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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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贺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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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汾阳宫里醉倒一片。

赵懿安兀自坐在原地,打量喝醉的众人。

云想在她的下首,她是千杯不醉的人,这点小酒自然不值什么,连面色都没红一下,小酌着搂着倒在她膝上醉醺醺的暖香逗弄套话。

翠荇睡得恬静,面色通红而怡然,与平日里寡言孤僻的模样不同,醉酒的她倒是格外乖巧,惹人爱怜。

丹鹭顾着照看赵悟安,酒倒没多喝,面前的点心却吃得七七八八。

赵悟安是一杯倒的酒量,即使有丹鹭在一旁耳提面命,闲下还是醉倒在丹鹭怀里不省人事。

至于赵惜安。

赵懿安不知道她有没有喝醉。

她拖着下巴合眼坐在那里,既不像清醒也不似醉了,赵懿安隐约察觉出她情绪里的一分溃败。

“赵惜安。”赵懿安下意识出声喊她,“我要去向父王贺岁,你要不要一起?”

赵惜安掀开眼帘,“我就不去了,在那地方指不定又遇到什么老二老三的,没得倒人胃口,倒不如让我好好过个节。”

赵懿安笑道:“尽管嘴上不饶人,遇到了还不是鹌鹑似的,同为父王之子,没得怕他们。”

“你也就嘴硬。”赵惜安没好气白她一眼,“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听到老二母族的女儿追着谢家的儿子跑时,那个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明明就忌惮得不行,但是嘴上一定不能输。

被揭穿老底的赵懿安脸色一红,厚脸皮地笑了两声,转身跟云想说了两句,就要躲出去。

“姐姐。”

一只脚迈出门槛时,赵惜安喊住她。

“嗯?”赵懿安疑惑回头。

“路上小心。”

“好。”

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赵懿安既没有裹披风,也没有提灯笼。

甚至因为有几分醉酒的缘故,她走起路来脚步摇摆,像在飘。

路上人来人往的宫人,倒没注意到身边走过的是自家的三公主,只当是哪个宫里跑出来的醉鬼。

赵懿安一路摇摆着,终于走出内廷,之后只要再走过一座石桥,便能到晋王宴请群臣的宫殿了。

赵懿安步履不稳走上石桥,她站在桥上看了一会儿天上的和水里的月亮,复又继续摇晃着下了桥。

她蹒跚走着,走了一会儿路,酒意似乎开始发散,越发觉得轻飘飘起来。

“站住!”

一道内侍尖利的声音忽然将她喝住。

赵懿安被吓得一个激灵,醉意瞬间消了三五分。

“哪里来的醉鬼?”另一道她有些耳熟的少年声音响起。

一个灯笼朝她的方向打起来,在黑暗里将她的轮廓照出。

“别照了,是我。”

赵懿安无奈出声。

“殿下!”刚刚呵斥出声的内侍忙要跪下请罪,赵懿安不耐道:“行了行了,你也是尽你的职责,跪什么跪,不知者不怪。”

内侍闻言,一个挺身,堪堪站立起来,提着灯笼。低着头颤颤巍巍。

至于他领着的人,赵懿安不细看还好,一细看吓一跳,几乎都是熟人啊,七八个人,这一代的翘楚差不多都在这了。

而且看来他们彼此都还挺熟悉,赵懿安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殿下一个人在这?跟着的人怎么不见?”谢玹有些意外道。

“我来给父王贺岁,没让人跟着。”

“若如此,殿下不妨明日再去。”张授中出声笑道,“王上酒醉,目下大约已经歇下了。”

谢玹斜睨他一眼,点头道:“确实如此。”

“既如此——”赵懿安笑道:“索性来也来了,岁还是要贺的,既然父王歇下了……”

她说着一拱手,“便向几位先生同肱骨贺岁也是我的心意,愿列位宏图展翅,来日高升,一展抱负,尽施才华。”

几人忙躬身回礼:“愿殿下凤体康健,百事顺遂。”

赵懿安笑道:“承列位吉言,来年必然康健顺遂。”

谢玹失笑:“也不知你能有什么不康不顺的,他们这些人只知说些套话,别的便罢,我只祝殿下剑术小成,不负苦学。”

