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每次看到我的成绩单都被气得不得了，然后我每次都会挨打，最开始的时候还非常不服气，直到远哥给我们补习了之后我的成绩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时候，我也已经看淡了。”
小耀的故事听的江了一脸好奇，瓜子也不磕了，单手撑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小耀，时不时被他奇怪的故事逗得嘎嘎乐。
“那你爸呢，又没有对你的成绩看淡啊？”
小耀皱着鼻子一脸难堪的摇了摇头，最开始村长还以为是他不好好学习天天就知道玩的原因导致的，后来村长就把小耀给圈在家里学习。
为此小耀还失去了他当时最好的几个朋友，但是成绩依旧没变，甚至还出现了排斥反应。
再到后来季远放假后也会给他们补习，村长以为开学之后成绩就能提升，其实也并没有提升多少，也就从倒数第几变成了倒数十几。
小耀是看淡了，村长倒是来劲了，觉得肯定是辅导的时间太短了，于是开始计划着怎么把小耀送到城里去上辅导班。
只是被小耀一哭二闹的给放弃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你童年还是挺悲催的啊。”
江了笑得不行，一边笑一边还拉着楼祈一起笑。楼祈看向江了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是一脸的无语。
再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情况，楼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桌，小耀一边递碗筷一边问江了。
“那你呢，小时候有没有被逼着学习啊？”
话音刚落，江了挂在嘴边的笑容僵了僵，她尴尬的笑了笑强撑着否定小耀的话。
“我当然没有了，我小时候学习超级好的好不好，谁跟你一样啊。”
“啊？”
小耀一脸不服气的表情，不满的说道：“为什么就我对学习不感冒，怎么你们都是学霸来的。”
小耀还在愤愤不平的喋喋不休，自然没注意到江了从回答完之后表情就变了，直到饭局结束了都没再说话。
几人挥手再见后，各自朝着家的方向离开。住的地方离吃饭的位置还挺近的，所以两人临时决定走路回去。
临近夏季的夜晚空气微凉，路上还见到了不少宠物狗。
脚步声混合着时有时无的犬吠声消失在夜色里，两人并肩往前走，与从前那样一般无二。
楼祈回想起刚才饭桌上江了的反应，不由自主的侧头望过去，精致的眉眼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若影若现，树叶的影子映照在她脸上。
鲜少安静的气氛倒显得江了跟往日不一样起来。
“怎么了？”
江了察觉到一道视线转头看过去，发现楼祈呆呆地看着自己失了神。
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迫使楼祈从沉思的情绪离脱离出来，眼神逐渐恢复了焦距，她看向江了发现对方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她赶忙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没事，跑神了。”
“对了。”江了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帮魂魄做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江了想起来之前帮沈萤书完成愿望时的对话。
“因为报酬？”
江了没敢直接说钱，她确实怕楼祈突然锤她。
楼祈抬头看向被云遮住的夜色，否定了江了的猜想。
“不是，沈萤书并不是我第一个帮助的魂魄。”
“还有别人啊，我还以为小书是你第一个帮助的魂魄呢。”
楼祈摇了摇头：“第一个帮助的魂魄是个小女孩儿，本来我不想帮她的，是她一直缠着我，没办法了我才帮忙的。”
路过的小狗突然朝着一棵树疯狂的叫，它的主人正低着头看手机，闻言也只是扯了扯它脖子上的狗链。
楼祈朝着小狗狂叫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魂魄正害怕的躲在树后面，狗的叫声让他更害怕了，看来生前还是个怕狗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江了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感慨时的说道：“按照现在的进度我们得把所有魂魄的愿望都完成了，但是一直不赚钱我们怎么生活。”
楼祈也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况，帮魂魄完成愿望基本上就会占用她们白天的时间，通常时间也不会太短，有的时候也会自费帮助别人。
前几天晚上楼祈坐在床上还在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后来她也有在协调顾客能不能把一些单子放在晚上。
江了之前是一直在摆摊算卦，现在也没办法再进行了，她也有在想办法用线上的方式。
“没事，我之前也有存钱，之前的那个房子也出租出去了，应该不成问题。”
江了歪着头看着楼祈，喃喃自语的说：“不求回报，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兴许吧。”
——
“巧婶儿，我还在门口等着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
小耀站在门口叮嘱陈双巧，楼祈和江了为了不被察觉到所以站的远远的，跟其他学生一起在买零食。
其他该叮嘱的也都已经早早的叮嘱过了。
陈双巧点了点头确认自己的手机在口袋里，才转身往学校里面进。
陈双巧离开一大段距离之后，楼祈和江了才拎着一大袋的零食跟着往学校里进。
今天的任务就是先把季远的东西拿回来，包括书本被子之类的东西。
昨天晚上临睡前楼祈突然觉得书本这些东西应该也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所以紧急联系了一下小耀，让他明天早上跟陈双巧转述一下。
物理系的研究生楼比较好找，跟几个男生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位置，只是具体的房间号还不是很确定。
陈双巧刚到宿舍楼下就被宿管阿姨给拦住了，对方看了看陈双巧的年纪猜测可能是谁的母亲。
“这位家长您找谁啊？男生宿舍楼是不允许女生上去的。”
陈双巧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宿管阿姨看着陈双巧的样子大致猜到了什么情况。
“你让孩子自己上去拿东西，他再转交给你也是可以的。要不你让孩子自己下来拿也行。”
“我…我孩子不在了，我是来拿他的东西的。”
宿管阿姨也愣了一下：“不在了？”
“他前几天不在了，我来收拾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