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是被·操了。
暗黑的房间内,容貌的容倾噙着青年泛红的嘴唇,他碰他瘦削的脊背,用掠夺尽一切的力道压着人,直到游行大声哭泣,容倾也没放过他。
第二天,晨光微露,房间内的喘息声还在断断续续。
“哥哥,求你了——”
“我错了。”
“哥哥……”
容倾把游行关了五天,像是要把前阵子失去的时光补回来一样。
游行闻着容倾身上冷情的气息,非常地入迷,起初他还很喜欢让容倾亲他,后来他碰到容倾就跑。他从来都不知道,容倾这么可恶,他惯性挑战容倾的底线,打过他骂过他刺过他,可他对他都是跟宝贝一样地哄。游行知道自己这次玩过火了,他悄悄地求他,不要了。
可容倾置若罔闻。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他拿手铐,也断绝了所有的社交联系。
而给周繁的承诺,也不想去兑现。
他把美貌的人关在屋内,要了又要,操了又操。
直到容倾窥到屋外的天光,他终于发泄够了。
容倾看着游行全身青青紫紫的样子,手还抱着他的胳膊怯弱可怜的模样,他知道心疼了,理智回归了。
游行嘴唇破了,容倾去碰他,他可怜兮兮地求,“哥哥不要了,我错了。”
容倾很冷漠,“你哪里错了。”
游行记吃不记打,这回说错了,下回还犯。
他泪眼迷蒙,说:“哥哥别把我玩坏。”
容倾咬牙,就着面对面的姿态,又要他几回。
等到中午,游行起来,无力地依附着容倾,要他抱。他走去哪里都挂在容倾身上,仿佛菟丝花似的,他讲:“你别扔我,我错了。”
容倾煮了自己爱吃的白粥煮蛋,他吹了吹,送到游行嘴里。
游行硬生生缠着他,仿佛被唤起了长久的噩梦。
其实只要容倾露出抛弃他的样子,他就犯病,整个人如不良于行,非得挂在容倾身上不可,就像个宝宝一样。他也知道这种行为很病态,可他从小生出来就被母亲父亲抛弃在冰天雪地,叫他如何释怀?
容倾对游行一向温柔,但不沉稳。
游行被喂了几口粥,开始没事找茬,“大小姐也会喂粥?”
容倾身心舒爽,要够了本,他对游行更温和,“好吃吗?”
游行:“我好幸福呀。”
容倾无语了,他拍拍游行的屁股,捏了捏游行的脸,“看你这几天真的瘦了的样子。”
游行钳他下巴,咬上去。
其实,容倾觉得,克制古板的人是游行。
他很冷,冷到极致的心是从来不必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薄凉。
要让他撒娇,挺难的。
可没办法,他就好这口。
就喜欢喜欢的人娇娇弱弱,依靠他,但可能人都会变,他好这口的本性没变,游行倒是软化了很多。
他确实比较娇,没办法。
宠着呗,还能如何?
容倾想清楚了这个问题也没啥痛苦的,他趴在桌子上,游行从他身上下去。
游行恢复了精力,他主动下厨,问:“吃什么?”
“想点什么就能点什么吗?”容倾突然想自己被照顾了,问:“你亲我一下?”
游行过来,掰他下巴,重重吻上去。
容倾耳根子红了。
偶尔对方这样的强势他不会拒绝,但不能太蹦跶了。
“乖宝,你又想干什么?”
这么主动,那就是要求他办事了。
游行知道容倾最烦无关的人了,他贴着他脸颊,求他:“那个球我送走了呀,那个狐狸其实跟这件事没关系,你、你就帮帮我嘛,我知道我游手好闲,还喜欢惹你生气,做事没有章法,也没有耐心,但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都没说清楚是什么,我怎么答应你?”容倾才悟到那个周繁女儿的尸体,他反咬一口:“把你的下属洛九夜借我,让他找人。”
游行眉毛抽了下,“你——”
“不然没商量,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容倾顺他的毛,“乖宝你不乖,我能有什么办法,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我没那么好说话,你懂吗?”
容倾一脸气定神闲,慵懒样。
“我知道你不喜欢求人,可我有困难,这没办法呀。”
他看了看游行,觉得他脸白得像糯米团子。
管游行杀人再狠,他心里,游行就是小可爱。
游行气煞,“人家都下岗了,我去求他,算什么德行,你有没有良心?”
“你跟我讲良心?”容倾开玩笑,“阿行,我真的会生气。”
“求你妈!”游行烦死了,“你生气,奴役我,你要不要脸?”
容倾看游行炸毛越看越爽的。
“没有商量——”
容倾脸被挠了下,游行不客气,挠他脖子。
容倾趁势制住他,他让游行坐在自己腿上,他还蛮喜欢这样子的。
“我说过什么?”
游行看他就烦,“你欺负人。”
容倾深呼吸,搂他腰,笑着说:“不欺负你欺负谁?”
“好了好了,”容倾逮着他吻了下,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游行本质上,还是在怀疑洛九夜也许与莉莉丝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非常不想打草惊蛇。
游行把洛九夜借给容倾,容倾发现洛九夜也挺好说话,很快便把周繁女儿尸体的位置给定位出来了。可是非常巧,定位的地方要死不死,就在周繁的家里。
容倾怀疑周繁这尼玛是掩耳盗铃呢?
他跟游行说了下这个想法,游行最讨厌用脑子,他喜欢直接出手。
可湛海呢,向来就是个不安全的地方。
教廷大主教容瑾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而且还非常自私自利。
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由容淮南包办,游行一直不太满意容倾一直要待在这样的地方,这意味着危机四伏。
游行郑重跟容倾说:“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不知道?”