“承你吉言。”赵懿安笑道,“不过你若真心祝我,平日多耐烦教教我才是正理。“

谢玹当然意识到她这话是在端水,不过他也没多在意,眼眸微眯,挑眉笑道:“好说好说。”

赵懿安坦然笑着,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态,她又同众人随意聊了几句,便借口辞去。

战战兢兢的内侍提议要送她回宫,赵懿安果断拒绝,要他好好把张授中一行人送到宫门口。

她说着扭身要离去,张授中忽然喊住她。

“殿下。”

赵懿安顿足回身,就见张授中取过内侍手上的灯笼,含笑问内侍并其他几人,“可否将此灯予殿下。”

几人自是点头不迭。

张授中于是提着灯笼朝她走来。

“前路昏暗,殿下莫若持此而行。”

赵懿安微怔,四目相对,烛火悦动间光影流转,气息逐渐混杂。

她能闻到张授中身上一点清冽酒香,他是少见的那种喝了酒身上没有酒臭味的人,一如这如竹如松的君子风度。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他看来的目光,不同往日带着疏离客套的柔和,而是夹杂着很轻的笑意。

赵懿安一顿,若有所思缓缓接过灯笼:“多谢先生,予我……明灯。”

“不敢。”张授中松开指尖,任由灯笼被她稳稳当当握住,“是授中执意多此一举,此灯有无,并不影响殿下一路坦途。”

这话说得何止让人熨帖,赵懿安只觉通身舒畅,无怪他人说手巧不如嘴巧,会做事不如会说话。

实在张授中这一番话下来,赵懿安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先前为何讨厌他了。

“多谢。“赵懿安提着灯笼,点头致意。

目光扫过他身后诸人,谢玹抱胸垂眸,周身气息有些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懿安移开目光,朝众人点头,转身离去。

晋王那里虽然去不成了,但她还有很多地方要去,首先便要去华夫人那。

午夜提灯而行,时有寒风吹过,吹得退去酒意的身体开始发凉,赵懿安打了个哆嗦,脚下步伐加快,很快便到了锡华宫。

锡华宫里灯火通明,宴会方歇,华夫人大概也才从席上下来。

门口的宫人一眼看到她来,忙迎上来,“更深露重的,殿下如何独自前来?”

赵懿安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可别声张,我特来向夫人贺岁,若让夫人知道我一人前来,云想她们又该没好果子吃了。”

那宫人笑道:“殿下也太宠着她们了,不过这话奴婢说了不算,要珍珠姐姐替您瞒过才是正理。“

“有理。”赵懿安点头,将灯笼交到宫人手上,笑道:“那我便去找她。”

说着她快步走进锡华宫,迎面碰上急匆匆出来的珍珠。

看到她,珍珠忙笑道:“听人通传,正要来迎殿下了。”

“本来便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哪里等得了通传。”

珍珠失笑:“殿下怪会打趣奴婢。”

二人说着一前一后进了锡华宫,华夫人刚刚沐浴完毕,正散发坐在妆台前,由小宫人替她按摩脑袋。

看到赵懿安进来,华夫人睁开眼笑道:“刚要睡呢,可巧你来了,也是赶得好。”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恰赶着夫人入睡前来见,怕是梦里还能看到昭庆呢!”

“正所谓‘好梦留人睡’,若如此明日本宫起迟了,可是你的缘故。”华夫人笑道。

赵懿安忙摆手后退,华夫人又笑起来,看她穿得单薄,忙蹙眉让珍珠拿一件披风出来。

“云想是怎么伺候的!”

