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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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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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池睡眠浅,醒的也早,醒时外面天还蒙蒙亮。

然而他一起身,就看到床榻上睡得横七八竖的三个人。

主要还是萧衡睡相不好,一个人歪斜着身子占据了半边床,把戚暮山挤得只能侧身躺着,而几乎要掉下去的闻非正毫无意识地靠在戚暮山的臂弯下。

江宴池无奈一笑,压着步子上前为萧衡掖了掖被子,然后来到另一侧试着把闻非往里推推。

闻非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往戚暮山身上拱了拱,一只手直接环住戚暮山的腰。

江宴池顿觉不对,抬起眼,果然撞上了戚暮山投来的视线,便无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戚暮山低头看了眼扒拉着自己的少年,略略叹了口气,而后嘴唇微动,又重新合上了眼。

江宴池读出来他是在说“没关系”。

忽然,房顶传来轻微响动。

江宴池立刻去到窗前,探出身子往上一瞧,只见花念也探出个脑袋往下看,随即缩了回去。

江宴池会意,爬出窗户翻上房檐。

花念坐在房脊上,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发着呆:“还在休息?”

江宴池走到她身旁坐下,轻声道:“公子醒了,小非和萧大人还在睡。”

“你吵醒的?”

“……我没有。”江宴池试图找补,想了想,又岔开话题道,“你昨晚在这休息的?”

花念抱住膝盖:“在客房,公子在这,我没跑太远。”

“唉,有我在呢,你别老这么枕戈待旦的。”

花念不作声。

江宴池便挪开视线,看着她随手束起的头发:“以前总是公子照顾我们,现在也轮到我们照顾他了。”

花念随之眸光微暗:“所以我不想他再有事。”

“谁想呢?”江宴池后手支撑,仰头望天。

微风抚起花念褐色的发丝,刚要靠近江宴池,倏而又躲开。

他忽然开口:“你说,月挝药师只炼毒药不做解药,万一哪天他们自己误服了该怎么办?”

“等死,或者做解药。”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炼出玄霜蛊的前辈已经给自己解过一次毒了?”

花念无情道:“不太可能。”

“别这么悲观嘛。”江宴池换了个坐姿,曲起一边腿,抬手撑着膝盖,“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的。”

江宴池望向稍微泛起火红的天际,又补了句:“就像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这么多路,还可以继续往前走。”

花念静默片刻:“……能别突然这么恶心吗?”

“……哦。”

-

闻非初醒时,仍带着点睡意,恍惚间感到自己摸到什么柔软的东西,手感有点像他家殿下的腰。

然而此念头甫冒出,他当即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什么殿下不殿下的,他现在在南溟,被他抱着睡觉的人那只有……

“醒了?”戚暮山枕着脑袋,冲闻非淡淡一笑。

这一笑,笑得闻非耳根泛红:“你,我,怎么会……你可不能告诉瑞王啊。”

戚暮山微愣,随后笑意更深:“我还以为你离家千里,开始想家了。”

闻非这才反应过来失言,看着戚暮山意味不明的表情,想当场上吊的心都有了。

好在萧衡被他们的动静闹醒了,他挣扎着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地问道:“瑞王……什么瑞王?”

“萧大人睡糊涂了。”戚暮山也坐起身,转头看向醒了但没完全醒的萧衡,“整个昭国,还能有哪个瑞王?”

“哦,那个瑞王啊……”

萧衡说着,然后又倒了下去。

下一刻,他骤然睁眼。

-

江宴池从窗外翻进来时,萧衡正赔着笑脸:“戚侯爷……”

戚暮山也笑道:“萧大人别紧张,舟车劳顿太辛苦,难免的。”

“哎,是是。下官在昭国从来不这样的。”萧衡极力用干笑掩饰尴尬。

他本想趁这次出使攀附一下靖安侯,结果第一晚就把人睡挤出去了。虽然戚暮山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在萧衡看来,愈发觉得他笑里藏刀,指不定哪天就要报复回来。

这边萧衡还在脑补靖安侯真动怒时的模样,那边江宴池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位大人,可以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

瓦隆,南溟王都。

作为都城的瓦隆,民风比东泽更率性。

街上不论男女,大多披纱穿罗,银铃金链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女人们袒露出她们强壮的、瘦弱的、白皙的、黝黑的臂膀,肆意地大笑。男人们敞开蜜色的、雪色的胸膛,分明的肌肉线条在纱衣下起伏。

因着一片郊野之隔,瓦隆居民昨日便得知昭国使团已经到达东泽。

前来接待的南溟官员早已等候在城门口,直待那挂着“昭”字旌旗的马车进入视野。

等昭国使团通过关口盘查,那官员迎了上去,用一口流利的昭语同为首的萧衡寒暄起来。

早在几十年前,溟昭两国互为友邻时,凡王都人士大多会另学昭语,以便接待友邦使臣,这一旧例曾被打破过,直到南溟新王迁都南下后,才重新恢复。

戚暮山听两人交谈,发现萧衡与这位南溟官员关系还不错。

只听萧衡笑说:“我对瓦隆都这么熟了,闭着眼都能找到王宫,下次不劳烦多吉大人特地跑一趟。”

“那可不行,基本的待客之道我们还是要有的。”卜多吉眼瞳一转,朝戚暮山微笑道,“更何况,这次还有新的朋友来。”

萧衡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哈哈,我们侯爷第一次来,那就劳烦您给带个路了。”

