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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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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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

时澈翻身将两人的位置调转,冰凉的黑发划过他的指尖,香气萦绕最后却被他的腕表死死勾住。曲柔惊呼着按紧后脑勺,紧绷着脖颈害怕头发被绞得更紧。

“我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半跪在沙发边的人,嘴里不停地低骂和道歉,修剪整洁得手指微微颤抖着,配合着手腕小心地转动,把那盘绕的缕缕青丝解下来。

银色表带勒着男人因紧张而青筋暴起的手腕,内侧捻薄的皮肤透着紫色的暗线。好不容易分开来,两人间暧昧气息跑得无影无踪,四目相对,唯有无奈地笑。

“说起来,”时澈撑着膝盖窜起身,又恢复那副无所谓模样,抬着手腕把表取下来,塞进裤兜,“你刚在浴室吹头发,没开灯啊?”

一股酥麻的紧张感,瞬间窜上曲柔的后颈肉。她仿佛警戒的狐,往后缩起了耳廓,眼底闪过的慌乱,如同雪地里逃窜的身影,微不可察。

“嗯,没开。”她捧上那杯普洱菊花茶,甘洌而清香,荡漾的茶汤里倒映她无害的笑容。

大雨初歇,空调送风的呼呼声,外机加速工作带着轰鸣,仿佛是两人眼神交战的背景音。来电的振动惊动了沉郁中的神经,曲柔放下茶杯,走到桌边,拿起手机。

她走到窗前投下一块阴影,在时澈眉骨处劈开明暗交界线,摩挲着他还没来得及剃的胡茬。接着电话,绕到桌边,睡裙的裙边被捏着,从小腿到膝盖又滑落。耳后碎发随转颈动作扬起,灯光刺穿发丝瞬间,身下的沙发弹簧突然震颤,他感受到的频率,与曲柔垂眼看向他的眼神共振。

“好,我知道了爸,我马上来。”

挂断声响起时,曲柔的叹息声落地,恰好驱散两人间凝窒的空气。她转身,带起的气流掀动裙摆,不急不缓地把手机在手中翻转,坐回到他身边。

“抱歉啊,叫你过来,结果现在我得出门。”

“没关系,去哪儿?我送你。”

十分钟后,两人从温暖的室内踏入潮湿寒冷的雨后空气里。时澈忍不住倒扯口气,缩了下脖子。他来的时候跑得急,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走,从入户电梯到钻进地库的车里,他甚至都没注意今日阴雨。

刚出楼梯口,呼出的热气就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水雾,鼻尖也被冻得有些发痛。锃亮的黑色皮鞋踩破平静的水洼,坐进车里立马打开空调,握着方向盘的指节通红,曲柔低头扣上安全带,看着他被冻得白里透红的样子,在咔嗒的锁扣声中轻笑。

“你这出门真是不看天气啊?”

“那不着急么……”

被调侃得耳根发热,时澈笑着抹了把后颈,梗了梗脖子发动车子,被雨冲得光亮如新的黑色车身,在车胎拉扯潮湿的沥青,发出清晰的滋啦声平稳的驶离。

“刚和你通话的是你后爸?”时澈看着前方的路况,瞥了眼曲柔在导航上输入的地址,“怎么约你在机场见面?”

“他要出国一段时间,走得急。”曲柔看着车窗外雨后还未消散的层云,覆盖整个天空,像一层薄雾。

驾驶位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方向盘的节奏,底层节奏是闪烁的红绿灯。

“我陪你进去吧,停车场有点远。”

“不用去停车场,去出发层就行。”

“只能停五分钟。”

“嗯,够了。”

“……行。”

时澈眉头微蹙,眼神空茫,似乎在思索什么。曲柔随后父姓这件事,他倒是知道,背地里也查过这个叫曲家栋的男人。早年靠倒卖河沙起家,费了些功夫才攀上关系,专门接些当地政府工程来做的包工头。二十年前老婆孩子跟一个北方人跑了,和曲柔的母亲是二婚,结婚后曲柔才改跟他姓。虽算不上什么富豪,但在本地也算过得不错的小富人家。

沉默中黑色奔驰缓缓驶入空港,最后两公里的弯曲高架,车道开始变得拥挤。伴随着停车的双闪滴答声,曲柔在开锁声后下车,走向14号口的中年男人。

车内温度舒适,时澈本不想挪窝,可他越看越觉得那个男人眼熟。手指伴随着双闪的滴答声,敲击在大腿上,心头一动,抬手拍了照问老沈。

他看着两人站在寒风里,隔着有些生疏的距离,仿佛偶然聚在吸烟处的陌生人。老沈直接拨了过来,时澈接起来眼神还盯着两人没挪动。

“这人是上次朗城饭局上坐门口那个人不?”

“嗯,是,李副局下面的人带来的……这哪儿?机场?老登想跑啊?”

“他欠不欠咱钱?”

“好像小百万吧……我现在安排人过来。”

挂断的电话攥在手里,两指捏着顶在大腿一圈圈地转。时澈眯着眼,舌尖在犬齿上压了压,眼见着两人的交流从平静变成争论,他还是没能坐得住,顶着寒风就快步迈了过去。

“没事吧?”

