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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异邦骑士之剑:赤井秀一篇(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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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把枪最好用呢?

如果要选择的话——

林庭语半闭着眼,任由安室透在他身边忙忙碌碌,把他的轮椅推向后抵紧铁架的支柱以免晃动,再打开一个手提箱,将冰凉的导线绕过他的脖颈和胸口,末端的电极片伸进被解开的衣服。冰凉的黏胶久久也没有被皮肤捂得暖起来——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房间实在太冷了。

“温度。”他忽然说。

安室透的动作停住了:“抱歉,您在说什么?”

“在人体感到舒适的范围内,温度越高,人的社会性本能就会表现得更强烈。或者说,更容易配合你。汉斯·伊泽曼的理论。”林庭语很轻地笑了一下,“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让我暖和一点,对你有好处。”

这下不仅是安室透,一直靠在墙边保持警惕的库拉索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毕竟受刑者因为恐惧而求饶的有很多,但反过来教对方怎么审讯的,还不是在开嘲讽——林庭语的声音和表情都实在太平静,完全看不出有这种意思——恐怕各位乌鸦们都很少见识到。

“那么您现在直接承诺我有问必答,岂不是就免去这些麻烦了吗?”安室透很快反应过来,接下了话,“哪怕要我先给您解开这些,也没有任何问题呢。”

“不需要。”林庭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导线圈,以及旁边还没有启动的测谎仪器,“我轻易给你的答案,朗姆先生也不会相信的。”

房间里静寂了一秒。然后屋角上那个看起来好像年久失修,满是尘土的监视摄像头突然亮了起来,一个沙沙的电流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不愧是林先生,过于了解老夫了——安室,你还有得学习。”

“……是,朗姆大人。”安室透抿了抿唇,但重新起身,转过去对着那个监视摄像头时,还是露出了恭敬而谦逊的笑容,“您要亲自审问吗?已经准备好了。”

“不必了。”那个沙沙的电流音过了几秒钟才重新响起,这次音色变得更为模糊,“你来问,库拉索辅助。你可以给林先生披件外套,我倒要看看,林先生能怎么配合你。”

安室透应了一声是,立刻抄起了扔在一旁铁桌上的那件宽大的外套。那里面还套着一层棒球服,是他刚刚为了方便布置测谎设备而临时剥下来的。

他回到林庭语面前,小心绕开那些导线,稍稍拉起林庭语,把这双层外套塞进了林庭语的后背和轮椅中间,宽大的衣袖绕过肩膀搭在胸前——那片仅仅露出不到几分钟的皮肤,确实已经降到了一个他摸到就会感到有些心惊的低温。

……这个人,真的能熬到景赶到吗?

安室透眨了几下眼,用力把声音压得低沉一点:“不知道这样,能让您温暖到足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他必须把情绪压下去,他已经感到自己的尾音有些焦灼地浮了起来,语速也变快了。一种奇怪的冲动让他想要把面前的人用力抱在怀里,让那具正在快速失去温度的躯体重新暖和起来——仿佛他很久以前就这样做过一样,条件反射地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不能够……至少现在不行。

朗姆的通讯不会维持太久。那个多疑的老东西从来不会进行一段长时间的通话,防止被人跟踪信号反定位。哪怕这是重要的审讯,照例也只会停留不到3分钟,反正库拉索还在这里,足够控制局面。

或者,等不到3分钟。只要林庭语这里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朗姆很快就会开始焦躁,或者命令加大审讯强度,或者直接离线等汇报。

安室透把外套的侧边也拉过来,好好地盖住林庭语的身体。他能做的不多了,库拉索的裙下藏着枪,随时可能拔出来打穿他的脑袋。只有拖一拖时间,以及让林庭语也能再拖一拖,至少不会中途晕过去——

