去,但是却已经晚了。

游无晓起得比他还要早,已经出去溜达了一圈,这会儿任他怎么遮掩,也快不过游无晓的眼睛。

落长明看着他面无神色地走过来,心道一声不妙,转身就要往榻里面挪,结果小算盘打空,被游无晓先抓住了脚踝,只得吃痛“嘶”了一声,谁知道这狼崽子看完了也不撒手。

他夜里睡觉脾气大,就算人睡着了别人也轻易碰不得,游无晓这会儿只得趁着机会,手里左右转着他的脚踝,把伤情看仔细了才松手。

“最迟今晚能回乌苍山,回去了叫叶老帮你看看。”

落长明闻言,一时也顾不上拌嘴,心里不过一瞬便有了猜测。

“官府是不是准备收王家的网?”

王桑德身上像是连着王家的命门,他一去世,一个偌大的王家就逐渐开始倒台,从里向外。

游无晓:“是,官府人手不够,我现在要跟赵大哥、孙袅袅到王府上帮忙,帮完了就算了,了了我们就回去……你脚踝伤成这样,就别想着去凑热闹。”

落长明噎了一下儿,刚想好的话头就这么被怼了回去,心情多少有些不大爽利,但他又实在说的有理,所以一时将矛头对准了兆丰年:

“姓兆的怎么也不去?他除了前两天的伤,还伤着哪儿了?脑子?”

霎时门从外被人推开,赫然就是兆丰年,他一进门谁也不看,仿佛对着一团空气在讲话:“赵大哥催了,某些人不要不识好歹,非得让别人等。”

今天在场的,只有游无晓一个人要出门,他这话是在点谁不言而喻,他只得起身离开,离开前还倒了杯清水放在床头小几上,床上的人只要一伸手就够得着。

他一走,兆丰年的眼睛就对上了焦,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只管瞪人。

“葭老四,你少背后挤兑我!”

“我说的有什么错?你跟王家有梁子,这会儿应该很想去看热闹才对。”

落长明一边强词夺理,一边本来想伸手去端清水,结果被他瞪得顿了顿,手到底是没伸出去,也没再讲别的,他本就不是什么爱多说话的人,谁料遇到游无晓这狼崽子天生克他的,一见面就容易掐,掐了就容易斗,动手的时候少,动嘴的时候多。

他这半天正等着兆丰年起身扭头走,毕竟他跟兆丰年没什么私交,兆丰年其实也很少跟他讲话,更何况睡了一夜刚醒不久,正是口渴的时候。

谁料兆丰年却接了他的话,只是人在此刻显得有些讷讷。

“谁知道这回这事这么严重,竟然牵扯上了柏樱丹。王家那曾孙子哭的太惨了,我去了要是又撞上,心里看着难受,也帮不上什么忙。”

落长明转头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着实有点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酒肉朋友,就讲出这样的话,生出这样的感慨。

谁让自己第一面见兆丰年的时候这人正犯浑,把人堵在高崖门头不让进,逮住就是一顿欺负,还让人以为他是个没长心的混球。

何况兆家本来就家风彪悍,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就算不养出个混球,也该是个混世魔王。

他一边想一边朝人看,这回轮到兆丰年如芒在背了:“你看什么看?”

落长明摇头:“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什么,眼睛却还是没离开兆丰年的脸,仔细看还真能看出来跟游无晓长得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点点点点点点的相像,思绪到了这儿那就彻底收不住了,立马满脑子都是游无晓,以及昨日在王家的场景。

“他说的兆家的兆家的丫头是谁?”

“是我娘。我娘姓兆名温荞,就是你想的那个兆,依着墓碑上刻着的年岁,应该是和你母亲同一年去世。”

兆家昔日的大小姐,那当然是兆丰年的亲姑姑,那么狼崽子和兆丰年当然就是名副其实的堂兄弟。

究竟是什么让一对亲生堂兄弟的关系恶化到如今这个地步?

“啧,那小子终于要带着你喝清水,这你都不揍他。”

落长明回神的一刹那,兆丰年正端起床头未动的茶盏窥探,脸上照例是一脸的鄙夷和嫌弃。

比起寡淡的清水,当然大多数人都多喝茶。

他听得出兆丰年是在挑事,却只一笑置之:“问你个事,你跟游无晓结梁子,是为什么?”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

“因为他比你长得俊,还是因为他比你厉害?或者说是因为他比你招人喜欢?”

“笑话!他——”

“还是因为你已经去世的亲姑姑?”

