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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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章 暂居地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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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镜流怔然地挂在树梢上,看着下方一次次从沼泽里弹起的暹罗鳄,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情确实有所转变。

但他有些疑惑,为什么看起来稳重冷漠的飔风在招猫逗狗方面的天赋,连他都望尘莫及?

只见那鳄鱼在半空翻旋着身体,它大张着嘴,试图对飔风上下甩动的尾部来个一击毙命。

“噗通——咚——”

沼泽又一次吞噬了鳄鱼,这次它沉下去了很久,连续的翻滚跳跃让体重不轻的它有些疲累。

它的身体在泥地里上下浮动,突然,它窜了出来。

它的爪子扒拉着,试图把自己送上岸,但今天的它可能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的它只是把自己卡在了岸边的石缝里。

费力地把自己拔出来后,它扑向了飔风尾巴勾紧的叶片,那像鸟一样的叶子让它为之痴迷,但它忘了自己不会爬树,一个仰倒,它跌回了老家。

滑稽的模样让镜流忍俊不禁,脸上再也挂不住惆怅与悲伤。

“呜”

准备开口对飔风说些什么镜流侧过头,疯狂吐着信子,不想下树喝水的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把嘴里的泥浆吐出去。

片刻后,尝试无果的他认命地用一旁墨绿的叶片擦了擦嘴,又默默用尾巴拭去了鳞片上的点点泥渍,一直留意着小蛇状态的飔风猛地提起尾巴,他小心翼翼把头探向镜流,忐忑地询问道“要一起玩吗?”

镜流有些心动。

本来对鳄鱼这种生物避之不及的他,在亲眼目睹飔风是如何用几片叶子戏弄它们之后,彻底将曾经观看动物世界时,那威猛凶残的尼罗鳄给他带来的印象碎了个彻底。

虽然两种鳄鱼的差别能比肩云泥,但不大能分清鳄鱼品类的镜流,只觉得这些大家伙已经不会再他那么畏惧了。

犹豫一会儿,最终,镜流放弃了一起加入的想法,他对飔风摇了摇头。

“我的速度没有你快,它能轻而易举地把我扯下树,而且”镜流示意飔风看向沼泽里不断涌出的气泡。

“这个大块头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你要小心些,虽然它不太聪明,但你的伤好不容易才痊愈,不要因为这样的理由受伤。”

慢吞吞地说完这句话,镜流收回视线,他微微张嘴打了个呵欠,把头卡在分叉的枝桠上,强撑着精神,他不愿扫了飔风的兴致,但凉风袭来,舒适的小雨润湿了鳞片。

他的眶鳞动了动,现在的镜流很想休息,他睁着眼,在意识还算清醒时,他告诉自己: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一会儿就起。

但只是飔风一转身的功夫,实在困倦的他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总算把小蛇哄好了的飔风长舒了一口气,他把尾尖绷直,那几片叶子落入了泥沼中,被暴起的鳄鱼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他收缩着鳞甲,慢慢从沼泽正上方的树枝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原先的计划就是转移镜流的注意,现在小蛇心情好转,他自然不会再关注什么鳄鱼。

来到镜流身边,飔风静立了一会儿,他在原地欣赏着小蛇困倦的模样,半吐着信子熟睡的镜流,可爱得让他情不自禁蹭了蹭小蛇的头。

*

半梦半醒间,意识混沌的镜流已经分不清自身所在的地方。

潜意识觉得飔风在身边就很安全的他,在熟悉的蛇身边睡得东倒西歪,如果不是飔风的长尾固定,他能直接冲进沼泽里。

“镜流,镜流?”

飔风轻唤了两声镜流的名字,尝试把小蛇叫醒,但镜流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飔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就变成模糊不清的话语,理解不了内容的他含含糊糊地随口回应。

“嗯,是,啊对,嘶,飔风……”

飔风有些开心,因为镜流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自己还是很招小蛇喜欢的,心里没数的他咧开嘴吐了吐信子 。

自恋了一会儿,飔风垂下头,张开嘴,收着牙齿,小心地含住镜流的颈部往下的位置——他把小蛇叼了起来。

熟睡的镜流软得像面条一样,他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后飔风全身一僵。

一点儿都不想把镜流当成食物的他,从现在开始必须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反应。

否则,为本能所驱动的身体就会开始脱离理智的掌控——他会像吞那些猎物一样,把镜流当做普通的辣条嗦进胃里。

飔风含着镜流叹了口气,他把尾巴紧紧缠在树枝上,腹部先行,颈后绕在了头部前,一点一点滑下去,这样的姿势虽然别扭,但不会让小蛇受伤。

少焉,飔风回到了地面上,惯性下,镜流差点飞了出去,手忙脚乱的飔风赶紧地伸出尾巴把镜流接住,绕在自己身上,做完了一切,他吐着信子,杵在原地定了定心神。

“下次不能这样做了,这可真是刺激……”心有余悸的他看着熟睡的镜流喃喃自语道。

没有汗腺的他在一系列的行动后,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天大的笑话:能给镜流带来最大威胁的东西居然是爱慕着小蛇的他!

