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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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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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三娘抬眼对上穆暄玑的视线,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声道:

别动。

随后他牵起穆暄玑的手,从指尖轻啄到手背,继而细细密密地攀上手臂。每一下湿软的触感,都让穆暄玑不禁微颤。

让他别动?

那这是要做什么?!

此情此景不过是聂元嘉想借机羞辱他罢了,为了顺理成章地配合下去,穆暄玑当然知道身上这人要做什么。

可就算是演一出戏,也不能……

江三娘毫无廉耻地从臂弯游走到胸膛,再下至腰腹,丝毫不顾快要爆炸的穆暄玑。

因为聂元嘉显然不只是想看这些。

他吻了吻穆暄玑腰带上象征黑骑身份的溟文,终于没再继续往下,却将鬓发撩至耳后,轻轻咬住丝绦垂带。

几乎就在他要用嘴抽出丝绦的瞬间,穆暄玑猛地缩手,一把把他捞入怀里,腾地站起身,沉声道:“聂元嘉,我的耐心有限。”

聂元嘉知道穆暄玑若非被收了武器,这会儿自己早就尸首分离了,赶紧笑道:“开个玩笑嘛,少主,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义云寨肯定愿意与黑骑合作。”

他说着,示意穆暄玑往另一张桌上看去:“不过以防您虚与委蛇,只要您肯喝下那壶酒,此事才算彻底成交。”

穆暄玑松开江三娘,过去拿起桌上的白瓷酒壶,端详道:“这是什么酒?”

聂元嘉坦诚道:“里面加了软筋散。”

“……”

“倒也不是不相信少主,单纯怕少主聪慧,若在我寨子里搞点动作,我还全然不知。”聂元嘉哂道,“放心,这里面的剂量只是让您暂时使不出武功,等晚宴结束,我就给您解药。”

穆暄玑闻言冷笑:“你的保证一文不值。”

“信不信由你。”聂元嘉接过方世乐复又斟好的酒盏,豪饮一口,“反正今儿个我的话就撂在这。”

穆暄玑揭开壶盖,盯着里头澄澈的酒水。若限制了他的行动,倒还有周信,只是不知他那边打探得如何了。

须臾,穆暄玑缓缓举起酒壶。

哐当!

陶瓷果盘突然碎裂,水果滚落一地。

穆暄玑循声转头,顺手倒掉酒水。

只见聂元嘉猛然拍案而起,所有姑娘立刻跪下伏地,紧接着一记耳光打在江三娘脸上。

江三娘硬生生撞在坐榻的木头边上,竟一声不吭。

“贱人!”聂元嘉怒骂道,正欲将人揪起,手腕却被攥住。

穆暄玑阴沉着脸,手劲格外的大,几乎要将他腕骨捏断,一字一顿道:“他现在是我的人。”

聂元嘉忍痛咬牙,赔笑道:“少主老弟……真不好意思,习惯了……”

穆暄玑正考虑干脆把聂元嘉打折了得了,忽地余光瞥见江三娘捂着脸回过身来,对着他微微摇头,只好悻悻松手。

聂元嘉揉着作疼的手腕,接着道:“但是少主别忘了,我这里还有你要的情报,看在三娘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这杯酒,就由你俩中的一个来喝吧。”

他早留了一手,从怀中取出药瓶,全倒进穆暄玑方才喝过的酒盏里:“一点软筋散换墨石,亏不了本的,少主,请吧。”

聂元嘉举盏悬在两人之间,穆暄玑与江三娘对视一眼,便伸手去拿。

不料江三娘却抢先扑上去夺酒,果断一饮而尽。

酒盏坠地,碎成齑粉,江三娘无力地向前倒去,被穆暄玑接住。

软筋散可使习武之人功力暂失,而对于普通人,则令其任人摆布。

对付那些性情刚烈的女子,尤为有效。

聂元嘉冷哼一声:“少主,看来三娘对你是忠贞不渝啊。”

穆暄玑扶着江三娘,冷眼瞪向他:“大当家满意了?”

