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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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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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游佐在,幸村可以省很多事。除了媒体采访要亲自来,像安排车辆、和主办方交涉、穿拍线什么的他都能帮忙搞定。

加缪的庄园里有红土场,几次对练后,他感觉幸村不太适合红土的打法,可能会吃点亏。这点其实网球学校的教练提醒过幸村。

幸村梳理了一下,红土有几点特性:

1.红土是流动的,会造成地面凹凸不平,影响他对反弹后击球点的判断,尤其是上升期的击球。幸村有多次比赛中挥了空拍(尤其是反手)丢分就是因为这个;

2.红土场的滑步和硬地感觉不同,但它也会造成平衡性减弱和防守范围的增大,对幸村而言是吃亏的;

3.红土场削弱球速但加大旋转,增强反弹高度,扩大了上旋的作用。它拖慢节奏,也不利于幸村的球风;

4.红土会造成很多月亮球,很考验技术和力量。

无论如何,技术是确定的,而战术是灵活的。前两站以赛代练,幸村已经心里有数。

法网单打比青少年赛先开始,罗兰·加洛斯周边很多球场都聚集了知名的职业选手。之前NO.5的阿根廷青年选手帕拉佐也在,他对幸村印象不错,就是带有一点轻视,因为他赢过。

幸村结识了一些澳网没遇到过的同龄青年,也有几个熟人可能是年限到了,无法再参加青少年比赛,所以没看见。那些前200名的单打职业球员都不太搭理陌生人,他们大多都很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或者得应付突然窜出来的记者。

游佐可能是第一次来法国,有点腼腆放不开,需要幸村关照或者撑场面。这都不打紧,总体还在幸村可控范围内。

开始比赛后幸村就到预订好的周围酒店入住了,省去一些赛前赛后的通勤时间。

说实话幸村现在状态一般。第一轮轻取NO.62的外卡小球员,第二轮也两盘赢下NO.31,十六强的对手是NO.8的克罗地亚选手,幸村赢得有惊无险。然后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力有不逮”了。

如果说机体的状态像一桶水,那么在一天的恢复后,他只能回复到80%左右。这还是第一次。

红土太磨人。

幸村如此深刻地意识到按摩师的重要性。但现在临时找,估计也来不及了。没途径,约不到。

没办法的事情,顶着80%的体能也得上场。

八强是老熟人,之前的西班牙国青队代表,幸村在决胜场赢过的阿尔伯特,青少年排名NO.12。这次对方似乎是憋足了气要找回场子,斗志高昂。

幸村不买这笔账。迫切求胜的心态也可利用,红土最忌讳急躁。他再次戏耍这比他大一岁的寸头青年。第三盘抢七,阿尔伯特还是没稳住,幸村以[7:2]得胜。

看赛后阿尔伯特的脸色,虽然对他态度还算和气,估计心里已经在骂骂咧咧了。

回酒店后幸村就瘫倒了。

好累……

回去后一定得找个按摩师或者理疗师。

半决赛的对手不认识,叫劳伦斯·阿戈斯蒂诺,意大利16岁球员。底线防守型,但很鸡贼、很“黑心”。虽然第一盘输了,但在第二盘幸村脚步变慢后,还在往死里磨分。虽然有机会球,或者可以上网直接拿下。嘿、就不,再控几个平分。

幸村被磨得没脾气。他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来应对或者克服这种战术。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走向败北。

即便心里有预想,但也很不开心!

阿戈斯蒂诺加了幸村的联系方式,他说是第一次看到被他“磨输”后脾气还这么温和的对手。决赛输掉后,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说因为半决赛时幸村太难对付,消耗掉了自己很多体力,于是决赛没发挥太好云云。开玩笑似的抱怨了一下。

幸村回:说明你还有待提高。

阿戈斯蒂诺回:你太正经了!(委屈的表情包)

幸村不理他。自己心情还差着呢。

回东京后又要倒时差,因为累瘫了,没撑到晚上就忍不住睡过去。

幸村是被八神叫起来吃晚饭的,恹恹地走出卧室,坐在餐桌前。

“心情不好?”八神察觉出来了,“抱歉,强行叫你起床。”

“没事。时差必须倒回来。”幸村两手在桌上交叠,低头枕着。还是困。

“比赛还好吗?”

“半决赛输了。”幸村迷迷糊糊地反问,“你呢?我记得是……都预选赛。”

“……嗯,地区赛。”八神呼出一口气,“晋级了。”

……

“别睡,吃饭。”

“不想吃……”幸村抬起身,又往后靠,左臂挡在眼前遮住光线,声音糯糯的,又改口,“我吃饭…给我松解好不好。”

八神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然后精油一涂,筋膜刀一刮,幸村立即被疼得清醒了。

“等等等一下!”

八神停下了动作。

“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幸村缓了口气,把头埋在枕头里,“可以了。”

这次松解特别疼,八神说他腰腹和肩部肌肉已经有劳损了,需要注意一下。

完事儿后轻飘飘的,幸村被扶回卧室,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九点。

家里的绿植依旧欣欣向荣地生长着,幸村心情大好。身上酸胀的情况比昨天好了太多,但他打算再去一趟理疗中心做检查。

可以的话,下个月的温网青赛他不想错过。

检查回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不熟的电话,是排球部的立花前辈。

“你好?”

“是幸村君吗?”

“是,立花前辈有什么事吗?”

“是…有件事…”立花罕见地犹犹豫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比赛输了…呼——第一轮就输了。我想,请您关照一下八神,他…他习惯忍着。”

幸村的思路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是晋级了吗?”

