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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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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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界干净清新不同,整个妖界都弥漫着一股恶臭的血腥味,随处可见被撕扯丢弃的残臂断肢,很显然这里经历过不止一场恶战,还有那不知道淤积了多少液体的土地,踩一脚上去青越都能感觉到脚下溢出的猩红液体,她不愿去想那是什么。

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嫌弃的表情一览无余,瞧这她这样观言低头笑了笑,还是这样,像以前一样。

他的手挥动一瞬,一道流光便在两人周身铺展开来,之前黏腻的触感顿时消失,无形的屏障将两人笼罩,青越好受些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片刻后,还有一句“对不起”也从她的方向传入观言耳中。

之前观言说了那样的话后,她想也不想的一巴掌上去,自己都有些错愕,彼时的她怒气攻心什么都听不进去,之后冷静下来后,有些话她也不知道该什么说出口。

观言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样,她心中的歉意更是到达了顶峰。

于是道歉的话语就那般说出口,没有丝毫阻碍。

观言一愣,随后抬头看着青越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去只落后她一步的距离,“本就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是我……”说到这里观言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暗色,随后继续带着刻意玩笑的语气道:“还得多谢你那一巴掌,让我不再继续转牛角尖。”

青越知道这是观言说出来缓和气氛的,她转头看向他,神色认真地说:“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无措和迷茫。

自从她逃出天界,跌落净海后,七情六欲全然被洗去,遇到观言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有些情绪她能感知,却无法感同。一如她听到观言和无规两人的谈话那样,细想一下便能猜到,但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从缥缈山回到虚无境一路上她都在想是否应该开口问,应该怎么问,问完之后她又该如何……这一切她都不知晓。

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观言相处,本能的选择逃避。

但这样的逃避从她踏在虚无境的那块土地上时就消失了,所以她带着生气的问出了那些话。

“不论其他,有些问题确实是我想知道的。”剖析完自己后青越冷不丁地再次开口。

观言像是早就知道了一眼,不再回避她的眼神,只是将目光放的很远,他们站在妖界的边缘,观言朝远望去,目光中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怀念。

他说:“有些事情我无法给你答案,但很快你就能想起。”

听到这话青越也不意外,他用的是“想起”二字,而不是什么发现,这也从侧面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与此同时,从青越和观言踏上妖界的那一刻起,无数变化悄然滋生在各处。

以其为圆心,一寸寸的逐渐向外扩展,三界之中无一例外,看不见的力道正在浮动。

苍穹之上,竖目睁开其中是浓郁的黑雾,像是察觉到了熟悉的威胁,扫视一圈后目露警惕

停滞万年的刻钟再次开始转动。

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缥缈山上云雾缭绕,飞鹤环绕时不时发出长鸣声,一切都好似依旧,山南看着远处群山叠嶂,山间万物似在低语和她说着什么,她神色淡漠,唯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桑狄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景,他顿住了脚步犹豫着没有上前,只是站在身后安静的陪着她。

山南回头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神色哀而忧伤,笑的尽是苦涩。

见状桑狄只能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握住,干巴巴的开口:“你别担心,或许……或许……”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他想说或许会有办法的,但命数如此,怎能改变。

山南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眉宇间的哀伤倒是散了些,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师父他……和我们说过,修仙一路早有命数,他既然希望我们不知道,那就真的不知吧。”

没人知道山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欲滴血,无规算得上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对她好的人,他将她从大莫山带回来,从只有他们二人的缥缈山到现在多了叶明轩、青越等人。

原本寂静冷清的山上也变得热闹起来。

她笑笑,“师父还以为他自己瞒得很好,殊不知……”

她是山精,山间万物的声音她都能听到,那又怎会不知那些飞鹤的哀鸣和低语。

他们算得上与无规同岁,命数感知,自然也是知晓的。

“师父都是这般,想来望仙宗以及其他宗门的长老也差不多……”

毕竟若是飞升,便不会这般悄无声息。

九重天,华云宫。

被仙气笼罩的宫殿此刻也呈现出衰败景象,一片灰蒙蒙的薄雾覆盖其上,再仔细看那些薄雾之上还有金光隐隐浮现,看上去是被攥写的符文,像是在镇压什么似的,将整个华云宫围的紧。