-

不久,使团抵达南溟王宫。

和昭国皇宫大相径庭,这里的宫墙犹如雪浪凝就。

浅色云石拔地而起,石柱林立,托起须弥山阶似的层叠拱券,最终汇聚穹顶之下。

图志上描摹记载,都不及戚暮山此刻亲眼所见。

卜多吉待使团停放好马车,便引着两位使臣进入主殿。

萧衡忽然想起还没来得及介绍,于是对戚暮山说:“侯爷,这位是卜多吉,您可以叫他多吉大人,是南溟的外交臣,就跟咱鸿胪寺差不多。”

接着回身看向卜多吉:“这位就是靖安侯,戚暮山戚公子。”

戚暮山先前听萧衡委婉提到过,按南溟礼节,他们只对官吏称呼“大人”,像戚暮山这样空有爵位而无官职的钦差使臣,则会以“公子”尊称。

当然,萧衡最后又拍着胸脯补了句,不管是“大人”还是“公子”,都是咱的侯爷,没把戚暮山说得无奈扶额。

卜多吉朝戚暮山拱手,一双蓝眼堆满笑意:“公子幸会,您喊我多吉就行。”

戚暮山一时不知该听卜多吉的,还是照萧衡的叫法,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便拱手回礼,微微颔首道:“大人幸会。”

卜多吉在前边走着,带两人穿过宽广长廊。

“戚公子是第一次来溟国吧?”

“是。”

“您觉得这里如何?”

戚暮山望着琉璃顶窗倾泻下的绚烂光影,在青金石地板上交错斑驳,不禁由衷道:“目眩神迷。”

卜多吉笑了两声:“当年萧大人初到南溟时,可比您现在还震惊。”

萧衡:“那可不,以往只知西域神秘莫测,不知西域珠光宝色。”

戚暮山点头认同:“看得我都有点迷路了。”

卜多吉笑道:“那公子日后可要多来拜访,您可随时叫侍卫来找我,若在宫中迷路,侍卫们都很乐意效劳。主殿和后花园是向两位开放的,但像卧房一类的私人场地可不要误入了。”

卜多吉边说着使臣事项,边迈上台阶,去到二楼。

二楼石壁上挂着许多画像,卜多吉转而道:“这些是我国百年来历任君主的画像,还有更早的列祖先宗,则仅存于史书记载了。”

戚暮山注意到中间有几处墙面只有溟文没有画像,下意识问道:“这里是?”

萧衡一听,赶紧碰肘暗示,但已来不及阻止。

卜多吉却神色如常,不以为意道:“当年陛下迁都迁得太匆忙,所以这里就遗失了几幅。”

戚暮山不料说起往事,连忙道歉。

“无妨。”卜多吉依旧目光慈爱,“公子看着还挺年轻,今年贵庚?”

“二四了。”

“二四……嗯,十四年前您也就一点点大。”

戚暮山自觉地没有接话。

萧衡见状,忙岔开话题道:“是啊,十四年前我还苦于科举呢,结果转眼就到这里来了。”

话题转移,卜多吉又与萧衡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君王近况,戚暮山便不再多插话。

走过最后一幅画像时,戚暮山不禁多留意了几眼。

画像上的女人笑容温和,乌黑云鬓被宝石王冠挽起,唯留耳边垂下几缕不驯的蜷曲发丝,眸色蔚蓝若晴波。

画框下有一行溟文,戚暮山认得前半边是溟国的王室姓,依鸿胪寺译官翻译为穆姓,至于后半段,应是亲王时的封号。

戚暮山很快从他为数不多知晓的溟文里搜寻到这个词语——北辰。

-

主殿外。

闻非等得有些无聊,干脆坐在地上数蚂蚁,顺带问一旁的江宴池:“他们进去多久了?”

“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啊?”

江宴池耸肩:“不知道,等呗。”

无巧不成书,这边闻非刚抱怨完,不远处就有人过来了,不过来的是一群王宫侍卫。

萧衡身边的护卫认出为首的中年女子,上前行礼道:“见过天璇公主。”

-

戚暮山与萧衡随卜多吉来到了国王的会客园。

入眼是一位背对他们而立的男人,正饲弄着阑干前的盆栽。园内三面开阔,鲜花绿叶环绕,还有只小三花枕着阳光睡觉,

“陛下,昭国使臣到了。”卜多吉说。

“外臣参见陛下。”

男人像是才发现有人进来似的,缓缓转过身,嘴角略略扬起:“坐吧,二位使君。”

他看着与昭帝一般年纪,却少昭帝那几分威仪,说是个闲散亲王也不为过。

但更令戚暮山意外的是,男人的面容竟有些熟悉,尤其是现在笑起来的模样,和某个家伙更像了。

趁着卜多吉请示的间隙,戚暮山悄声问萧衡:“是不是有点眼熟?”

-

“眼熟?”

闻非对江宴池突然的提问不解道:“我感觉南溟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两人躲在使团护卫后面,江宴池又打量一眼指挥着侍卫搬运礼品的天璇公主,压低声音道:“你仔细看那眉眼,不觉得很像那个谁吗?”

“哪个谁……”

闻非一拍大腿,和江宴池交换一个眼神。

-

卜多吉告退后,两人同南溟王相对而坐。

经戚暮山提醒,萧衡这回从那张硬朗的脸上看出了蛛丝马迹。

这不好像那个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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