他忽然摸到了一块小小的硬质物体。

那是揣在棒球服口袋里的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小块物体,掂起来像是个没装什么东西的盒子。因为相当轻薄又裹在衣物里,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之前库拉索没有搜身,只是象征性地要求林庭语交出手机而已——有信号屏蔽器在,也不担心林庭语身上带着什么定位器,能让别人追踪到这里。

安室透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他只是细细地把两截衣摆系起来,但是眼睛一下就抬了起来,灼灼地望着林庭语。

林庭语瞥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被系着衣物的手遮掩住的地方,正是藏在口袋里的那个盒子。

安室透听到自己的心脏很用力地跳了一下。

林庭语果然还留着后手。就像当初把他引进那场如同死地的审问时一样,即使面对着琴酒——面对着朗姆,也准备了一条完美的进阶之路。

……太好了。

差一点安室透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股庞大的喜悦瞬间冲击了他的大脑,仿佛肩上的担子骤然一轻。还好这个角度同时背对着朗姆和库拉索,不至于被发现什么异样。

但某些冰凉的隐忧掺杂在喜悦里,像是明亮月影上的暗斑,在警示他不要这么做。

像是有什么前车之鉴,这一刻跳出来告诉他,不能任凭林庭语行动。会有什么更糟糕的——必须阻止的,必须矫正的事发生。

——在你闹出大乱子之前我会尽起义务管住你的,给我稍微节制一点!

他听到一个犹带稚嫩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来——是他自己的声音,因为过于久远而变得陌生了,刚听到时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是安室透完全不记得自己对谁、在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是谁……曾经闹出过什么大乱子吗?

他又曾经对谁承诺了这样的义务,现在却把这一切抛诸脑后呢?

那个只有景替他记得的,神秘的Rin、凛——

“安室先生,你很重。”

林庭语的声音在安室透头顶上响起,这让安室透瞬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按着额头半跪下去,几乎是压在了林庭语身上。

库拉索没有说话。角落里那个摄像头倒是假惺惺地安慰了一句:“安室君?如果你状态不好,就先去休息吧,让库拉索来。”

“……不、朗姆大人,请务必让我为您效劳。”

安室透咬了咬牙,撑着轮椅扶手站直。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头盯着林庭语,音调里的恶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我只是因为,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所以连着几天都激动到睡不好……人在疲劳的时候恐怕就不会有太多耐心,相信林先生也能理解的吧?如果我动作急躁了一点,还请您稍微忍受一下了。”

朗姆似乎很满意这个说法,甚至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笑:“可以了,安室。在林先生说出我想听到的情报前,你最好收敛一点。还有时间给你们慢慢叙旧。”

“我会的,朗姆大人。”

安室透也报以一笑,然后把衣袖挽起来。林庭语看见一点金属的灰色光芒在他的手指间稍纵即逝,随后没入了刚刚卷上去的衣袖里。

那是刚刚借着起身的动作,从口袋里摸出去的,装着组织实验药物的盒子——此刻一颗小小的胶囊正夹在安室透的指根处,被虚握的姿势藏得严严实实。

这种高妙的手法,去变魔术都可以拿到满堂彩了。林庭语思考了一下,忽然开口:“可以让库拉索来——”

“不。”

安室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甚至立刻捂住了林庭语的嘴,制止对方说下去:“现在考虑换人也太晚了吧,林先生——哼,您当初让琴酒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换成谁呢?现在就让我来好好招待您吧。”

他察觉到掌心压着的那两片薄薄嘴唇张开了,于是手里更用力,几乎要把林庭语压到铁架上去。

那颗小小的胶囊在这样的挤压中滑了进去。然后嘴唇合上了。

安室透收回手,林庭语皱起眉,显出一点难受的表情,但忍耐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喉结很快地滑动了一下,然后呛咳了几声。

……干吃胶囊恐怕是有点难咽。

幸好那颗胶囊很小,林庭语也很快恢复了平静的样子:“你行吗?”