“我定会信守承诺。”

“‘墨石’在哪?”

“眼下就在寨子里,等我昨日抓来的三个镖师处理完,今晚宴席上便能见分晓。”

穆暄玑面无表情道:“……我等着。”

“那老弟在此好好等,我且去看看宴席准备得如何了。”

临走前,聂元嘉恶意道:“对了,三娘现在没劲伺候,剩下的姑娘就随你玩吧。”

-

方世乐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直到聂元嘉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小心抬起头,打量着坐榻上的两人。

穆暄玑半抱着戚暮山,抚过他脸颊的掌印,担忧道:“怎么样,还有力气吗?”

“没事,过会儿就好……”戚暮山声音虚弱,靠在他身上喘着粗气,看向方世乐,“方姑娘,麻烦看着点门。”

方世乐会意,迅速去到房门旁戒备。

穆暄玑紧张道:“怎么会没事,软筋散可是禁药……”

戚暮山安抚似的笑了笑:“真没事,寻常毒药对我不起作用。”

穆暄玑疑惑,正要追问,戚暮山却就着这个姿势别过脸,对那些还跪着的姑娘们说道:“别跪了,快起来。”

姑娘们便犹豫着站了起来,偷偷觑着他俩,对传闻中的南溟人警惕又好奇。

穆暄玑虽料想戚暮山会有所行动,但不想是以这种方式,见此情此景不禁问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戚暮山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尴尬,不堪回想方才各种轻浮举动,吞吞吐吐道:“这,说来话长了,总之,以后再解释吧。”

穆暄玑大概也看出他的窘迫,转而道:“花念和江宴池呢?”

“在找那箱货。”

义云寨广阔,更何况守门山贼那声警哨既是吹给寨内山贼听的,也是提醒镖师转移地方,周信若已寻去库房,想来也人去楼空。

眼下赶在夜晚来临前找到镖师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指望聂元嘉当真会在晚宴上,将墨石公之于众。

而且在那之前还不能同聂元嘉撕破脸,也就意味着他俩还得继续伉俪情深下去。

戚暮山没辙了,问:“现在怎么办?”

穆暄玑摇头:“等周信来救,或等聂元嘉放我们出去。”

那显然是要等到天黑了。

软筋散的药效很快过去,戚暮山恢复了力气,赶紧从穆暄玑手里挣出。穆暄玑看着他,惊讶道:“你没喝酒吗?”

戚暮山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要真说是把酒倒了,那他刚才趴人身上的那一阵算什么?算他甩流氓吗?

思来想去,戚暮山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其实我……”

忽然,方世乐小声地喊:“喂!有人要来了。”

估计是聂元嘉派人来“检查”了,戚暮山当机立断道:“把门闩拴上。”

方世乐立刻照做。

戚暮山看了眼穆暄玑,又看向无所适从的姑娘们:“都过来,我们待会这样……”

门外逐渐传来两个山贼交谈的声音:

“那少主也不太行嘛,随随便便就被咱大当家拿捏了!”

“就是,难怪之前埋伏不到我们,他现在肯定急了。”

“那可未必。”说话的人突然压低声音:“嘿,你听……”

两人走到门前,附耳贴上紧闭的房门,只听里头时不时响起男女欢爱时的笑声和木榻嘎吱作响的动静。

“啧啧,七个人呐……”

“切,搞咱搞过的破鞋罢了。”

“但这是同时和七个啊。”

“……还得是南溟人会玩。”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终于神清气爽地走了。

只可怜同样把守了一炷香时间的方世乐,她不由深深叹了口气,面如死灰道:“他们走了。”

众人立即停下摇晃坐榻。

戚暮山席地而坐,揉着酸累的手臂:“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黑骑何时才能动手?”

穆暄玑从桌上清出个空果盘,又挑了串葡萄,便挨着他坐下:“要么我们先找到人,要么聂元嘉先死。”

一旁累得够呛的姑娘们听两人要对付聂元嘉,加之已无奈成为“共犯”,有人于是大着胆子问:“二位,想找墨石?”

