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在容倾耳边,嗤笑,“我不生,怎么样?”
“有本事,你干死我。”
两个人上床归上床,有娃归有娃。
不晾他,怎么行?
容倾目睹到很多的鬼袭击过来,他搂住游行,一口咬在游行的耳垂上,他恨恨地说:“不认账?”
容倾苛刻:“哦,地狱城鬼王,睡了人,不认账,笑死。”
游行手肘猛击容倾的腰腹,“你骗我,我还不能弄死你?我晾你几天,怎么了?”
“嗯,小泼妇——”容倾话刚说出口,游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对着容倾的心口就捅了一刀,游行脸色铁青,骂他,“你再说一遍?!”
容倾任他扎。其实多多少少都得来一下的。
容倾捏游行的手,往前,他讲:“乖,重点捅。”
游行舍不得了,他牙根咬紧,胸膛起伏,松开了手,气可能消了一点点。
容倾往前强捏着他下巴,“还不是?我说错了?”
游行盯着他脸,当场泄气。
不管他再怎么生气,只要容倾默默看他,他还能怎么办?
原谅他呗,况且,还有别的事情。
游行苦恼,看他,“那个球出现了,莉莉丝肯定也出现了,对不对?”
容倾搂紧他,先是亲了下游行的脸颊,过了会儿似乎不满意,他轻捏了游行下巴,柔柔冰凉的吻碰上去,说:“还闹我?”
“你孬,你懂不懂?”游行辩解。
“那你喜欢我吗?”容倾神情无辜地问他,讲明了自己的心,“况且,我也失去了天使的力量啊,我又不是真的扔了你,你居然因为我放下了你一次而对我这样,这让我很难过。”
游行:“你闭嘴!”
“哦,我懂了,”容倾轻轻低着头,摩挲着游行的手臂,像是非常懂了地说:“我是下贱的妖妃,原来,其实我不令你神魂颠倒吗?”
游行:“?”怎么感觉讲话那么变态跟奇怪?
“舒时教了你什么御夫之术吗?”游行一脸鄙视,恍然大悟,“这不是你讲话的风格。”
容倾:“…………”
容倾看他又拆自己台,冷笑,“我什么风格?”
“你一般都是草我,让我哭,就跟刚才那样。”游行手勾上容倾脖子,嘲讽他,“你就喜欢这一款,是吧。就喜欢我对你神魂颠倒,被你干到哭的样子。”
容倾脖子红了,咬牙切齿,“下流。”
游行知道自己喜欢毫无底线地撩容倾,他唇贴上容倾的脸侧。
两个人的腰也靠得很近,他察觉到容倾晦暗的目光……随后,游行的腰被狠掼了下,游行叫了声轻的。两个人目光靠近。晦涩的天光一瞬笼罩。容倾吻上游行,他右手压在游行的后脖颈,深深吻下去。原因无他,这阵子,他很想他,想得心都痛了。但奈何游行是个没心肝的,都不记得他。
游行脸颊微红,唇色如石榴色。
他眼神迷离,想了下,直接说:“我还要亲——”
“你不想我吗,我好想你。”游行贴着他,他如若无骨地贴着他。他想,他被容倾养得一点都不坚强了。他的骨头应该是很硬的,宁折勿弯,可他一想到他,就只想抛开一切,溺死他怀。
容倾亲了他很久,他扶着游行瘦削的身体,摸着这阵子人又瘦了。
他问游行:“最近在做什么?怎么那个球会在我房间里?”
游行无奈道:“惊雨刀供养着他的灵魂,无他,那个球破除了封印,找我跟你算账而已。”
容倾愣了下,“我怎么没察觉到?”
游行碰他的眉毛,“我跟你形影不离,他得确认我跟你真正分手了才冒出头,好偷刀啊。”
容倾转瞬压上游行的唇,紧紧抱着他,急了道:“你再说一遍?”
游行被亲了顿狠的,他脸红了,“不说,就不说。”
容倾心安了,他回过神,开始反撩游行,“舒服吗?”
游行不知道他问的什么,嘶了声,他躲到容倾身后,眼神露出害怕,“我真怕鬼,求你了。”
容倾想了想,对那一群狐狸道:“你有事吗?”
应折尽带着妻子徐珊珊跟女儿芙芙,他们站出来,说:“最近我的香火铺子出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本来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缝尸匠,靠这些香火钱贴补日子。但是最近很多的尸体都不见了,我……两位,我不知道那个容千跟你们什么关系,但是我们狐狸一族。本来就没有在这里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总要给我一个公道吧。”
盛今诺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说:“你求什么求啊,那就是真正的鬼王,你求杀人如麻的鬼王,是不是脑子蠢啊。”
应折尽一愣,“你早就知道他是鬼王,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盛今诺:“我不是告诉你了?你耳朵聋啊,我有什么办法?”
