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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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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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孤说清楚,什么叫虚情假意。”姜芜扯下他的领口。

“陛下不懂吗?”帝释霄侧过脸,解开腰间的佩剑,“本都统在你身后,跟随了多少年,从未看错过.......若是三年,能让陛下交到挚友,那臣自当为你高兴,若不是......臣要他们的命。”

姜芜攥紧手,沉声道:“只要他们不伤害孤,孤也不想与诸国为敌。”

“可笑,血脉尚且反目,何况朝夕了不过短短三年。”帝释霄把剑甩到了地上,声音隐晦道,“陛下信他们,却不信臣。”

姜芜微合住双眼:“信任,对孤而言,一文不值。”

“陛下承认了。”帝释霄的眉梢,不可察觉地抬了抬。

姜芜努动嘴唇,力道渐渐变小:“但你是例外。”

帝释霄看着她往自己身上,一点点地倒了过来,顺手把陛下抱起。

“臣再给你一次机会,所以陛下不要令我心寒。”

踹开门的那刻,声响吸引了屋外四位,凌煦神情诧异,而后不动声色的,偏转开半个步子。

“帝都统。”他目光迥然道,“不过片刻,陛下怎么会到了你的怀中。”

半分理会也无的帝释霄,不偏不倚地看了一眼。

“沈皇后的遗书,储君有兴趣吗?”

“你此话当真。”李初冷静了几许,思考半晌便狐疑地盯着他看。

身旁的锦素,同样半信半疑道:“南旻都统,莫说娘娘见过你,遗书这等要紧之物,怎会交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外臣,别是再行诓骗,伪造书信......”

“他楚鸣储君,字迹都能仿个遍,本都统何必给自己惹脏。”帝释霄不屑地回了一句。

“帝都统直言,说不做麻烦事。”李初苦笑道,“那么为本君争取时间,让我同皇弟周旋;那么为本君救出涟漪,又让我彻底失去。”

帝释霄从他的身侧掠过:“都什么时候了,本都统做的那些,需要你说吗?李君此刻庆幸的,应当是陛下带你回了楚鸣,否则,沈皇后的死,只会以病故收场,未来,也只会和你的好皇弟共寝皇陵。”

“我得感谢女帝不假,但你敢说,她是为本君才专门来的楚鸣。”李初讽刺道,“在女帝眼中,楚鸣小国,举无轻重,若非她执意去东棘,路过必经之地,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你会这么说,本都统自然不意外,只可惜陛下没能听见。”帝释霄的表情,阴暗了下来,“沈皇后的事,我顶多惋惜,你好自为之。”

“涟漪的遗书呢,帝都统果真还是——”

“谁会在意死人的废纸。”帝释霄瞥眸,语气尤为平淡,“你要继续和本都统僵持,倒也无妨,至少给沈皇后一个体面,孰轻孰重,想明白再说。”

李初怔愣在原地,像是意识到什么,匆匆离开,锦素也紧跟其后。

雨后放晴,不相干的两位一走,帝释霄看着白书云,还有臭脸的那位,陷入了沉默。

他良久后才开口:“凌煦。”

原本心有不满的顾北侯,现下更是不想理他,但看着陛下在他怀里,只能勉为其难地应声。

“陛下来时的马车,安置在储君庙外的一片林子中。”帝释霄指了个方向,叮嘱道,“到了东棘,万事以陛下的安危为重。”

“你的意思是,放本侯与陛下同去?”凌煦下意识地摸了摸剑。

帝释霄抱紧陛下的双手,腾空一顿,幽幽道:“本都统说得很清楚,再者你不想去最好,省得陛下一边惦记你父侯年迈,一边还要接受你软磨硬泡。”

凌煦闷声道:“谁软磨硬泡了。”

帝释霄冷笑一声,锋利的视线,令他避之不去。

凌煦掰着手心:“帝都统顾好自己,陛下身边自有我。”

“别摆着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帝释霄仿佛有心无力,“要不是本都统还有更重要的事,还轮不到你。”

凌煦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陛下的事,才更重要......”

“顾北侯是太闲了吧?”帝释霄嗤之以鼻道,“趁现在楚鸣内乱平息,还不速速带陛下离开。”

凌煦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放开了手,犹豫道:“本侯会护好她,帝都统养伤为重,千万别让陛下担心。”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内。

白书云利落地盖住药箱,手中握了好几瓶药,叹息道:“你打算瞒陛下一辈子吗?”

