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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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空蟬ノ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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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台前,圓溜溜的大眼睛與她四目相望,在國廣剛把手搭上窗框時,牠便轉過身,張開收攏在身體兩側的羽翼,以俯衝的姿勢向下方滑行,融入黑暗之中。

空蕩的窗台上僅留下了一根羽毛,國廣打開窗戶,一把抓住那根差點被風捲走的羽毛。

她輕捏住羽毛的末端,透過雙眼與偵查能力,從那根羽毛上她感應到股相當微量、卻又有點熟悉的靈氣。

(那到底是什麼鳥?)

這個疑問在國廣來到大廳,與山姥切會合,共同去辦理退房手續時,持續在腦海中不斷盤旋。

放在口袋裡的手握住那根羽毛,殘留的靈氣隨著時間逐漸淡去,消失的速度遠比想像中還要快,想必還不用等到抵達車站,就會變回根普通的羽毛。

他們倆的運氣還算不錯,有輛開往異界的列車尚未到站,倘若再晚個幾分鐘抵達,就得等到明天才能回到異界。

趁著山姥切去跟站務員交談的空檔,國廣把手抽出口袋,望著沾染在指尖的少許靈氣隨風散去。

國廣不經意地望向前來時走過的那條氣派的迴廊,不論是穹頂的玻璃窗、還是前方的出入口外,都是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現在這個時間只有零星的旅客,一個雪白的身影,就這麼突然的站在迴廊與外界交接的拱門下方。

那身打扮看上去,就像是用層雪覆蓋住全身,男子從頭到腳皆是一身純白的西裝打扮,唯獨頭髮是明亮的金色。

先前在窗外見到的那隻外型像是鳥類的生物,出現在白衣男子的腳邊,牠正在埋頭整理自己那一身豐盈的羽毛。

男子注意到了國廣的視線,彎起那對深邃的眼睛,揚起唇向她投來個溫暖的笑容。

出於禮貌,國廣輕輕地點了個頭作為回應,男子在這時候豎起了食指,指尖先指向腳邊的生物,接著指向自己的外套口袋,最後指尖朝著國廣。

(!!)

強烈的驚訝沖上了她的心頭,國廣將手探入洋裝的口袋內,剛才男子的手比劃的位置,毫無疑問是那根羽毛的所在之處。

「從剛才妳就一直盯著那裡瞧,是有什麼東西在嗎?」

「啊…本科……!」

山姥切長義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反射性的轉過臉,迎上了那對帶著些許困惑的琉璃色眸子。

國廣把頭轉回剛才的位置,然而呈現在她眼前的,只有那條接近空蕩的迴廊,以及外頭那片漆黑的夜晚,白衣男子與那隻奇怪的鳥型生物,他們的身影不知從何時起消失了。

(是剛才離開的嗎?)

這個想法才剛冒出頭,馬上被自己給推翻。

儘管車站裡的旅客數量再怎麼稀少,身邊帶著一隻那麼奇怪的鳥類,很難不引起周遭人類的注意力。

如果要以串通整人來解釋,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在離開飯店前,把羽毛收在什麼地方。

那答案明顯只導向一個,那名男子以及外型像是鳥類的生物,跟自己一樣都是來自異界的居民。

可是國廣再仔細回想,從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與他們這些付喪神有些許的近似。

神格較低的付喪神,以及在其他宗教、民間、神話等傳說裡,較沒有強大力量的傳說生物,如果沒有靠外力輔助,是沒辦法做到隱形這件事,所以也不能排除他身上設有干擾人類認知的術法。

口袋內的羽毛掃過指尖,癢癢的觸感透過指尖皮膚的傳遞,告訴她剛才見到的並非是幻覺。

(他到底是誰?)

在跟山姥切一同前往月台前,國廣再次回過頭,望向拱門外那片深沉的夜幕。

雙耳彷彿能夠聽見,在前方那片黑暗深處,有陣細微的振翅聲。

3.

