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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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嗔非常嗔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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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的我都告诉你了,快放我出去!”

这时候,那些蛇已经钻进了嗔无的肉里,把他整张脸几乎都咬烂了。没了年轻细腻的肌肤,嗔无慢慢露出原来的苍老模样来。坑坑洼洼的皮肤没了支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弛地垂挂在脸上。这幅恐怖丑陋的样子,绝对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那种。

晏奚并没有放走嗔无的打算。

嗔无作恶多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杀害年轻女子,剥去她们的脸皮,沦为恶鬼,实在是罪大恶极,天不容赦。

就让他沦为这些蛇的食物吧。

晏奚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嗔无见他离去,又惊又怒地大叫起来,可是他刚张开嘴巴,一条蛇就钻进了他的喉咙里,将他剩下的叫声全部堵回了肚子里。

……

晏奚回到屋里,嗔无被蛇生吞活剥的画面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摘月楼的每个房间都布置得富丽堂皇,晏奚看着博古架上金漆的摆件,不由想起了西域天女的故事。

难道这个摘月楼里,真的埋藏着宝藏吗?

他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忍不住伸手按上了自己的额头,却被一双更大的手握住了。

他的手已经算是修长,这只手却比他的还要宽大,掌心有练剑的茧,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手包裹在了其中。

他心想,这是谁?男人之间这样握手,岂非十分奇怪。

他一扭头,只见赵九渊站在他的面前,正低着头看着他,眸色幽深。

他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想把手抽出来,却听到一声低沉悦耳的“小奚”在他耳边响起。

耳根的酥麻让他当场就炸了,他猛地站了起来,不小心将赵九渊撞了个趔趄。他又觉得自己这样一惊一乍实在不成体统,又忙过去将赵九渊扶起来,低声道:“殿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人轻轻握住了,紧接着他头皮一麻,脑袋嗡嗡嗡发响,连自己在哪他是谁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赵九渊贴着他的脸,睫毛长的都戳到他的眼了。唇是炽热滚烫的,搅得他心乱如麻。心脏发麻的同时又有点发痛,一股本能的欲望从下面一直蒸腾到天灵盖,烧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

晏奚醒来的时候脑袋跟宿醉后似的头痛欲裂,门外响起范景行愤怒的质问:

“你这个妖道,到底把杨延云带到哪去了……”

“我说过,我有我想做的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声音,是敞寻。

“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颠倒是非黑白吗,是你先来招惹我们的!”

晏奚揉了揉脑袋,推开了房门。

敞寻依旧戴着他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具,金色的夕阳高悬在天边,现在黄沙不像平时那样肆虐,微风甚至有些柔和。敞寻一身纯白的白色道袍,安静地站在风沙中,阴阳面具更显得阴冷恐怖。

当和那双面具后的眼睛对上时,范景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这人的眼瞳居然是浅白色的,这还是人吗?

忽然,范景行眼前一黑,一块飞来的帕子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别看,看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听见晏奚的声音,范景行下意识心里一松,对啊,有他大表叔在,还怕这个妖道?但为什么不能和敞寻对视,范景行忍不住问:“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不中幻术。”晏奚解释完,忍不住吐槽:“凤非连这些都不教给你们的吗?”

范景行听完十分心虚,根本不敢接话。哪里不是凤非不教,而是他听完就忘了而已。

晏奚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的不学无术,也懒得揭穿他。

“又怎么了?”

范景行指着敞寻告状:“他把杨延云藏起来了!”

晏奚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敞寻,道:“听说你把我的杨贤侄带走了?他师父今天就到,看不到徒弟会着急的,把他还回来吧。”

敞寻没有动,面具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晏奚。晏奚也纹丝不动,脸上微微笑着,但不知怎么,范景行觉得空气顿时变得干燥起来,两人之间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杀气。

范景行咽了口唾沫,就在他以为晏奚和敞寻下一秒就要打个天昏地暗的时候,敞寻稍微移开了目光,说话了。

“好。”

范景行下意识沿着敞寻的目光望去,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的赵九渊。赵九渊仍旧一身黑衣,从头到脚都金贵无比,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太子殿下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刚才说了半天要人,这妖道还揍了自己一顿,现在晏奚一句话就搞定了?

“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果然,这妖道就没这么好打发。范景行心道。

晏奚轻轻笑了笑:“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谈条件吗?”

