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魂一样趴在桌子上。

“好难，我去一诊搞这么难？！”

“早上语文没做完，下午数学也没做完，明天理综本来就做不完，考个屁考。”

“我也没写完数学，立体几何是什么鬼啊！”

“就是说，立体几何没考建系，差评。”

“还有圆锥曲线，联立出来Δ小于零，韦达都用不了，我算个鸡毛？！”

“没人说选填吗？我感觉今年选填好难，算不出来。”

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景闲全然已经没有加入的欲望。

没有什么比最大数为9期望值算出来为10更逆天的操作。

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出错，他只能对自己呵笑一声。

完蛋，彻底凉了。

景闲将头埋进手臂中，根本没有心情继续复习。

晚自习过去，景闲根本就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带回寝加班加点一直到快一点。

昨晚睡得又不好，早上起来后他像没了精气，面色憔悴。温晟睿只能不断地轻拍他的背，柔声道：“别紧张，放轻松。”

景闲连做几个深呼吸，冲去超市买了一罐咖啡。

他又喝不来咖啡，于是又接了一整杯的水，到了考试期间来了感觉，只好请假上厕所。

理综做的也不顺利，唯一欣慰的是生物的结果可能会稍微好看一点。

铆足劲冲击最后的英语，一诊考试终于落下帷幕。

“温晟睿，我睡一觉，你待会儿要吃饭的话就叫我。”

考完试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景闲不想对答案，也不想继续讨论，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奇怪，明明上课的时候都能睡的很香，一出课堂怎么这个桌子睡起来就不舒服。

景闲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能睡着，起身往教室外走。温晟睿见状，连忙放下笔跟了上去。

“我想去散散步。”

“好。”

包着九中走一圈，从教学楼出发，路过寝室楼，穿过操场到达小广场。那只大橘的纸窝摆在喷泉下，窝里不见猫的踪影，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再往里走，有一条小石子铺成的小路，两侧栽满了鲜花灌木，还有几棵红枫。

小路下是蜿蜒流淌的水，里面还有几条鲤鱼在游动。

顺着小路走过去，能到北门附近的小亭子。他们过去的时候大橘正和小狸花在亭子里打得欢闹，见到人来立刻东奔西走散开。

“你还好吗？”温晟睿先开口。

景闲望着水中两条游动的鱼，呼出一口热气：“不太好，我感觉一诊要凉。”

温晟睿在大脑中检索，考试没考好应该如何安慰，然后迅速生成了一篇文章：“我能感受到你的失落与沮丧，但这一次考试并不能定义你的全部，这只是一个过程……”

景闲：“……”

“温晟睿，少用你的Al系统。”

温晟睿暂停播放：“不好意思。”

“但是我还是想说，希望你不要对这一次的成绩耿耿于怀。”

景闲垂眼：“我也想，可是这次考试真的很差劲，我都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向我爸妈说，还有……”

他抿着嘴，抬眼严肃地望向温晟睿，手叉着腰，胸膛上下起伏，耳朵和脸颊红得不像话。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