付喪神鮮少會做夢。

即使入睡了,他們多半也能很清楚的分辨出自己究竟是身處在現實,還是在夢境裡。

脇差少年睜大淺蔥色眼眸,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現在身處的這片豐饒大地。『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徐徐的微風吹拂過臉頰的感覺十分真實,每吸口這清新的空氣,內在彷彿又被淨化了幾分。

潺潺的水聲從旁傳來,堀川順著聲音往旁邊望去,在距離自己大約幾公尺之處,有條寬敞又清澈的河流。

這條河彷彿沒有盡頭似的,一直往遠方的山巒眼神,受到這條河的滋潤,兩側

的大地長滿了茂盛花草與樹木。

他靠近其中一棵結實纍纍的果樹,枝葉間掛滿了果實,每一顆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渾圓飽滿。

太真實了。

不管是周遭的景物、還四周傳來的蟲鳴鳥叫,又或是在大地上奔馳嬉戲的動物們,堀川國廣只感覺眼前這一切,真實到完全不像是夢境。

他沿著河流的方向繼續向前走,偶爾會有些動物在發現他後湊過來,牠們會好奇的抖動鼻子,朝著他嗅個不停。

堀川隨手摸了摸一頭獵豹的腦袋,牠不但沒有表現出兇狠的態度,反而溫順的把頭輕靠在他的腰際。

不遠處的幾隻體型較大的鳥類拍動翅膀,停在水牛或是犀牛的犄角或背部,歪著小小的腦袋,數顆圓滾滾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堀川瞧。

也許是多了動物們的陪伴,這趟路程並沒有特別讓他感到無聊及疲倦,就在這時候,他注意到在腳下的那片青草地間,多了幾個有些突兀的物體。

那是石板。

那些切割整齊的石板們拼成條道路,朝前方一路延伸,脇差優良的視力讓他捕捉到,石板的盡頭處有個像橋的建築。

堀川離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動物們,心想著那座橋的另一端,也許就是離開夢境的出口時,一個嚴厲的聲音赫然出現在他身後。

『停下來!這前面並不是你應當前往的場所。』

他反射性的回頭往後看,原本在身後的那群動物不知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陌生的身影佇立在那。

優雅的白色領花垂在胸前,比雪還要更加潔白的雙排扣大衣罩住身軀,外頭還披了件相同顏色的斗篷。

那名出現在身後的男子,從頭到腳全都被白色給包裹,僅有那頭垂至胸前的蓬鬆金髮、與若芽色的眼睛,是他身上唯二的其他色彩。

他剛看到堀川時,表情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在下一個的瞬間又展露親切笑容表達善意。

『那個……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啊啊,我不會傷害你的,所以你也不必感到恐懼。』

男子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似的,自顧自地說著,接著再把站在面前的堀川打量了一番,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卻絲毫沒有想要跟他進行溝通的樣子。

堀川看見他把頭轉向太陽所在的方位,口中說著他從未聽過的語言,那副模樣彷彿是在跟沒有形體的對象進行溝通。

就在堀川考慮是否要繼續嘗試跟他溝通時,金髮男子又把頭轉了回來,邁開雙腿筆直的朝他走去,把手掌貼在堀川的眼睛前,把他的視線掩蓋起來。

『我會遵照命令把你送回去,等你再次睜開眼睛時,便會安全的回到原本的地方。』

他捨棄先前那嚴厲的語氣,用像是在安撫小動物、或是在教導年幼孩童的態度對堀川說。

周遭的溫度開始產生變化,感受敏銳的脇差少年夠透過皮膚感覺到,拂過身邊的風逐漸灼熱起來。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底線在,不可輕易越過。』

男子的聲音、臉上的異物感、與周遭的氣息正在逐漸消失,意識再度墜入無夢的黑暗中。

待下墜感完全消失後,脇差少年慢慢地睜開緊閉的雙眸,反射性的抬起手,遮擋照入室內的光線。

他頂著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從被窩裡坐起身,拿起放在床頭不遠處的鬧鐘,指針停在了五點二十八分的位置。