敞寻目无波澜地说:“别误会,我知道您两位阴术高强,我不是想索取什么。这是我母亲的故居,我来此只是为悼念母亲,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我想想请各位明日一早便离开。马车和盘缠我会准备,各位不用担心。”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且姿态放的很低,对于敞寻这种地位的阴术师而言,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他们这趟的目的是去西宁州拔祟的,确实也没时间在这里多耗着。而且嗔无已死,‘五九女魂’一事也水落石出,还是早点动身去西宁州为好。

想到这里,晏奚道:“如此甚好。”

敞寻走后,范景行才不敢置信地问:“就这么算了,那个妖道,还有这里,怎么看都很古怪。有没有可能在西宁作祟的邪灵就是他!”

“可能性不大,”晏奚笑眯眯地说,“要真是敞寻,怎么可能只弄出个区区蝗灾?现在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这个地方……”

晏奚环视着眼前的白楼,那精致华丽的飞檐峭壁,如同盛开白色荷花的主楼,还有那金玉铺就的地板和阁楼,这一切无不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

一个时辰后。

敞寻的动作很快,骆驼和食物都已经准备完毕,看来是真的巴不得他们赶紧滚。

高大强壮的骆驼安安静静地站在黄沙中,驼背上趴着一个人事不省的人,正是晕过去的杨延云。理所当然地,范景行负担起了照顾杨延云的责任,两人共骑一匹骆驼。而晏奚和赵九渊共骑一匹。

晏奚发现赵九渊的脸色有些古怪,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好几次都很生硬地移开了视线。骑行过程中也很明显地在和他保持距离。

晏奚仔细回想昨天从蛇窟回来后的画面,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十分香艳的梦。其它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赵九渊这样子,莫非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有趣,晏奚作恶的念头又冒了上来,原本端坐在驼背上的身体忽然往后一仰,扭头凑近道:“殿下,你知道吗,沙漠是最常闹鬼的地方。”

赵九渊原本端坐着,前面坐着晏奚,晏奚这突然往后一仰,脑袋便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脸也凑的非常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脖子说的话,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九渊:“……”

赵九渊微微避开了些,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抵住晏奚的额头,把人往外推开了些:“坐端正,别胡闹。”

太子殿下的声线平时有种金石般的冷硬质感,这句话却说的十分温和低沉,甚至带着宠溺的意味在里头,听的晏奚的心尖一麻,赶紧腰上使力把身体坐端正了,还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轻声道:“也对,殿下不知道比鬼可怕多少,自然是不怕鬼的。”

“为什么沙漠容易闹鬼啊?”范景行傻乎乎地问,杨延云还没醒,他一路都快无聊死了,听到晏奚这么说,立刻竖起了耳朵。

晏奚换了个姿势,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向是他最讨厌,超过三分钟就会恢复原形。

晏奚盘起腿,双手抱着双臂道:“自古以来,沙漠就是战场,死的人多了,什么冤魂鬼怪自然也多了。”

范景行想起敞寻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深表赞同:“话说,邪灵和鬼有什么区别吗?”

晏奚叹了口气:“人死为鬼,人之恶念为邪灵。邪灵以人的恶念为根基,一旦没有邪念恶念,邪灵就自然消失了。但鬼不会,因为鬼是自然存在之物,和神、人自天地始起便共存于世。”

范景行挠挠头:“也就是说,鬼的历史比邪灵还要久,更不容易消散,对吗?”

晏奚道:“鬼生活在阴曹地府,只有特定日子才会与阳间沟通。但邪灵就是阳间之物,严格说起来,大家都差不多。”

范景行点点头:“明白了。那神呢?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晏奚说:“据说以前有,不是说阴术师的开山老祖就是接近神的存在么,不过还有种说法,有人说这位开衫老祖其实是只鬼。”

范景行一听惊悚了:“什么?!怎么还会有这种无稽之谈?阴术师的开山老祖怎么可能是鬼!”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晏奚道,“神明中也有邪神呢,鬼怎么就不能成为阴术师的开创者了?”

“总觉得……太离谱了。”范景行喃喃道。

晏奚心道,更离谱的事他还没说呢,不过看范景行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了。

一行人走了约六个时辰,终于在傍晚时分看到了前方城郭的轮廓。广阔的棕黑色墙矗立在沙漠边界的平原上,仿佛一面巨大的盾牌,笔直地竖立在广袤的黄土大地上。

在这片坚硬的棕黑色盾牌背景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他们,面朝着墙壁,似乎在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城池。

见到这人身上的红袍黑云底宽袍,范景行激动地跳下了骆驼,大喊了一声:“师傅!”

男人应声回过头来,刀削斧凿般的一张脸,脸上没有戴面具,一道刀疤贯穿整只左眼,只留下陈年的淡色疤纹。

正是阴玄司的现任二当家,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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