“……没有,第一场就输了。”

幸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几乎是瞬间,他就意识到这种事情会带来多大的打击。明显,立花也意识到了,否则不至于担心到给不太熟的幸村打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实际上今天重新开始训练后,立花得知幸村回来了,就马上联系。

“所以为什么输了?”

“……”那头沉默了许久,“如果客观地说,我们每个人都尽力了。但我认为…我有很大的错。我轻敌了,我五月的训练不太专心,没有提前收集音驹的资料来分析,前一天晚上熬夜做事…虽然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是想说,这场比赛,八神是最不该为失败担责的,他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可他是队长。”

“我明白了……”幸村思索之后,态度温和了些,“如果你们在比赛中都已经尽力了,这又有什么好责怪的呢?作为队长,是一定要担起责任的。”

“是,所以我才……”立海有些焦急。

“那又有什么办法?”幸村打断了他,“有本事就别输,输了,队长就得担着。没有其他解。”

“……是。”立花气弱,声音里隐隐带着哽咽,“我辜负了他。”

……

“我不会再犯那些错误。”立花很快冷静下来,“我们都需要做一些自我调整。八神也一样。”

“我明白。”幸村心领神会,“谢谢你通知我这件事。”

“……抱歉。”

幸村挂了电话,他快气笑了。八神从前也是这么糊弄他家人的吗?!

“我回来了。”

八神在玄关脱鞋,幸村正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抱歉,今天有点晚。”

“没关系,是为这周的都预选赛准备吧?”

“唔…对。”八神笑了笑。

幸村轻拍了下桌子,起身截住要往厨房走的八神。

“你还有预选赛可比吗?”

“……”八神眼神闪烁,这几秒,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了。

“你有时让我觉得可怕,八神。”幸村轻轻地、慢慢地,用他最柔和的语气说,“比赛刚刚过去,你就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跟我相处,甚至可以无比违心地说谎。”

八神的视线往一角看去,回避幸村,“我不想影响你。”

幸村忍耐着恼火的心情,“我很多次提过:‘你可以对我说任何事’,‘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对我说的’。在家里、电话里。我对你敞开心扉,你为什么不行呢?青神输在第一轮,难道对你而言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吗?”

“当然不是!”八神第一次对着幸村怒吼。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我不想影响你还有错吗!”

“我说过我不在乎这个!你影响好了呀。哪怕跟我诉诉苦,也不愿意吗?这种事也忍着,我会高兴吗?不会!我会生气。”

“那…我…”八神语塞。

“你觉得我不会明白吗?还是说我作为一个全国三连霸的部长,会无法理解那种输球的痛苦?”幸村语气是温柔的,话里却是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八神似乎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你没有输过。”

幸村仰起头,轻叹一声。

“我从前辈那里接过了一支强大的队伍,它曾有那么多跻身全国乃至走到决赛的荣耀,结果却在赛季第一场败北,难道不是辜负了前辈吗?作为队长带来的却是灾难性的首次败北,难道不是辜负了支持着我,敬爱着我,信赖着我的队员吗?”

“难道这还不够痛苦吗?不够让你露出难过的样子?”

就像一拳挥向微笑的假面,将它撞得粉碎。八神变得面无表情,眼眶里积蓄着泪花。他低下头,像是感到了不适般捂住左胸,仿佛发病的心脏病人,一边跪倒,额头贴在冰冷的地上,一边难以忍耐地呻吟。

不时地,发出大口急促喘气的声音,好像那些被冲上海滩的,张大嘴却无法呼吸的鱼。

幸村不忍地转过脸。不是发泄的大声哭嚎,也不是久久的嘤嘤哭泣。八神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痛苦,痛到像心脏被搅碎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跪下紧紧地抱住了八神。

这种事情,只能由队长自己,熬过去。

一分一秒,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其实看看表,也才七八分钟。

幸村扶着八神回卧室。躺在榻榻米上,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幸村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慢慢收起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外放的情绪。

“一场比赛,给攻手进攻的球,至少有90%来自二传。作为二传,对一场比赛的失败要负一半责任。作为队长,也要承担责任。”

“初三的时候,青神有包括藤原前辈在内的三个强大攻手。没能夺冠。我想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可以传好球。结果…藤原前辈还是永远成了‘无冕之王’。”

“我对不起他……”

“我也…对不起青神。有时候喜欢管着大家,这样那样的要求很多,大家都忍受了,说愿意听我的。因为我是队长,我是二传。”

“在立海的时候我不受欢迎,我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只是到了青神才明白,原来排球真的可以,不是一个人去战斗。”

“真的很想…回报一些什么。”

“比赛的时候大家都很努力,但又打得越来越焦急,甚至有点心慌。大家反应都太快了,都知道这场失败意味着什么。最后也就真的输了。”

其实八神什么都明白,就是因为通透,因为在意,才真的为大家那份情谊而无法放过自己。

“是立花前辈打电话和我说的。”幸村坦诚,“他很担心你。”

八神转身看了幸村一眼,眼角还有干涸的泪迹。

“果然是。”说完又转回去。

“有时候还是发泄出来好一点。”

“……”八神坐了起来,低着头,凝视自己交叠的双手。

“我小的时候,爷爷会带我到医院里。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听外面的哀嚎、痛哭,他们诉说他们或者他们的孩子命运多么悲惨,因为病痛受了多少折磨。他们的伤心难过就像黑泥倾吐出来,在那条走廊里四处传播。”

“每次去医院我都会很痛苦,因为要不断地接受那种负面的,让我难过的情绪,就像黑泥一样灌到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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