眼镜王蛇的食蛇性极强,这意味着即便彼此再亲密,一旦一方失去理智,雨林就会多一桩惨剧,而很显然,镜流是如何也打不过他的……

飔风又吐了吐信子,垂首蹭了蹭小蛇“幸好,我们前日才进食过”他的头抵在了小蛇的颊旁,“不然我会发疯的……”

这一天实在太过惊心动魄,身心俱疲的飔风保持着这个姿势,休息了片刻,回复了一些精力后,他才有力气载着镜流回到巢穴所在的地方。

飔风缓缓舒张身体,依靠肌肉的摩擦,他把镜流送进了巢穴。

沉眠的镜流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坐摇摇车,甚至想再来一次,他把头一转,奔着飔风绕了上去。

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让小蛇从自己身上下去,飔风立刻退到了巢穴外的枯木上,从不畏惧任何事物的他,第一次对自己刚才在沼泽边的行为感到后怕。

甚至于,他生怕自己半夜食欲大开,顺从本能,把这条可爱的小蛇当成食物吞进胃里……

想到这,飔风打了个冷颤,鳞甲颤动间的声音像极了他愤怒时的模样,他把自己挤成了一团,庞大的体型让飔风在做这个动作时满是滑稽感,甚至看上去有些憋屈。

但镜流显然不明白他的苦心,习惯了身边有蛇一起陪着睡的他,顺着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钻出巢穴,重新缠上了飔风的鳞甲。

“飔风,不走……”

无意识的他对飔风发出了撒娇般的嘶鸣。

飔风挣扎了一会儿,但不想吵醒镜流的他最终选择了认命,他无奈地绕着小蛇环了一圈,尽量让自己的吻部离他远一些,稍稍安心一些的他这才安然入睡。

*

日升日落,月沉月悬,转眼间,已经到了六月……

如今的雨林完全符合人类的刻板印象——潮湿、阴冷,蛇虫遍地,这是极适合动物们生存的环境,尤其是对于镜流与飔风来说。

这段日子里,略微化解了一些心结的小蛇在飔风刻意的纵容下,今天逗云豹,明天耍鳄鱼,早上抢松鼠,晚上恐吓狼——称得上一句为非作歹。

于是两条蛇本就不太好风评在动物们口口相传之下,已经变得猫嫌鼠憎,狼厌鳄鱼恨。

但恋爱脑上头的眼镜王蛇已经顾不得其他生物的看法了,他只想看到小蛇活蹦乱跳的样子。

飔风的视线落到镜流的尾部,那里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浅灰色的鳞甲,上面重新布满了星点构成的金黄色环纹,炫丽鳞片在穿透林叶的晨光的照耀下,闪耀非常。

在那幽蓝泛紫的虹光中,飔风为之倾倒,他一次又一次醉在了小蛇活泼好奇的视线里,半晌,他伸出尾巴抽了自己一下——今天要做正事。

“镜流”他的呼唤召回了正在捉弄鼹鼠的小蛇。

镜流叼着兽骨回到了飔风身边,还是之前装药的那个。

但现在里面除了些许艾叶和龙血树结晶,更多的却是五颜六色的花——他们暂时不再需要治疗伤口的东西了。

于是,这个一直没被小蛇丢下的兽骨就成了两条蛇存放礼物的容器,镜流摆了摆尾巴,活蹦乱跳的他滑到飔风身边,仰着头,眼巴巴询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在这样的目光下,飔风不自然地抖动着鳞片,他短促地嘶了一声,故作镇定,“你还有什么想带的吗,或者想吃的?”

从飔风的话语中预感到了什么的小蛇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颤抖着信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开了?”

“是的,镜流,我们要准备去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地了,在南方开满星星花的那条河边,我们会获得一切。”飔风轻声回答道。

他的尾巴再一次从身后探出,墨色的鳞片缠绕着两条翠青色的竹叶青——他挑选了很久,在一众猎物中仍旧选择了竹叶青

这种蛇让他有回忆与小蛇初遇时的冲动,尽管体型不大,味道也不是最好,但在他为猎物覆上一层属于爱情的滤镜后,它们便会打败所有对手,成了他送给镜流最好的礼物。

回过神,飔风温柔地蹭了蹭镜流,将其中一条递给了他“吃吧,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于是,镜流把兽骨戴好,在填饱了肚子后,在雨水不断击打林叶的声音中,他们越过泥坡,淌过小河,穿行在雨林中。

他们往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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