温热贴近,时澈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曲柔往他身边靠了靠,神色凝重地摇头,“没事。我们聊完了,走吧。”

“时少爷?你怎么……”曲家栋看见时澈仿佛见鬼,害怕、谄媚、惊慌,几种复杂的表情杂糅出一副相当精彩的煞白脸。

空旷的风呼啸着挤进三个人的空间,裹挟了些熟悉的香水味。时澈只是侧身靠着她耳畔,拍了拍她的后腰,沉声说:“你先上车。”

曲柔回过神来,眼神在几人之间打了个来回。想说的话挤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她刚和曲家栋争论完,甚至不想多问两人为什么会认识,颇有些放弃挣扎的颓然,把手往衣兜里一揣,回身钻上了黑色奔驰的副驾驶。

曲家栋要出国这件事,她是没想到的。他说这趟出国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也让曲柔尽快回家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曲柔问他原因,他却摆手摇头地逃避回答。本以为两人只是分道扬镳,但现在看来,事情比自己想得复杂。

“总之你别回家了,我是为了你好!大学还有一年……你自己打工挣生活费吧。”

她冷冷地嗤笑:“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男人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不能再资助她读书这件事,曲柔并不算意外。曲家栋和史蕊半路夫妻,男人见色起意,女人见钱眼开,一个为了有个能带得出去但不能太年轻的女人,一个为了要男人为她花钱为她埋单,倒也是天造地设。

只是男人钱包瘪得比女人的色衰来得快些,一个更好的树枝出现的时候,只有笨麻雀才不往上蹦。史蕊就跟在雪夜里在枝头栖了一宿的灰雀,抖了抖身上堆积的薄雪,轻轻松松地蹦上了新高枝。

亲生女儿不过是她身上的沉疴,隔夜的雪,抛下她比抛下限量版的香水还让史蕊觉得轻松。她给了曲柔足够漂亮的皮囊,那是最好的礼物,她深信不疑。

车里还残留着雪松混合威士忌的香水气息,嘀嗒的等待音帮曲柔整理思绪,她远远看着曲家栋脸上的表情谄媚而带着些惧怕,那是对上位者的讨好。

曲家栋的生意,曲柔了解不多,大概知道是些和政府相关的工程承包和沙土生意。史蕊的离开早就让她怀疑,或许家里不是遇到了婚姻问题这么简单,现在连曲家栋也要跑去国外,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时澈手插袋,身形稍稍后仰的拉开和曲家栋的距离,他绷紧的大臂和后背,拉扯着曲柔的眼光,也让她更加的好奇。

也就分钟有余,他留下曲家栋一脸面色惨白的呆在原地,利落地转身往车上小跑。

“冷冷冷!”

路旁的提示牌,提醒着已经超时停车,时澈搓着手捏了下发红的手指和耳朵,在启动的微颤中,融入车流,重新开回了空旷的高速。

曲柔看着侧方的远景,茫茫的白雾不仅没散去,还越积越多,也许又一场暴雨又要降临。栅格出风口里,呼呼往外送的热气让曲柔的心更加钝痛,她斜飘的眼神落在时澈的西装下摆上,死死相扣的手指收紧得有些颤抖。

忽而一只干燥而冰凉的手握住她交扣的手,安慰似的握了握,“冷吗?”

她贪婪地感受他停留两秒的温度,看着他又调高了车内的温度。此刻曲柔脑海中可悲的想法,冲着她的鼻头发酸。

她又一次被抛下,又一次,她身边只有时澈。

沉默总是让时澈觉得有些后背发痒,他咽了咽,开口道。

“是不是想问我和你爸怎么认识?”

曲柔转头嗯着回应,带着些茫然,“生意上认识的?不过我不太懂,他向来不让我知道……”

“……嗯,饭局上打过照面。”

车停在服务区,曲柔去买咖啡,时澈便开了窗抽着烟。老沈那边的人发来消息,人没来得及拦住,但已经让泰国那边的人去机场等着堵人了。

“老登心够狠的……那钱连本带利都得还回来,看他往哪儿跑。”时澈嗤笑地喷出两根烟柱,停了一秒又问,“别让他知道我和你这边的关系。”

“嘿,行,明白。”

听筒里老沈的声音带着笑,刺挠着时澈的神经,他没好气地呛声道:“你他妈笑屁呢。”

“草了,我帮你维护你在人大学生心里的美好形象呢!还他妈不让笑一下了?”

“我去你大爷的。让泰国那边的人盯紧点!别他妈又让人溜了。”

笑骂着挂了电话,时澈心里却有些烦闷,看着远处那个呵着白气儿的人,端着两杯咖啡往回走,他连忙把烟头扔出窗外,火光弹落在地又没入水洼,发出轻不可闻的呲啦声。

“暖暖手。”

青葱白手递过来的纸杯,散发着暖意和咖啡的焦香,时澈实在是喝不惯这刷锅水,应付的贴了贴嘴唇,一口没咽,捧在手里,权当暖手宝。

时澈手肘撑着车门,捏了捏后颈,看着细密的雨又落了下来,“你过年怎么过?在那出租屋里过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听他这么一问,曲柔倒是斜睨了他一眼,放下咖啡盯着他嘴角勾着笑:“怎么,时少爷可怜我啊?看我没爹没娘的?”

“行,我闭嘴。”时澈扯着嘴角痞笑,脑子里盘算着曲家栋外逃这破事。

没开出去多远,雨就又下了起来,高速上茫茫然一片,水雾弥漫。曲柔盯着前车猩红的尾灯,一明一灭如同蝴蝶振翅,飘逸着往慢车道的动作,如同鬼魅的眼神。

她忽然轻笑了声,盯着车窗上拉扯下落的雨滴,握着手里逐渐失温的咖啡,悠悠然开口:“我不怕冷清,我不是还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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