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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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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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反正G城的冬天,大部分时候都是阳光和温暖,连夜里的风都不够凛冽,少了些苍凉的氛围。

深夜一点半的办公楼,零零星星的灯光,被街对面的大楼玻璃面割得四分五裂。最后一口烟之后,曲柔眯眼呵出烟雾,抬手捻灭了烟头,心里有些怅然。

“走啊,我送你。”韩奕开车,顺路送她回家,两个人累得说不出话来。最近公司空降的高层,对她们的游戏项目颇有微词。一个刚刚被安排来分管游戏业务部门的高级总经理,不仅不会做游戏,还对既定的方案指指点点,天天拿竞对做说教的范本,导致经常加班到后半夜。

“傻逼玩意。”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刚坐上驾驶位,泄愤一般地摔上车门,累得忍不住爆粗口。

曲柔笑了笑摇头,把安全带扣上。韩奕看她也没精神,换了个话题问:“你和武思文最近咋样?我看他老约你吃饭,是不是交往啦?”

“我看你还是不够累,还能问东问西。”曲柔回复着手机上的消息,提醒她开车小心些。

上次的讲座会后,曲柔和武思文的联络多了起来。一到周末或者跨部门的会议,他就会提前约曲柔出去吃个饭或者见个面。他担心曲柔自己一个人,住在城中村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些不安全。曲柔拒绝了他帮忙找朋友安排的高级公寓,只说自己在这边住得习惯,不想搬家。

可真实的答案是什么,她也说不出。

毕竟每天从时澈的店门口路过,是两人最近唯一的交集。偶尔打个照面,没有寒暄甚至眼神都不会多纠缠。

他们似乎并肩走在断裂的悬崖,往后是回不去的曾经,而往前,似乎只有渐行渐远。

“你住这地儿也是够离奇的……”韩奕趴在方向盘上,打量着泛黄路灯下的城中村牌坊。很难想象一个拿着高薪的特约原画师,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离公司够近,而且这地方快拆了,人也少。”曲柔取了安全带,把包捏在手里,“反正我对这些也不讲究。”

韩奕笑着点头,让她赶紧进去,小心些。

两人告别,曲柔往里走去,跨过牌坊的第一眼,就是习惯性地向左望去。

照理说这个时候时澈的铺子早就关了,可今天他停在铺子门口的老奔驰车灯亮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弓着腰把什么东西放后排座位上放,随后“嘭”的一声车门关上,黑暗中相接的目光如炬,两人皆是一愣。

时澈后颈爬了一丝酥麻的劲儿起来,他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孬货。那小姑娘盯着他,就跟被抓了后颈皮的老猫似的,一点儿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看着她抬脚就往自己这边走,时澈脑子一紧,步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撞在刚关上的车门上,身形晃了晃。

“妈的。”他歪头暗骂,抬眼就看到那双白色板鞋的主人走到了跟前。

即使是黑暗的午夜,曲柔也能看出眼前这家伙的紧张和不自然,她瞟了眼后座,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手提袋,不等她开口问。一阵腰间钥匙撞击的声音由远及近,徐大海从楼上钻了下来。

“又得开他妈两天,累死你胖哥我得了,小老板你说这像不像两年……前……”刚走出楼道口的徐大海的话没说完,嘴里的烟差点没叼住。他暗骂着草了,缩着脖子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躲了去。

午夜的空气有些潮湿冰冷,让人不敢深呼吸,生怕被割断了喉咙。时澈只是按着打火机,撇了支烟叼着点燃,白雾呵散在两人之间。

“要出远门?”曲柔点了点车窗。

“和你无关……”斜睨了她一眼,烟灰随着他拔烟的动作跌落。

沉默良久,曲柔扭头问:“你就这么怕我?”

冷空气中响起一声嗤笑,“有病。”

鼻子里喷出两根烟柱,仿佛无形的手把人往后推,时澈不耐烦地拉开车门,挡在两人中间。

“赶紧回家去。”他不耐烦地扬了扬下巴,把烟夹在手上,扶着车门。

曲柔乜斜着眼,看着后座上的行李:“时澈,你又要再跑一次?”