戚暮山:“是,姑娘知道?”

她点点头:“知道一点,昨晚我偶然路过时,听到大当家他们说起这个。”

“都说了什么?”

“我没敢靠近,听得不大清楚,只听到什么,‘林州’、‘织楼’、‘火药’的字眼。”

戚暮山闻言蹙眉:“火药?”

少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是一点头。

戚暮山转头对上穆暄玑凝重的目光,事情已远超出他们预期——

此前种种线索串起来,他并非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不敢想,若真是这玩意,那此事就不止是官商勾结吃回扣那么简单了。

戚暮山不禁说:“陈术疯了吗?”

穆暄玑:“……别管他疯不疯了,如若‘墨石’就是火药,那冯平所说的以三人永绝义云寨后患,便是今晚。”

“可你看着一点也不着急。”戚暮山眼见穆暄玑说话间,择了满满一盘的葡萄。

“事已至此,先张嘴。”

穆暄玑说罢,趁戚暮山愣神的刹那,往他嘴里塞了颗剔透饱满的葡萄。

穆暄玑满意地笑了起来,转而将果盘递给旁边的姑娘:“拿点吧。”

她们有些拘谨,尽管看出穆暄玑对她们并无恶意,但对方毕竟身份显贵。最后还是主动搭话的那少女率先拿出几颗,她们才陆续开拿。

穆暄玑端着剩下的葡萄走向方世乐:“辛苦了,方姑娘。”

“不客气。”方世乐礼貌地微笑,直接抓起一把,作为她牺牲耳朵的报偿。

果盘里一下子少了大半葡萄,穆暄玑坐回戚暮山身边,忽而道:“等义云寨了结,得给她们安排个去处。”

“那正好,我也是这么答应的。”戚暮山笑说,抬眼望向方世乐,“比如方姑娘筋骨清奇,是习武的好苗子。”

方世乐吐出葡萄皮:“你个病秧子懂得还挺多……没错,我家是开武馆的,打小看人练武长大。”

“如今怎么到了义云寨?”

“家里有个老顽固,说方家武学只传男不传女,宁可把武馆留给他外甥也不会让我接手,我气不过,正好二娘被逼着嫁人,我俩就一起逃了出来。”

方世乐耸了耸肩:“后来听说南溟这边女子地位能与男子相当,便想逃到南溟来,结果半路没保护好二娘,被义云寨的人给抓走了。”

许是有了她起头,又许是见识过了真正的南溟人并非传闻中那般粗野蛮横,其他姑娘也逐渐陆续启齿:

“因为我是庶出女,被嫡母卖给了人伢子,后来我杀了人伢子被官府通缉,不得已逃离昭国,这才投靠义云寨。”

“听我爹说,我是他从弃婴塔里捡来的,他以前住在洛城城郊,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后来病死了。邻里看我孤苦无依,给我说媒,不想良人变贼人……”

……

方世乐见两人听得认真,冷不丁开口:“喂,病秧子,你也是昭国人吧?为何会来南溟?”

众人顿时噤声,投来好奇的视线。

戚暮山想了想:“我嘛,在万平当个小官,应两国外交新策出使至此。”

话音刚落,姑娘们吃了一惊。

小官也是官,更何况是万平的京官,方世乐心道自己之前是不是对人太无礼了。

不过堂堂京官竟沦落到他这种地步,可见这位置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当的。

然而未等她们唏嘘,默默剥着葡萄皮的穆暄玑突然示意众人安静,望向房门。

很快,外边有人试着推动房门,却发现打不开,下一刻便暴起撞门。

撞了几下,门闩掉落。

只见聂元嘉满面怒容地冲进来:“少主老弟你……”

本想来个瓮中捉鳖的聂元嘉,甫看到坐在群芳丛中疑惑望来的穆暄玑,以及正软绵绵瘫在他身上被他投喂葡萄的江三娘,顿时消下疑心与怒火,改口哈哈道:“你玩够了就准备一下,接风宴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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