「……已經是早上了?」

堀川套上放在被褥旁的棉襖半纏,按照往常的行程,接下來該做的就是收拾被褥,然而整理中的雙手卻頻頻停下來。

夢裡發生的種種,在清醒的瞬間就變得模糊不清,不管怎麼努力回想,腦海裡終究是白茫茫的一片,彷彿蒙上了層揮不去的濃霧。

「早安。」

在洗手台前洗漱時,一顆白色的腦袋透過鏡子,出現在他的身後方。

來的不是別刃,正是鶴丸國永。

「啊、早安,鶴丸先生。」

堀川放下手裡的毛巾,向他打聲招呼。

「主人這個月安排的行程表看過了嗎?」

「看過了,今天恰好是我跟鶴丸先生去演習場的日子。」

「拿出幹勁來好好加油吧。不過在出發之前,得先去食堂填飽肚子才行。」

前往演習場的隊伍成員並非固定的,若草本丸的審神者每次都會重新安排隊伍成員,參考各種不同的隊伍編成,尋找更適合自己與旗下刀劍男士的戰鬥方式。

前往食堂的路上,堀川遠遠的便看見壓切長谷部迎面朝他們走來,他的手裡似乎還拿著塊很像是圍巾的布料。

當長谷部靠近時,他們這才看清楚,他手裡拿著的是披肩。

堀川跟鶴丸只看了一眼,立刻猜到這件披肩是屬於誰的,問題是披肩怎麼會在長谷部手上?

「她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建議你去看看。」

長谷部把披肩交到堀川手裡,鳩羽色的雙眸看著他的臉,起唇描述起自己不久遇見的事。

他記得自己剛從盥洗室出來時,透過走廊的玻璃門,在庭園裡那條積了層雪的石橋旁,發現了晨星的身影。

本丸的走廊並沒有安裝暖氣,木製的門框摸起來有如冰塊般寒冷,長谷部忍受著從指尖傳來的冰冷感,把門推開到約一半的寬度後,張口叫喚她的名字。

「我原本想叫她快回到屋子內,可是看到她表情很凝重的樣子,就很順口的改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講到這裡時,長谷部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回了被堀川拿在懷裡的披肩上頭。

「結果她對我說,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心裡突然有種很不愉快的感覺。」

「不愉快的感覺?」

鶴丸歪起腦袋,感到疑惑的皺起眉。

「她要我把這個交給你,接著就朝後門的方向離開。」

「狐之助沒跟她在一起?」

懷裡的披肩似乎還殘留著些許的體溫,堀川想起自從發生那場襲擊事件後,審神者為了讓他能夠放心去處理其他事物,便把當時在現場的狐之助安排到她的身邊去,自己再向上頭申請調派其他一隻過來協助工作。

「在,他也跟過去了。」

長谷部說完後,抬頭看向玻璃窗外的庭園,不知從何時起,灰濛濛的天空再度飄下雪花,留在庭園地面的那些腳印,估計也被新的雪給掩埋了。

四周圍的空氣凍得驚人,被晨星抱在懷中的狐之助看著眼前的雪景,儘管牠長滿了一身厚實的皮毛,還是會感到些許的涼意。

一片雪花掉落在牠的鼻尖,牠甩了甩腦袋,把融化的水珠甩落,抬起頭對抱著自己的女子說。

「雪好像開始變大了。星小姐,我們快回去本丸吧,否則會讓大家會擔心的。」

他們倆的身上都沾滿了雪,接觸到體溫便融成水滲進了狐之助的皮毛,還有晨星的頭髮與大衣布料內。

在後門外的小徑盡頭,有座通往萬屋街的傳送裝置,以前晨星尚未完全在本丸裡長住前,時常經由這座裝置前往異界的其他地方。

這時,晨星突然停了下來,狐之助見她微微抬起臉,仰望那片不停飄下白雪的天空。

融化的雪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若不是知道那是融化後的雪水,狐之助恐怕也會把眼前的景象,錯認成她在無聲的落淚。

抬起一隻手抹去臉上的水痕,晨星低頭用那對看似平靜的雙眼,看向懷裡的管狐。

「狐之助。」

「是。」

待在她懷中的管狐回應道。

「你告訴我,這場與溯行軍的戰爭結束以後,你們會怎麼樣?」

三角形的尖耳朵抖動了幾下,狐之助眨了眨那雙黑曜石般渾圓的大眼睛,時之政府並未對這方面的事情設下權限,誰都可以對牠進行提問,只是從未有誰主動向牠提問過。

不管是審神者,還是付喪神們,他們多少都在淺意識的迴避這個問題,在內心的角落某處,害怕答案並非他們所想像的那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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