徐珊珊却上前,她开始跟他清点账目,“那具尸体呢,在哪里?”
“什么什么尸体,我早就烧了!”盛今诺道:“关我什么事情啊——”
不过盛今诺突然得知一个消息,这具尸体是湛海市警署署长的女儿。
他报了警,去领了奖金。这会儿,警署署长应该马上就到了。
盛今诺挑眉,“你们干了犯法的事情,还敢找我算账?”
“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招惹了什么人。”盛今诺瞥了眼游行,“我说得对吧,游大监察官?哦,你只是个挂名的垃圾。”
游行顿了下,无声息地眨了眨眼。
教室顶上的天花板咣当砸下来,把盛今诺砸到地底。
游行对应折尽讲:“说吧,你想要什么结果。我尽力满足。”
“旁边是审判院的容大审判长,你有话直说。”游行道:“他比较公平。”
被砸到地底的盛今诺吐了口血,骂了声麻痹的。
旁边很远的地方飞来一把刹雪刀。
容倾忍耐盛今诺已久,平素不想出手,如今真的受不了了。
他一刀刺穿盛今诺的心脏,直接送他上路。
不管迟言允算账与否,伤害游行的,都得死。
迟言允却从王位中惊醒,他喊了周围人,问说:“去查盛今诺在哪里。”
警署的周繁随后赶到,他不由分说地拿出逮捕令,对游行道:“你是游行?”
容倾目光犀利,“有事?他是我弟弟,周署长,我听闻,你最近跟你女儿闹得很凶,那么你女儿又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周繁笑了说:“哦,原来是容淮南的儿子啊,年少有成,少年得志,佩服,佩服——不过你父亲,能在这个位置上多久?”
容倾知道,自己父亲容淮南跟容瑾一直有隔阂,他不愿意给父亲造成麻烦。
他说:“你为女儿,我知道。但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你女儿找到,你还会这样说话吗?”
“那是你唯一的女儿。”容倾道:“我保证,五天之内,我让你见到你女儿在哪里。并且,把她完完整整送到你身边。”
周繁:“口气不小,你拿什么保证?”
“容淮南的命。”
周繁嗤笑,拍拍手,鸣旗收兵。
他转身时回头望了望容倾游行。待他走远后,游行咳咳几声,他赫然吐出几口血,容倾扶住他,他忙拿出手帕去擦游行的嘴。容倾心疼他,却也恼怒于自己的愚蠢。
没有惊雨刀保护的游行就是一个废人,而他竟然赌气,就不去看他。
容倾道:“抱歉,我错了。”
游行摇摇头,身体挨着容倾的,他侧在容倾耳边讲一些细细碎碎,很隐秘的话。
魅魔存活也很简单,有伴侣在侧,就足够恢复精力。
容倾盖住他的脸,他看向应折尽,说他会处理好这件事。
应折尽带着自己的妻子又回到了香火铺子。
容倾不得不就地拥抱游行,他扶着游行的腰,再次进入他。
游行想起很多年前,他跟容倾第一次上床,也是这般光景的样子。容倾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被他占有。游行唇碰上容倾的耳畔,在他耳边吐气,喘息。
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游行说:“我是不是从没说过我爱你?”
容倾依旧觉得他紧张,不论两个人经过多少次的亲吻、拥抱。
他给他的感觉依旧青涩到令人迷恋。
容倾呼吸一沉,鼻尖碰上他的,开始算账,“你第一次对我说。”
游行皱眉,难受得绷紧腰:“嗯……你……”
容倾掐着游行腰贴近自己,手抬起游行的下巴,咬上去:“妖精——”
……
当游行恢复精力,手柔软地勾住容倾脖子时,容倾正抱着他,坐在回去的车上。冷风吹散了他脸颊微微的热意。游行跨坐在容倾腰上,眼神大胆而无辜,他一边讲话一边轻轻地蹭容倾的脸,撒娇对他说:“哥哥——”
容倾手拄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手碰着游行的下巴,任他动了会儿。
“真的以为我没有情绪吗?”
游行求他,“那你弄死我啊——”
容倾向来拿他没法子,这人两面性。
不过又能如何呢?
容倾诚实说:“不弄死,弄死就不好玩了。”
游行:“?”
容倾夸他:“这么听话?”
游行:“难道我一直都不听话吗?”
容倾:“闭嘴!”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游行对容倾道:“你知道,我对那个球,没什么感情。”
容倾愣了下,突然推开他,“再说吧。”
他们罕见地因为这个球突然产生了一点隔阂。
两个人都不喜欢这个孩子,非常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