大殿外那一汪被原岐从瑶池引入的水此刻也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透亮而是多了些暗沉与浑浊,其中被滋养着的白莲更是如此,茎干更是发黑,一副衰败之象。

原岐走入殿内时,仙娥们鱼贯而出,见到他之后纷纷行礼,“见过上仙。”

他心思不在此处,只随意摆摆手后便朝内走去。

偌大的宫殿内此刻更是被层层帷帐堆叠的密不透风,那些帷帐上与如外面一样刻上了符咒,帐幔之中宁白芙正闭着眼沉睡在榻上,安静的悄无声息。

宁白芙的呼吸很弱,心跳缓慢的像是下一刻就会停止,浑身上下也被一层薄薄的灰雾覆盖着。

若不是她一旁的命灯还在燃着微弱的光,只怕不会有人觉得她还活着。

原岐动作轻缓的掀开帷帐,像是不愿惊扰到里面沉睡的人一样,尽管现在的宁白芙无法感知,但他也仍旧那样做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原岐在这里的缘故,宁白芙身上的灰雾更加浓郁了一些,眼看着就要变成黑色,原岐忙将指尖割破,从中流出一滴鲜血,那鲜血就像是有意识一样自发的朝着宁白芙的方向飘去,下一刻血珠四散成了血雾将她身上的灰雾缓缓吞噬。

宁白芙又恢复成了刚刚的样子。

原岐伸出手将她耳畔处散落的发丝一一抚平,目光看向一旁几乎已经微不可见的命灯,眼中闪过一丝暗沉,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了。

自宁白芙被蚩侵占仙魂,青越不愿给出精血而后跌落净海,他就一直这般困着那只蚩。

原本情况不算好,蚩毕竟是万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东西,能与当初的神弥一拼,他是仙人,仙与神之间终究还是差了一大截。

更别提天道曾言,她仙魂中的这只蚩或许会是未来王,这一切都为他增加了难度。

第一次尝试困住蚩的时候,不过片刻他便被打翻在地,姿态全无,全然不见仙人气度。

而白芙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偶尔眼神清明后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控制变回了那个木偶人。

他已然失去了青越,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从前的千百岁月中,宁白芙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光,她温柔活泼,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或许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那缠绵的目光却灼热的叫他不得不发现。

她总是习惯以徒弟的名义走在他身后,每次原岐回头的时候都能看到她,渐渐的那道柔弱的身影逐渐住进了他的眼底。

原岐承认他对宁白芙不同于其他人,甚至也不同于青越。

对于青越,他或许更多的是责任和感激使然。

但对于宁白芙是无法抑制的心动,同时也是漫长岁月中的日久生情。

于是一次次的尝试,一直到后来他被打翻后殷红的鲜血溅在了宁白芙雪白色的衣裙上,衣裙上沾血的那刻,那些血渍就化成薄薄血雾而后拧成一缕血线试图将宁白芙仙魂中的蚩拖拽出来,但很可惜失败了,原岐看到只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灰色杂尘被拖拽出来,下一刻便被血雾裹食。

同时宁白芙的眼睛也恢复了片刻清明,她看向原岐的目光满是哀求,“师父,杀了我吧,我愿与那东西同归于尽。”

原岐没有答应。

下一刻,那蚩就好像被惹怒了一般再次将宁白芙的意识侵蚀,蚩的力量太过强悍,存在的时间也太久,而此刻又正是暴怒的时候,宁白芙的仙魂自然承载不住,很快就便陷入了昏迷,属于蚩的灰雾也逐渐蔓延。

原岐将宁白芙抱在怀中的时候感受着手里轻飘飘地力道心中满苦涩,他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又想起之前他去求问天道时,天道给出的答案。

宁白芙是得了青越的精血才化为人形,所以在仙魂被蚩侵扰后才能勉强保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而刚才……自己的鲜血洒上去,也有了缓解。

他当初也是得了那天凤精血才得以恢复。

是了,天凤精血本就为至纯之物,蚩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也算正常。

所以后来他在华云宫上上下下的以鲜血刻了符文,将其遍布在周围,连同那些进出的仙娥也都是如此,宁白芙这才有了缓解。

但现在也不知是何缘故,她每日所需血珠频率在慢慢增加,眼看着宁白芙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原岐握着她的手,轻声且坚定道:“为师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天道主宰世间万物,或许它能有办法。

毕竟早在之前,天道就曾给过他答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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