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的调查成果后,关池下意识说出了这句感叹。
闻言,二人都是一愣。
原来距离亲人离世,已经这么久了。
“明天就要回山里了,今晚,你最后再去见他们一次吧。”
“放心,我在家里帮你守着,不会让那个醉鬼偷拿你行李的。”
“……嗯,谢谢奶奶啦。”
推门出屋,小区里的人们,繁忙依旧。
每个人好像都有各自要忙碌的事情,见面后只闲谈几句,便各奔东西。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忙。
退休了的老人们聚在一起摆起桌子搓麻将,年幼的孩童你追我赶,石头剪刀布的简单游戏也能玩得起劲。
一路欣赏着生活的百态,南伊与众人逆行,孤身离开小区,朝着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投币,上站,不过片刻的功夫,窗外的景色便从繁华转到荒芜。
公交上的乘客也越来越少越少,直至最后,只剩女孩一人。
“终焉路,到了。”
“车辆到站,请从后门下车。”
司机有些犹豫地看向南伊,脸上表情还带着明显的惊恐,却还是强装镇定着开口。
“……小妹妹,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线有些颤抖,这很正常,无论换哪个正常人看到一小姑娘大晚上孤零零地跑来墓地,都是不会有什么好联想的。
“我家人在这附近上班,趁还没下班,去给他个惊喜的。”
女孩说这话时神情温柔,她并不想吓着这位好心的叔叔,尽力安抚着对方。
闻言的工作人员,也如她所愿,终于放下心来。
关切地叮嘱几句后,便启动车子,向着下一站进发。
‘还真是个好人呢。’
————
熟悉的碰撞声声从屋外传来,只不过这次,这个残破的家里已经没什么东西给他砸了,唯有手中从外面带回来的酒瓶可以发泄一二。
关池麻木地背靠着房门,这么多年下来,这副场景她早已习惯。
儿子不是没有想尝试过去拯救她,可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又哪是那么好改变的。
不愿逃离,不敢逃离,到最后,唯一的可选项也只有将就着过这一条。
冷漠对待,好像就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反抗。
屋外的人好像有些砸累了,透过门缝,她好像隐约听到对方瘫坐在地上的动静。
“嗡——嗡——”特殊备注发电话铃声适时响起。
男人左右巡视一番,见几个房间并未开灯,门口还有两双拖鞋才在原地接起电话。
显然,他酗酒的脑子并未想起,在这个家里本就是有三双拖鞋的。
“唉,老板,你再等我两天……”
“我……我怎么会跑呢?您那头都还有着我是定位呢”
“这不是我还有个孙女嘛,年纪小,长得也漂亮,老家那边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
“蚊子腿也是肉,多少能先给您填上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