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想着联络联络感情。”
这些年,因着肖子越一直未分化,在那些夫人中,家有乾元的看不起肖子越这个中庸,家有坤泽的同样不待见肖子越这个中庸。
这些年,除非必要的宴席,国公夫人并不热衷参加夫人间的聚会。
想想这些年受的委屈,国公夫人胸口憋着一股恶气,如今肖子越分化成了乾元,国公府后继有人,自己有了底气,抬头挺胸,扬眉吐气一番。
“呵呵,呵呵,”肖子越哼笑几声,说来说去,还不是相亲吗?
“怎么,陪娘去赴宴,你还不愿意了?”
“孩儿自然是乐意的。”
“今日好好休息吧。”
第二日,看着娘亲给自己准备的红艳艳的长袍,肖子越傻了:“娘亲,这是去相亲,还是去成亲啊?”
国公夫人抬了抬眼皮:“你肤色白,穿红色最好看。”
“怎么,你有意见吗?”
“我……”
“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好嘚。”
“还有,今日赴宴,你要是胆敢故意使坏,让我丢了面子,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被戳破小心思,肖子越讪讪地笑着,生怕说错话,惹恼了娘亲。
*
长安城·水云涧
“水云涧?”肖子越没想到娘亲带自己赴宴的地方是水云涧,心里又喜又怕。
喜的是,可能遇见自己的坤泽;怕的是,今日是相亲宴,怕自己的坤泽误会了。
“水云涧,不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地方吗?”
“娘亲好眼光。”肖子越拍着马屁,陪着国公夫人等在包厢里。
没等多长时间,孙夫人带着自家的嫡女来赴宴。
国公夫人将两人打发了:“我们在旁边定了另外一间包厢,你们小年轻的不要妨碍我们说些私房话。”
肖子越:娘亲,您不知道,把一个乾元和一个坤泽,单独放在一个包厢里,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孙家嫡女,孙慧雯今年芳龄十五,笑起来唇边弯弯,有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嘴巴,小小的,就像盘中的樱桃。
明明眼前的坤泽,笑得很甜美,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水蜜桃味,是坤泽的信香。
肖子越脑海里想的是,那人微微扬起下巴,完美的下颌线,薄唇轻启:
“不准亲我。”
“不准永久标记。”
“不准留下痕迹。”
眼前的坤泽,乖巧可爱,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敷衍,可是,为什么自己不但提不起一丝丝兴致,还有一点厌烦呢?
想着那坤泽,清明的眼神,命令的话语,肖子越万万没想到,自己是个受虐型体质,对方越是狠狠地虐待自己,自己越是兴奋。
吐出一口浊气,这该死的受虐型体质,自己想念那梅子酒信香,想念那人冷言冷语地命令自己取悦她。
那人要是能回眸看一看自己,哪怕只是瞪她一眼,心里也觉得美滋滋的。
面前,温温柔柔的坤泽,美味菜肴、精致的点心,一切寡淡无味。
肖子越招来店小二:“梅子酒有吗?要上好的梅子酒。”
店小二拿来一坛梅子酒,刚打开,梅子酒香四溢,只是比起那人的信香,差得远了。
终于闻到梅子酒的味道,浅浅尝了一口,少年郎,眉眼带笑,心满意足。
对面的孙慧雯看着肖子越,本就俊美的相貌,嘴角歪歪,笑里好像带着点坏,对面的坤泽看迷了眼,一时间脑海里,只有那首小曲:
“少年呀,太张扬
轻裘白马踏金榜
春风得意把花赏
管什么名利场……”
这些年,中庸的身份,肖子越随性、恣意,良好的修养刻在骨子里,即使对面前的坤泽,自己并不中意,也是彬彬有礼。
有着国公府嫡女身份的加持,即使这些年小纨绔的名声并不好听,肖子越这些年没有干什么正经事,也没有闯出什么大祸。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恩恩爱爱,肖子越没有任何通房,算的是佳婿,孙夫人对肖子越很满意,再看自家闺女,抬眼看向对面的乾元,眼里的温柔小意,不用明说,孙夫人就明白了自己闺女的心事,和国公夫人约好了下次一起出游。
国公夫人对孙家嫡女也很满意,现在就看肖子越的意思了。
“你觉得孙家嫡女怎么样啊?”
“就那样吧……”
“你满意孙家嫡女的长相吗?”
“就那样吧……”
“今日,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吧……”
一连问了几句,肖子越都是同样的答复。
国公夫人恼了:“孙家嫡女,相貌、人品、家世,那点不入你的眼了?”
“你是看上天上的仙女了?”
仙女?肖子越歪着头,想了想,自己的坤泽可是比天上的仙女还美,不,天上的仙女,也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
“你要是对孙家嫡女不满意,明日,我还约了御史夫人。”
“明日还要相亲啊?”
“怎么你想入赘长公主府吗?”
“你就忍心,你爹、你娘,早中晚给长公主跪安?”国公夫人想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一时间,红了眼眶,垂泪低泣。
肖子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国公夫人的眼泪:“娘亲,去,去,我去。”
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国公夫人立马收了眼泪,换上笑脸。
肖子越看着自家娘亲那娴熟的演技,嘴角直抽抽,看来在爹爹面前,娘亲没少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