兆丰年闻言狠狠将茶盏墩在案几上,茶盏边缘碎开一道裂缝,看样子像是气狠了,却没有离开。

兴许是王家的事确实太让他难过,他不想就一个人待着。

反观落长明却一脸平静,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兆丰年明显动了气:“葭老四,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才认识他几天,他就把我姑姑的事告诉你!”

落长明提醒道:“乌苍山避世或许是很难查,但兆家家大业大,随便一打听这都是不少人知道的事,用不着他来告诉我。”

虽然他并没有去打听,狼崽子也只是告诉了他一点,他只知道兆温荞是兆家人而已。

他紧接着又道:“至于我来问你,也只是因为我也有一个胜似亲弟的表弟,我不愿见到兄弟倪墙罢了。”

落长明说完,也未免在心里嘲笑了一番自己,他知道自己明明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得上游无晓一把,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怎么也不想承认。

兆丰年冷笑一声:“既然你都打听了,何不再打听地多一些,听听我姑姑是怎么走的!”

落长明兀自笑了一声。

兆丰年更气了:“你笑什么?”

落长明道:“我要只是想知道真相,何不直接去问崔应声,还来问你做什么。你是怎么想的?游无晓根本不记得他母亲,你也只不过比他大一两岁而已,又真能记得什么?”

若是不记得,,又何必迁怒一个比自己更小的孩子。

兆丰年听见他这话一下站起来,看起来想揍人,但到底没动手,只床前来回踱步。

“你知道个屁!姑姑为生游无晓难产而死,这是天命,就不说了。可是很早以前,他爹还三番五次故意把他一个人丢在我们家大门口,真不是东西,气得我爷爷一看见那小子就犯偏头疼,那一阵子经常卧病在床!”

“那时候你几岁?”

“那时我已四五岁,已到了记事的年纪!至于为什么是三番五次,当然是游乔破丢回来一次,我爷爷就派人再送回去一次,直到有一日我爹跟游乔破打了一架,才中止这场闹剧,不过日后两家也再没有往来。”

原来游宗主大名叫游乔破。

落长明沉默片刻,才道:“那照你这样说,游无晓也是受害者,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再者说,我今日问你这些,你也本可以不答,可是你答了,为什么?”

兆丰年蓦然顿在原地,又坐了回去,没有转身就走,却也没有再开口。

落长明当然知道为什么。

他来南边先到的是高崖酒家,那高崖酒家是什么地方?即便是在悬崖之上,也是客人爆满,绝对是鱼龙混杂,买家与卖家之间最值钱的东西是消息,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消息。

那日就在兆丰年对着游无晓发难的时候,三胜门隔壁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客人早已议论过他。

客人们七嘴八舌,说了不少,什么兆少东家为人仗义,多行善事,不过脾气有些霸道混球,简直跟他爷爷一个样儿;不过虽然脾气不咋地,但既然姓兆嘛,那么最在意的一定是家人。

兆家人毕竟护短是出了名的。

游无晓身上流着他姑姑的血,在他眼里,是不是也算一家人?

那兆丰年总找游无晓的茬,会不会也是恨铁不成钢?

这些都是落长明原先的猜测,一直没有答案,不过当兆丰年愿意将一切告诉他,且到现在也还没有转身走的情况下,就已有了确定的答案。

不过他现在又有了新的疑问:以前游伯为何会将游无晓丢在兆家大门前?

难道真如兆丰年所认为的那样,是为了摆脱责任吗?

钟无期可不会把酒王百花酿送给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落长明:“我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游伯当初把游无晓放在你家门口,应该另有原因。”

兆丰年:“什么原因?!”

他嘴上问着,眼睛目视前方盯着墙,耳朵却竖着老立,只等着落长明答,谁知道落长明却摇头了。

“关于原因,你不如问问家里人。至于我为何会有这样的定论,当然是因为我家里的长辈都与游伯交好,而他绝不会想要深交一个心中没有责任的人。”

兆丰年:“话说回来,你家长辈到底是什么名号,凭什么能为这种事做保?”

落长明沉默片刻以后,才冲他招了招手,等他凑过去以后,方才亮出袖中一枚晶莹剔透的玄色琉璃珠。

兆丰年仔细看了看,等看出里面隐隐浮现出蛟纹的光泽后,面上霎时一片惊讶,整个人退后到了两步以外。

落长明趁机道:“你是不是在找叶一手,怎么不请游无晓帮忙试试。”

兆丰年闻言憋红了脸,当时转身就走了出去,直到游无晓回来,带着落长明要走的时候,也一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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