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闵碧诗身侧滑落。
他们两人,一个在后门内,一个在后门外,就这么隔着门槛说话。不知情的,还当是七月七相会鹊桥的牛郎织女。
赫连袭双臂抱胸,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俩。
他只说不许闵碧诗出去,没说不许元昭进来啊,这女人执拗得很,闵碧诗也好像故意的,两人演这么出苦情戏给谁看呢!赫连袭咬着牙想。
他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从下午说到日落,说得面色越来越凝重,偏偏他一靠近二人就不说了。
最后赫连袭忍无可忍,黑着脸上前强行把闵碧诗拉开。
“行了行了,说了一下午了,你主子病刚好,不能久站。”赫连袭瞥了眼元昭,“他在我这吃得好住得好,你以后没事就别来了。”
元昭∶“…………”她看着赫连袭一脸蛮横霸道,心里开始后悔,那日怎么没把第五箭对准赫连袭。
赫连袭看不惯元昭,元昭也讨厌赫连袭,两人可以说是相看两厌,只是元昭表现得不那么明显,她不想让闵碧诗难做。
后来不知道闵碧诗和元昭说了什么,元昭真的不怎么来了。
闵碧诗显得更加寂寥,所以在一个午后,赫连袭带他去了玉祥楼,点了一桌果子酥点,喝茶听戏。
两人一直听到黄昏,赫连袭琢磨着人该累了,就准备打道回府。
刚出楼时,赫连袭想到有东西忘拿了,于是让闵碧诗在楼外等他,不要乱跑,省得人多眼杂让人看见,赫连袭自己又折返回去。
厢房里桌子已经让人撤了,赫连袭在小榻的枕边翻了翻,沿着榻缝一路摸,最后在拐角处摸到一个圆形硬物。
他松了嘴角,把那东西掏出来,是一枚果核。
是那日闵碧诗在康家村失踪一夜归来后,手里攥得那颗绿李核,上面沾着淡淡地、洗不净的血迹。
赫连袭从他手里拿出那枚果核后就一直随身带着,没事就在手里盘,现在上面血迹淡了,变得光滑莹润了些。
他把果核放回袖袋里,下了楼左右一看,闵碧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