轮轴的转动声,在不经意间加快,姜芜睁眼时,炉中烧着沸水,滚烫的,让她应接不暇——意识在最后,似乎并未听见帝释霄的那句话。

“陛下醒了。”凌煦撩起帘幕道。

“顾北侯?你怎么会在这里?”姜芜坐直身子,拿着帕巾,斟了半杯热茶。

“陛下说过的话,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凌煦含笑道。

姜芜宛如后知后觉,试探道:“帝卿没跟过来?”

凌煦背对着她,从容答道:“正是帝都统,让我带陛下先行一步的,楚鸣的事,似乎有得他收拾的。”

姜芜长舒一口气,盯着手边的那把剑。

“他把自己的随身佩剑,也交给你了?”

“本侯好端端的,要他剑作甚,还瞧不上呢......帝都统只和我说,把陛下的马车,扔到了何处。”凌煦解释道,“车内的东西,如果都不是陛下的,大概便是他为你准备的。”

姜芜轻吹着热茶,抿了一小口,意外发现伪剑不见了。

“那条链子,是你取下来的?”

“陛下忘了,它是从你手里,掉出来的。”

明明藏好了的,怎会在手中。

姜芜伸手去勾它,一个不小心,把热茶给打翻。

“......没事,杯子倒了而已。”姜芜看着凌煦一哆嗦,柔声道。

“陛下当心些,对了,还有一事。”凌煦放宽缰绳道,“距离帝阁盛宴,不到几日,帝都统的意思,希望你尽快处理好,随东棘王一起赴宴。”

虽然这些话,并不是帝释霄亲口和他说的,而是他刚到楚鸣时,白书云说的,只不过在那时,听起来太像某位的口吻了。

凌煦差点儿把缰绳拧成一团,幸好回神的及时,不然那几匹马是真遭罪。

姜芜握着颈链,问:“他不回南旻了?”

“这个本侯也不清楚。”凌煦谨慎地松开帘幕,建议道,“陛下浑身的血,我怕进城会起疑......”

姜芜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明白那几壶沸水是给她备的,也难怪马车换了样。

“小侯爷可认得路吗?”她熟练地脱掉血衣,冷热水掺和在一个壶中,随即倾倒。

“陛下放心。”凌煦捂了捂耳朵,吞咽道,“本侯与帝都统,曾拜会过东棘王,自是不会行错了路。”

姜芜擦拭着身子:“你们因何而去的?”

凌煦回忆道:“东棘善用咒,帝都统有好一阵子,因为杀孽过重,恶梦不断,遂希望能利用咒,在梦中拔除。”

恶梦,好熟悉的话。

姜芜打开行囊,挑了件暗色的衣衫,然后迅速把颈链擦干,重新戴回脖颈。

“结果呢,咒起作用了吗?”

凌煦嗓音带着遗憾道:“陛下理应感觉得到,三年前,帝都统的戾气,可没那么重,不是吗?”

“他变成如今这样,有一半的过错,是因为我。”姜芜安逸地倚在塌边,“但孤不可能是他的恶梦。”

凌煦浅笑了一声:“其实本侯想不通,为何陛下待他,就是和我们不同。”

姜芜把玩着链子,脑中浮现了好多的画面,在她不算平凡的前半生里,帝释霄和她的老师快要占据了全部。

凌煦见陛下迟迟不回,轻咳道:“是本侯逾越了,陛下......”

一杯冒着热气的温茶,悄无声息的,贴到了他的脸边。

姜芜看着他僵硬地拿过,眼眸藏笑,打趣道:“怎么了,孤对你们,向来一视同仁的,你有何想不通?”

凌煦单手甩绳,连着喝了好几口,把自己喝得够呛,还是陛下贴心地拍着他的背,才缓了过来。

“没什么。”他把杯盏又递了回去。

姜芜顺走杯盏:“你和帝卿,当真是一样的怪。”

凌煦目视着前方,身后的炉子,好像是熄灭了,零星的火光,若隐若现的。

“倘若那日,本侯不进宫,不与陛下说那些话,是不是就没那么怪了。”

姜芜转着杯口,怅然道:“要是孤不走三年,他会日日恶梦,徒增杀孽吗?”

“帝都统,他——他只是疯了。”凌煦说了一半的话,堵在喉咙中,“陛下,你不能指望一个疯子,时刻保持理智。”

这番话出口,马蹄声似乎没有那么聒噪了,他们看着未知的路途,彼此无言了许久。

“顾北侯会帮他说话,算是难得,只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最不该的,是选择放弃你们。”姜芜说得轻飘飘的。

凌煦闻言,用余光瞟了一眼,话音不轻不重道:“陛下,三年了,你还触景伤情呢?”

姜芜压不住嘴角,脸抽动得厉害,什么话也不带说的,扬手就往他臂膀,狠狠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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