容倾什么都有过,唯独,从来没有人会一直全心全意地为他考虑,他噙着笑,点头说:“好。”
可事实是游行也没问出什么。
毕竟容倾还是大天使长,他多多少少厌恶湛海,可容倾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
容倾觉得他这样好。
老实的。
他过后就回到了审判院。
此时此刻,审判院容淮南也在面临着两难的事情。
容瑾跪在地上求他哥哥,告饶道:“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周繁的女儿呢,你相信我,她从来都是在夜店里玩得嗨的,我不过只是跟她打了个招呼而已,我怎么会杀她呢?”
“她的死,跟我一点关心都没有!”
容淮南也在替周繁调查这件事,可好死不死,这人是自己的弟弟。
他抢先一步把弟弟带回了审判院的办公室。
容淮南为人正直,他问:“你确定?”
“哥,真没有。”容瑾无奈,“我是什么人,你还能不了解清楚吗?”
“教廷都由你来领导,我是大主教 ,难道我还会骗人?”
容淮南很想静静。
自己的弟弟杀了人,成为最大的嫌疑犯。
这成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让容瑾先待在这里,刚好柳夏打电话给他,她让容淮南尽早回来,说自己的儿子被周繁给缠上了。
仿佛装都不装似的,周繁直接把自己女儿的尸体抬到了容倾的家中,而周繁的母亲白发苍苍,她更是绝杀,喊来了新闻媒体记者
记者们刷刷刷地拍照。
老人大叫:“审判院害死了我的孙女,真的都是什么世道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
当容淮南赶到家里时,柳夏急急地朝他奔过来,喊说:“被砸了,家里都被这个老太婆给砸了。”
容淮南是个文明人,他对记者说:“等等,都等等。”
记者的回答却相当犀利,“容院长,请问您是否包庇了大主教杀人的这件事呢?”
容淮南:“…………”
“都让让,都让让——”
在此起彼伏的拍照声中,被莉莉丝派过来的下属孙莫凡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容院长,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
“您——”
孙莫凡站在最中心的位置,接受摄像机的拍摄,他面容俊美,穿着得体。
游行站在屋内,他伸个懒腰。
昨天他跟容倾回家了,没成想,刚醒来第一天,就碰到这种事。
游行打开窗户。
孙莫凡朝他挑衅地笑。
游行:“?”
怪就怪在游行是个不讲道德的人。
他叹口气。
孙莫凡的西装裤就裂开了……还穿着红裤衩。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扛摄像机拍照的记者惊呆了。
容淮南本来被问得头大,寻思着怎么找句子补话时,他愣住了。
周繁:“…………”
他训斥孙莫凡:“把裤子穿上!”
可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声笑,孙莫凡跳起,棺材里传出一个女孩子尖锐的叫声。
“屁股大,好生养。”
“哈哈哈——”
孙莫凡怕鬼,吓了一跳,他大腿上还纹了几个挺搞笑的俗语,叫别说话,吻我。
“哪里有鬼?”
孙莫凡瞳孔失去焦距,他左顾右盼。
只见棺材板中,周繁的女儿周沐雨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她掀开棺材板,头自由地转过了身,直勾勾盯住周繁的母亲,她道:“这个老太婆杀了我!是这个老太婆想要孙子,她杀了我!”
周繁的母亲周母重男轻女。
她看到周沐雨没死,心慌慌,“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蹄子。”
“你跟男人鬼混。”周母好面子,“你跟这个孙莫凡就是一伙的!我看到你从他的床上下来,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沐雨看着周繁,她脖子被针线给缝起来了。
年轻清丽的女子对父亲伸出手,说:“爸爸,有人杀了我,她偷走了我的身体,爸爸——救我,救我——”
周繁要去捉住周沐雨的手,他着急道:“沐雨,爸爸在。”
周母厌恶地看向周繁,说:“不成器的东西,你还是对你死去的原配念念不忘是不是?那个贱人,搞得家里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你看看你养出的女儿,这个孙莫凡,我亲眼看到他跟那个小贱人在一张床上待着!”
周繁呵斥:“你闭嘴!过去的事情要重复多少遍,你非得揪着她母亲不放?就因为阿芙跟柳夏相熟,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吗?”
周母捂住自己的心脏,“我是你母亲,我把你生出来,养出来,你就这么对我?”
孙莫凡此刻马上要跑,容倾在暗处观察了很久,他喊人拦住背地逃跑的孙莫凡。随即像是不愉悦一样,容倾看了眼洛九夜。洛九夜像是得到命令,他给孙莫凡套上麻袋,摁头就打!孙莫凡呜呜叫,洛九夜看他不管,他把孙莫凡扔进了暗黑的小巷子里。
容倾走进来,游行问他,“怎么办啊,我要是被盯上了,怎么办啊?”
容倾想到孙莫凡觉得有点不堪入目。
什么品味。
容倾看着他,碰了碰他的头,说:“谢谢你。”
游行身份骤然转变,问他:“你瞒了我些什么?”
容倾挑眉,他才不想说。
如果说出来了,游行哪里还能有对他这么大的探究欲望。
“你追我呀……”
游行:“哦,你也学会调皮了?”
容倾:“?”
他没回答,只是游行可能大概也许又是看了什么爱情攻略,居然会调笑他了?
容倾:“我真心话。你追我,我会开心。”
游行看看他,怎么着都想,容倾好像有点开心呢?
他笑了笑,憋下去,“你做梦。”
容倾微笑,“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