“可不能说男人不行啊,林先生。”

安室透转过身,向桌上打开的箱子伸出手去。那只貌不起眼的手提箱里装备齐全,从夹板、针剂到枪支弹药应有尽有。他显出一副选择困难的苦恼模样,一样样拿起又放下,同时口中介绍着各种物品的名称和用途,每一个字都说得轻微而缓慢。

庞然的迫力随着他的叙述在房间中一层一层涨起来,像是要把所有人吞没一样窒息。

这也算是一种审讯的技巧,对受审人施加心理压力。但朗姆那边早就失去了耐心:“库拉索,你继续监督——”

林庭语忽然出声打断:“朗姆先生,你和你父亲的关系,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一室静默。然后电子音里透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林先生。”

“难道不是吗?如果他真的那么看重你而不是他的那群私生子,又为什么没有在宣布即将隐退后,把手下的势力提前全部移交给你,而是让你焦头烂额地从那群豺狼嘴里夺食?把属于自己的权势和财富拱手让人,很不甘心吧。”

大概是被戳中痛点,朗姆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林先生,这时候耍小聪明也没有用了。我的父亲从头到尾都只看重我,把一切都好好嘱咐给我了,不然你——”

“既然如此,难道他没有提示过你,面对我的时候,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林庭语面上缓慢地浮现出一丝轻微的笑意。这丝笑意和刚才那些浅淡的微笑不同,是一种类似雾气或者浮光般的虚无缥缈,让一直盯着这边的库拉索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了。

安室透僵立在原地。

林庭语的声音也与刚才截然不同了,更柔和,更轻缓,如同夜晚的春风一般,令人不知不觉地沉溺下去:

“——杀了她。”

话音刚落,安室透就迅速抓起手提箱中的那柄左轮,对准库拉索就是毫不犹豫的一枪——那是一柄双动击发枪,没有解除保险的准备环节,扣动扳机就可以射击。

“……!”

银发女杀手在最后一刻终于脱离了那种恍惚的状态,及时向门口一个飞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原本要正中心口的这一枪,但血花仍然从她的肩头飞起来。库拉索闷哼一声,露出既惊且怒的表情:“波本!”

安室透没有回答她。下一道枪声几乎是插在她的声音中响起,这一次库拉索由于受伤并没有足够迅速地避开——她捂住了侧腰,然后毫不犹豫地拔枪反击,但安室透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并且立刻开出了下一枪。

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茫得像一架听命行事的机器。

库拉索大概是意识到形势不利,立刻夺路冲出门外——安室透紧接着也追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声很快在楼道间响成一片。

房间里只剩下了还坐在轮椅上的林庭语。

他慢条斯理地撕下电极片,解开缠缚着自己的细长导线,握在指间,然后将手伸出轮椅外,轻轻松开——这些已经无用的设备就纷纷坠地了。

林庭语同样从容地把衬衫重新扣上,抬眼对着摄像头笑了笑。这次的笑容不再缥缈,而是切切实实的,符合礼节的标准微笑。

“假如你父亲真的告诉过你,所有对着我时的注意事项——你又怎么会不知道,绝不能让任何人跟我对视太久?”

电子音已经气急败坏:“混账!你以为这样就能跑掉吗,老夫的人就在附近,立刻就能包围这里——你怎么!”

“催眠能做的可不只是操控人心。”

林庭语在猛然拔高的声音里,双手撑着轮椅,缓慢但平稳地站了起来。

“下次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会考虑为你表演一些常见的催眠技巧——比如人桥之类的,能让身体也突破极限的玩法。”

他在蓦然断掉的电子音里,轻轻地迈出了第一步。

“当然了,到那时候,作为演示者的就不是波本、库拉索或者我,而是你自己了。”

枪声已经变得极为遥远。

抛开一切顾忌的安室透,在抢先出手的情况下,应该是成功压制住了库拉索,把她逼退到了远处——但就像朗姆说的,其他人很可能会发现不对,迅速包围这里。

林庭语试了一下自己陌生的腿。幸好他作为大学生的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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