“你管我?”他绷着太阳穴,腮帮咬得肌肉抽动,“什么臭毛病非要缠着我啊?迈巴赫那小子不合你口味?”

她把眼神收回来,抬眼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黑暗中的眸子熠熠生光,冷声问:“你要去哪儿?还有什么两年前?”

“妈的关你什么事啊!”时澈冷嗤一声,手指一弹,烟头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盛怒的眼里都是血红,压抑的怒吼刺透冬夜微寒的风,她清冷的眸子勾着他,不带一丝妥协:“还要骗我多久?时澈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啊?”

“滚回家去,别在这发疯。”

“回答我。”

“啧!”

凌聪的电话是一个小时之前来的,让时澈赶紧离开G城。具体他甚至来不及说,只告诉他之前的线报是真的,那人现在已经放出话要清算三年前的事。本来时澈想着趁夜里悄悄走,但好死不死撞上了下班的曲柔。

此刻他也没了耐性,瞟着巷子里徐大海的烟头明灭,他狠下心,“嘭”的关上车门,拉着曲柔往她家走。

“回家去,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别瞎掺和。”

男人步子迈得急,抓着曲柔的手力大得惊人,她被拽得踉踉跄跄,心中愤懑又拗不过,咬着牙喊他的名字,“时澈,你放手……”

“闭嘴,我送你回去,明天你赶紧去找别的地方住,别住在这烂地方了。”

两人穿过幽黑的巷,月光打在他的后颈,曲柔气得磨牙,通红的眼看不清前路。

“你又要抛下我了是不是?”她质问。

男人没说话,沉重地哼了声,“是你再往前走,这就够了,我和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要听这个。”

曲柔气得给了他一脚,时澈吃痛骂了句娘,回头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夹着跟床被子似的就走出了巷道。她咬着嘴反手去打时澈的胸口,却被他狠狠钳住双手。

“你别他妈发疯!好日子不过你跟我搅和什么!”走出巷道,回到昏黄路灯的内部路上,他有些喘气地把人放下扶着站稳,抓着她的肩膀,眼圈发红,“记得我刚说地没有?明天就搬。”

“我不听。”曲柔被他抓着肩膀吃痛,外翻着手臂打掉他的手,“当年也是,现在也是。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我凭什么?”他偏过头,挂上一抹散漫的笑,痞子气十足的欺身到她耳边呵气,“凭我是你男人,行不行?”

他故意摆出这番吊儿郎当的模样,曲柔也不恼,只是往后侧身躲开他烟草气的呼吸,有些恼怒地拍歪他的脸,半哄着的语气,“别敷衍我。”

“我大四那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这几年你变了这么多?”

“刚胖子说的两年前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沉默的空气里,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男人似乎厌烦的啧了声,低头抬手不耐烦的挠了挠后脑,磨着腮帮咬着牙答道:“真他妈烦人!你他妈和以前一样招人烦你知不知道!”

“时澈,你不用故意说这些混账话,你知道这招对我不管用。”月光下的女人面色冷然,那微垂的眼尾发红,死死扣着时澈的脸。

时澈怒极反笑,叉着腰的指尖发颤。

他是谁啊?

四年前逃去东南亚的时候,在后备箱里窝了一天一夜,他一声没吭。被孝哥的人带着,在缅甸东躲西藏,靠着吃红糖块熬命的时候,整整一年,抓着黑枪躲在衣柜里睡觉,差点被人暗算死在边境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我他妈本来就是这样,曲柔。”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女人的脸,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族曾经是做什么的,你在哪儿认识我的,还有我以前的生意……”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我嘴里说得出什么好话?”

