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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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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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忆柳的口供被呈了上去,赵松云攥着那张画了押的白纸,眉头紧缩,沉默少顷后终于从喉间挤出句话来,说:“庞文元如今在刑部关着么?”

“庞大人身有要职,没有皇上旨意,微臣不敢僭越。”潘百泉曲腰说。

赵松云叹了口气,年轻帝王的额间出现几条黑线,他将那画了押的白纸一丝不苟地折了起来,递给旁边的宫女,说:“刑部该如何做便如何做。”

赵松云再没说别的,庞文元和康玄都是他继位后一手提起来的,如今二人相继有了二心,赵松云闭起眼,似乎是不愿再提。

潘百泉应了声,倒着身子退出去。

———

这场案子庞文元一点儿风声都没听着,府上被围时他外袍都还没披上,此刻人被押到了诏狱,外袍也只是松垮地披在身上,腰封也还没系上。

岑无患站在抖动的烛光中,他百无聊赖地琢磨着摆放在桌上的刑具。

庞文元见到岑无患忽而笑了起来,他任由狱卒给他带上镣铐,眼中似是有团待燃的火,说:“是你啊。”

岑无患将手中的铁器归位,转身笑回:“是我啊。庞大人,落到我手上了。”

“你分明是记恨我,以权谋私!”庞文元情绪一激动,带着锁链一起当啷作响。

岑无患抬手,将一沓白纸摔在庞文元脸上,轻嗤说:“柳忆柳的供词,她咬死了你与康玄有勾结,怪庞大人太狠心,这样作贱一个花儿一样的姑娘,庞大人,这是报应呐。”

白纸散落在地,庞文元跪坐到地上他一张张捡起白纸,仔细地盯着上头的每一个字,似乎要将那几张薄薄的纸看穿了。

“我回京那日,庞大人参了我一本,岑某本以为挽邶朝于水火此番是回京受赏,谁曾想回来连圣上面都没见着就下了狱,险些被扣上谋反之名。”岑无患站到庞文元跟前,在他身边打着转,接着说,“说来奇怪,庞大人与我连照面都没打过,何至于要置我于死地?”

庞文元抓着那两张白纸的手微微颤动,他将那几张纸撕碎了,抬头说:“你因此记恨着我,可凭一介妓子之言莫说置我于死地,我最多不过在诏狱呆上几日,便又能官复原职。岑无患,你奈何不了我。”

“你觉得自己能活,觉得自己还能出去,无非就是笃定皇上舍不得你死。”岑无患掀了衣摆坐下身,“康玄突然暴毙,对外说畏罪自戕,你不奇怪么?他和你都承了赵松云的恩,赵松云对他的重视与你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应该也如你一般自信,觉得自己一定能出去进而官复原职,抱着这样想法的人,怎么会舍得自戕呢?”

“那是他自己作死!”庞文元骤然起身,锁链被扯动,近乎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想靠近岑无患,却被锁链桎梏,始终迈不出最后半步,“他堂而皇之地对唐祈醉动刀子,他那是自己找死!”

“我不妨就告诉你。”岑无患站起身,在庞文元耳侧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康玄,是皇上杀的。”

庞文元安静下来,他睁大眼,木讷在原地。

“赵松云疑心康玄所以亲手杀了他,如今你却和康玄有了勾结,他怎么留你?言尽于此,庞大人,信不信由你。”

去府上拿人的是安无意,那是左金吾卫,直接听命于赵松云,他来诏狱也没见着赵松云,审他的反而是他先前弹劾的岑无患……

“侯爷留步。”

岑无患闻言回身。

庞文元站起身,已然冷静下来,说:“我与康玄确有私交,可刑部的东西失窃,这与我没关系。”

“那就说说你们的私交。”岑无患坐了下来。

“我与他有同窗之谊,后新皇登基,我二人双双被皇上重用,更是下定决心要辅佐皇上……”

可惜帝王多疑,不愿相信摆在面前的两颗忠心。

庞文元越说越感伤,眼眶渐红,岑无患却不欲再听,寒声掐断他的话说:“那柳忆柳,究竟与你有什么干系?”

“她不过是我送康玄的一个丫鬟!”方才眼中的热泪骤然消失了,庞文元脸颊涨红,痛心疾首,“康玄来我府上吃酒,醉眼间相中了这丫头,我便将这丫头送了康玄,这丫头性烈,惹恼了康玄,康玄怒极将人送进了寻芳阁。谁想今日这贱人跳出来咬我一口!若真如她所言,我将她送给康玄是另有所图,而后事情败露,我该杀了她才是,怎么会让她苟活?”