赵懿安心里咯噔一声,忙道:“夫人可别冤枉她,是我自己不肯穿的,她们那里拗得过我。”

华夫人没好气看她一眼,“你那宫里什么样本宫还不知道,放早先依本宫的脾气饶得了她们哪个,现在也是没心力再去争这些个了,便宜她们仗着你宽恕躲懒。”

赵懿安不好意思笑笑,生硬地转移起话题,“不说她们,差点忘了正事了,昭庆可是来向夫人贺岁的。”

说着她就着珍珠放下的软垫,从善如流屈膝稽首,给华夫人行了个大礼。

礼毕,珍珠忙扶起她,华夫人吩咐人从她的妆奁里取出了一对玉镯,装在匣子里一并给了赵懿安。

“去吧,好孩子,夜越来越深了,本宫也不便留你,快些快去歇着吧。”

赵懿安点点头,裹上新得来的披风,提着灯笼出了锡华宫。

她在锡华宫门口稍站了一会儿,又往冯妙所在住处走去。

冯妙宫里的场景同汾阳宫不遑多让,也是横七竖八的醉鬼,其中尤以盼儿最甚。

盼儿醉的不成样,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挂在冯妙身上,脑袋埋在冯妙颈间,浑身泛红,倒真像热锅上蒸过一样。

冯妙就这样冷静地被她缠着,淡定地一杯杯喝着酒,时不时还要答应盼儿几声醉话。

赵懿安一路畅通无阻进来,冯妙看到她,招手笑着招呼道:“就知道你回来,上好的桃花酿,就这一壶了,尝尝。”

赵懿安放下灯笼便过去,接过冯妙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

冯妙笑道:“识货。”

二人于是对饮着,喝着喝着,赵懿安倒把贺岁这一茬忘了,一壶桃花酿下肚,迷迷糊糊提着灯笼出了冯妙宫里。

她打了个酒嗝,在路上胡乱走着,看到门就想进去。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一阵幽香绊住了她的脚步。

“嗯?”赵懿安一顿,“何乃熟悉至此。”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还觉得熟悉,其他全然记不起,便寻着香气进了一座宫殿。

在上下一片热闹的年节,这座宫殿黑漆漆、静悄悄的,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越往里走,赵懿安只觉鼻尖香气越发浓郁。

她正摸黑走着,一道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殿下。”

赵懿安一惊,循着声音的方向,只见尹岁微一人独坐在一颗半荣半枯的银杏树下,头发散到腰际,正悠然饮用手中的茶水。

她的目光望向有些呆滞的赵懿安,目中并无惊讶,倒像是特意在等她。

赵懿安怔了怔,“你知道我会来?”

尹岁微放下茶盏,不答她的话,微微抬手道:“请坐。”

赵懿安慢吞吞挪到她对面坐下。

尹岁微给她斟了一盏茶。

茶香四溢,无疑是好茶,但在今日这样众人皆醉的节日里,尹岁微的茶,无疑也是一个异类。

她还在思索之际,尹岁微忽然突兀问道:“当今天下,殿下以为谁可争霸?”

这个话题太过跳跃,完全出乎赵懿安的意料,不过她想了一下,还是答了,“齐国喑弱;燕地苦寒;梁国自祁隽一役元气大伤;魏国内乱;唯我晋国,国富民强上下一心。”

“齐国王室虽弱,然地大物博、不乏能臣强将,若有一人能统而率之,未必没有一争之力;燕地苦寒,却也易守难攻;梁国自祁隽一败,已历六年,梁王变法强兵,抑商重农,梁国上下人人有其位,个个司其职,已是日新月异;魏国虽兄弟阎墙,内乱不止,然其兄弟间并非势均力敌,公子圩胜其弟远矣,想来不日便能治乱。”

“至于晋国。”尹岁微轻瞥赵懿安,继续道:“晋本贫瘠,经三世雄主乃有今日,而今王虽承前主之力而未承前主之气,刚愎而鲁莽,好斗而寡谋,未有识全局之能,空有掌全局之傲,乱世或可称霸一方,若要为天下共主则大不足矣。”

“岂不闻‘兴国需三世,亡国止一君’。”

赵懿安垂眸静静听她说着,慢吞吞饮着手里的茶,听到“兴国需三世,亡国止一君”时,面色才有了轻微的变化。

“听你的意思——”赵懿安放下茶盏,“你以为梁国才是你问题里的那个答案?”

尹岁微抬眼淡淡看她一眼,“妾未曾做任何断言,殿下所言,是自己所思,是您给自己找的答案。”

“我给自己找的答案?”赵懿安噌的一下站起来,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茶盏倾倒,磕在桌上,“我就给自己找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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