他皱了皱鼻子,仰着下巴略带威胁地笑问,却对上曲柔清冷泉水般的回答。

“我要你说真话,说你当年没对我说的话。”

她不是个黏糊劲儿的女人,如果当年利落地分开,她兴许早就说服自己接受。可偏偏时澈他逃得无影无踪,还带着隐瞒和欺骗。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垂下头捞起曲柔的小臂,拉着继续往她楼下走,“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现在就滚回家睡觉,明天起床就赶紧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也不要再纠结过去了,我俩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别来烦我了。”

后半夜的路口,寂静异常,两人混乱的脚步声碎了满路,他浑身冰冷只留得掌心里那点潮热,“跟你那个迈巴赫同事好好相处,过你的好日子不就行了……”

两人站定在大门前,时澈歪了歪头,示意她开门,“上去吧,我看你亮了灯我就走。”

曲柔站在那儿稍稍抬了抬头,浓睫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着,她轻轻咬了咬唇壁,试图咽下些欲哭的情绪,好让开口的声音没那么颤抖。

“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指甲嵌进手心,心脏跳痛,“我被你抛下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就一点不在意?”

“以前是我没机会,我被抛弃我认了!但是现在,你要离开不说,还轻飘飘地说什么让我好好过日子……”

“你让我怎么做得到?”

曲柔不是会大吵大闹的人,偶尔喝了酒她才会允许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短暂背叛自己的理智。眼下,哪怕她的呼吸都被愤怒挤压得断断续续,靠吞咽才能维持吸气的节奏,她也没有失态的怒吼半句。

重逢后这半年,两人心照不宣的不提过去,可那些停留在两人骨血中的默契,时时刻刻穿插交织在彼此的生活里。

他还留着两人曾经一起生活时的习惯,每天更换的毛巾和衣服一起晾着,在浴室留下单独的冲澡拖鞋,他答应过她不在卧室抽烟,衣柜里的衣服从薄到厚挂着排列,他会在动情的时候喊她“乖乖”,在她生气前就知道该做什么。

若要说这半年来,她弄懂了什么,那就是,她对时澈就是不死心。

“别废话了,赶紧上楼去。”他推了一把曲柔的肩膀,却被她反手抡开。

“时澈,你逃也没用,我还会去找你的……”

“妈的,我不是你的外卖订单,你那些个小手段别总往我身上使,我他妈觉得恶心,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那你不也受用?”她赌气地别开头。

“哈!”男人怒气反笑,一口愤懑的情绪顶在时澈的喉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叉着腰,气得捶了下墙才稍稍泄了些气,“老子这辈子是不是欠你的?曲柔?你是不是觉得拿捏我特别有成就感?嗯?”

时澈噼里啪啦骂了一大堆,扯了过去曲柔对他种种,又数落她手段高明,再骂自己是个憨货。

“我是傻过,但是我他妈这辈子不会就栽你手里!”

“那你那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你的病就是我?怎么看我可怜安慰我?”她嗤笑,“就像当年,看我被一个又一个人抛弃,觉得我可怜,觉得我穷,于心不忍地救我一把?”

时澈被气得脸色煞白。他的脑子都快被太阳穴地跳痛冲烂,身体冰冷得颤抖,却又因为曲柔那张漂亮嘴巴说出的狠话,怒气难压。

“啧!”他不耐烦的啧出声,怒瞪着眼前人,摸了烟盒,抖出一支来颤颤地叼着,点燃猛拔了一口,焦油燎得喉腔发痛。

他戏谑地盯着眼眶通红的曲柔,下一秒迅速地抬手越过她的肩头,一把抓起她身后的书包,曲柔惊呼,被他整个人提溜着翻了个面。

“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他把她的书包拽到面前,“唰”一把拉开,伸手就往最贴近背的口袋里掏。

曲柔被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吓到,扭动着挣脱,回过头就看到自己的钥匙串被他攥在手里,得意扬扬。

他笑得张狂,上翘的嘴角仿佛赢了游戏的小孩,他抖了抖钥匙串,眼神却被一张黑色的方块吸引。那是一张寸余的深棕色底片,被夹在透明的亚克力吊牌里。具体是什么时澈看不清,倒是被勾起了许多无端的回忆。

“不看看是我们哪张照片吗?”

曲柔冷言冷语地戳破他的小心思,却被他冷哼一声打断。

“进去。”

他把钥匙串上蓝色的水滴形感应片贴着门把手,“叮楞”声伴随着不锈钢门锁的艰涩转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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