庞文元说的不无道理,柳忆柳是被父母变卖为奴的,若她真是枚暗棋,庞文元应当杀她。

“岑无患!你去同皇上说,我忠心耿耿,对他绝无二心,我与康玄的那点儿微末的情谊他是知道的啊!你同皇上说,告诉他这其中定有小人挑拨,我是冤枉的!”庞文元又挣扎起来。

岑无患轻嗤,他起身抖了抖身上沾的灰,没再理会身后锁链相撞发出的刺耳声。

————

“大理寺融了康玄那把刀,发现那刀只是模样与其他衙役的相同,实则是由百炼钢练得的。”楚怀远跪在地上,捧着份卷轴,和半截短刀。

赵松云拿起那截残刀,端详了会儿,开口说:“刑部当差的刀理应由草铁制得,这刀锻造工艺也精细,看来确实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楚怀远抬眸盯着那把残刀,面露难色说:“这工艺精妙,微臣走遍上京也没发现哪家有这样的工艺。”

话音刚落,殿中便响起一道声音“上京没有这样的工艺,上京外有啊。”

赵乘风由宫人推着进来,抬手行礼说:“参见皇上。”

赵松云抬了抬手,示意赵乘风接着说下去。

赵乘风的目光也落在赵松云手上,他半眯起眼,煞有介事般,说:“江湖上有组织尤其擅长暗器锻造,名为血衣楼。”

赵松云将残刀放回楚怀远手中,说:“血衣楼,朕倒觉着这名字熟。”

赵乘风不急不徐:“两年前崇德帝遇刺,便查出来与血衣楼脱不开关系。崇德帝大怒,不惜动用南北衙兵,自此血衣楼便在上京城中销声匿迹,所幸微臣在连州查到了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也查出了与血衣楼做这笔生意的人。”

赵乘风说着便递上封信,赵松云展开信,忽然错愕了,他对楚怀远摆摆手,示意人先下去。

赵松云仍看着信纸上赫然写着的璟王二字,沉声说:“这消息是什么人传的?白纸黑字便想污蔑云旗么?”

“与此事有关之人已全被扣押至掖庭,全交予皇上定夺。”赵乘风神色淡淡,微微垂下头。

赵乘风心知赵松云心系着赵云旗这个好弟弟,所以他将有关之人绕开大理寺送入掖庭,一方面方便关押,另一方面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没惊着林从进、潘百泉之流。

赵松云的面色缓和了些,他向前踱了两步,将手搭在赵乘风肩上,说:“还是你思虑周全。”

赵云旗自小就爱跟在赵松云身后,他甚至为了兄长的皇位杀了萧淑妃。

赵松云不信,他要亲审那群人,将幕后挑拨之人揪出来。

————

“说说吧,”唐祈醉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听江鹤引进来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连州暗桩的管事怎么就被宫里人带走了?”

江鹤引单膝着地,说:“属下失察,请主子责罚。”

“罢了,连州天高路远,你人在上京,难免分身乏术。”唐祈醉抬起眼,眼底生了几分寒意,“被什么人带走的,总查出来了。”

“扶兴侯。”江鹤引抬起脸。

唐祈醉勾着自己发丝的指节微不可查一顿,似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她轻笑一声说:“你去连州可曾查看血衣楼近日的生意往来?”

“有人重金求购,造了把钥匙,那钥匙精妙,分明就是宫里才会用的样式,便去查了查。”江鹤引眸子一沉,“璟王近日在修葺寒塘关外的废弃练兵场,大小事宜都由一个叫邓归的人管着,重金求钥匙的人便是这邓归。”

“邓归。”唐祈醉轻轻重复了这人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似是愉悦了,她轻摆摆手,让江鹤引下去了。

岑无患与江鹤引错身进来:“听着什么了?这样开心。”

唐祈醉没答,反问说:“今日去刑部,庞文元交代什么了?”

“说来奇怪,”岑无患自顾自坐下,“他说的与柳忆柳交代的有些出入。柳忆柳的供词是你安排的?”

唐祈醉伸出手,对着烛光认真瞧着自己指尖的蔻丹,说:“那可同我没关系,我不过是听说她受庞文元迫害,顺水推舟罢了。庞文元今日同你说了什么?”

岑无患说:“他说他同康玄有同窗之谊,柳忆柳不过是他送来对康玄示好的,没那么多复杂勾当。”

“想来也是。”唐祈醉收回手,“若真别有目的,柳忆柳现下不该活着,庞文元和康玄都不会留她性命。”

“康玄今日苦求我将这些上报给皇上,看着真是好可怜。”岑无患“啧啧”两声,露出叹惋之情。

唐祈醉撑着下巴,在岑无患对面望着他,说:“你要帮他么?”

岑无患转头看她,不由得凑近唐祈醉,轻笑说:“自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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