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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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世界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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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师得知一向恪守规则、从不因优越的家世而为所欲为的严衷居然违反规则私自离队,并表示身体不适过后几天的行程都不再继续参加时,司机正为严衷打开车门,他抱着玉雪容,动作很轻地将人放在后座。

现在的他不比过去做侍卫时的高大,不过,还是比同为少年的五殿下要高出一个头,因而将人抱在怀里不会太吃力。

——甚至,他觉得感受到更多的重量是来自层层叠叠的衣袍,至于玉雪容本身,轻飘飘得像抓不住的一片云。

玉雪容的眼睛能视物了,但他现在意识还是一片混乱,目所能及的种种又是如此陌生怪异,失而复得的视力反而变成一种负担,被抱着时本能地蜷起身体,苍白的手指不安地捏皱了严衷平整的校服衬衫。

玉雪容坐好后,严衷才发觉他其实没有穿鞋袜,刚才一直都是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他有些坐不稳,严衷揽住他的肩。

“殿下,”他缓缓靠过去,问,“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还没能很好地习惯重新用眼睛看东西的感觉,玉雪容漂亮的双瞳很迟钝地聚焦,定格在严衷的脸上,从前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见严衷的脸,可以说除了脸侧那道伤痕之外,一无所知,刚才念出严衷的名字只是单纯受到直觉的牵引。

不过,现在再被问,他却没有迟疑,抬手,指尖落在过去那道伤痕的位置,点头,很确认地微笑。

“你的脸,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这人和他年纪相仿,他的记忆里,严侍卫要比他年长几岁,声音也更低些,还要更结实一些,尽管有着这些不同之处,玉雪容还是十分确信,眼前的人就是严衷。

是正直又勇敢的模样。

下了车,严衷自己把他抱上楼,替他理好刚才被他抱在怀里时被弄乱的鬓发,找来毛巾,在他身前单膝跪下,握上少年的脚踝,低声说:“失礼了。”

一边轻轻地替他擦拭灰尘,一边为他介绍现下情况。

严衷并没有提赌约的事情,只简略地告诉玉雪容,如今已经是大墉不复存在的千年之后。而他,不知为何几番轮回都没有忘掉那段记忆,因而才在玉雪容突然出现时在展厅认出了他。

“您呢?您还记得那之后的事情吗?”严衷问。

漫长的时光里,一个人在那里,是不是很难受?

“我……不记得了,不对,我记得,”他又像想起什么,眉头舒展,“我记得,你真的带我去了草原。”

草原的风声苍茫辽远,回荡在他的耳边,正如阿姆同他描述的那般,尽管他那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却知道,若他仰头,满天繁星绚烂。

“我很想继续睡下去,可是总有人在叫我,一直在找我,我就又醒过来了,然后……就在那里了。”

“我想,也许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缘故吧。”他笑起来。

*

玉雪容的身份问题是严衷去找他的小叔叔帮忙解决的,他小叔叔在这方面很有门道,很快就替他弄好了。

而严衷父母亲常年在国外,暂时还不知道自家儿子捡了个人回来养。

玉雪容的眼睛虽然好了,后遗症却不少,要恢复到能够正常视物还需要锻炼复健,再加上他对现代种种视物一无所知,也同样需要时间学习。

就这样过了半年。

玉雪容对严衷说:“严衷,我想和你一起去上学。”

虽然他也很认真地学习了,可严衷的那些课本,除了语文那本,他还是一点也看不懂。

白天严衷要去上学,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几个人,静悄悄的。过去玉雪容还能克制,但“死”过一次,他就不需要再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了。

严衷答应了他,说:“好。”

但有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玉雪容的长发。他的头发很漂亮,这半年来一直没剪,相反,严衷还很用心地为他保养,每次洗完后,都耐心地为他吹干梳理,让他的头发更有光泽。

而现在,如果去上学,就必须剪了长发。

虽说还无法完全摆脱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的理念,但自己死了千年又重新活过来,这种事情面前,剪掉长发,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殿下,您真的舍得吗?”

严衷下刀的前一刻还在问他。

“嗯。”玉雪容点头。

*

高二下学期时,学校里来了个很有名的转学生。

名字相当特殊,叫玉雪容。

有名并不是因为他是一直很有名的那个严衷的堂弟,而是因为不可多见的美貌,人如其名,是一个如云似雪、不食人间烟火的玉琉璃一般的人。

听说他从小生病,一直在医院休养,很少能上学,所以课本上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懂。

成绩单发下来时,除了语文,其他的满江红。

同桌的女生惊叹:“真不可置信。”

玉雪容问:“为什么?”

“因为玉同学你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啊。”

“不对哦,我很笨的。”他笑眯眯地说。

*

玉雪容的身体比从前好许多了。

虽然还不能像其他男生那样生龙活虎地进行剧烈运动,但跑步对他是没什么问题了。

校运会时他报了接力跑,跑得很认真。

下来之后,平时雪白若玉兰的脸颊染上富有生气的红晕,额发也被风吹乱,露出好看的额头,飒爽明朗。

严衷为他拧开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严衷:“你看见了吗?”

“我刚刚跑得比他们都快。”他的唇角很俏皮地翘起来。

他都快忘了,原来无拘无束跑起来的感受是这样的美好,像被风托举着,没有什么能够再束缚他。

“嗯,”严衷拿着准备好的毛巾为他擦汗,“我看见了,殿下是第一。”

*

宫殿虽然在这些年也有损坏,但大体保留了下来,后来玉雪容和严衷也去参观过。

只不过,不管是他自己住过的地方还是他和阿姆一起住过的小殿,都是被锁起来的,不能给人参观。

玉雪容本来有些沮丧,路过某处时,瞥到了什么,又很开心地拉着严衷走过去。

他指着比其他地方都要明显低矮的宫墙,对严衷说,“这里从前有棵树,我偷偷爬上去过。那天的阳光很舒服,我还在上面睡了好一会儿。”

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伸手贴上宫墙,表情是接近于透明的怅惘,“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严衷握着他的手,说:“现在开始,殿下不会再有那种经历了。”

有他在,这一世,玉雪容只需要恣意去活出他自己想成为的模样。

*

骆文有些窝火。

他从见到玉雪容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他,下定决心要追求玉雪容,但那个惹人烦的严衷一直从中作梗。

他和严衷,真要拼家世,他们不分伯仲,别的人怕严衷,他可不怕,攒够怒气值后和严衷大打出手。

结果可想而知,玉雪容是严衷的堂弟,十分亲近严衷,他和严衷的矛盾暴露后,不管他说什么,玉雪容都对他一副疏离的模样。

前功尽弃,气煞骆文。

然而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本想放学堵着玉雪容和他再说两句,左等右等不见人,骆文决定上教室去看。

上到教室,一看,可不得了。

教室里已经空荡荡,只有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少年伏着桌在睡觉。在旁边站定的人似乎想叫醒他,弯腰凑在他耳侧,而后——轻轻地吻在少年雪白的耳尖。

骆文瞪大双眼。

那被亲的,是玉雪容,而那个趁人之危的流氓,不是严衷又是谁?

好一个严衷,骆文怒火中烧,还对他说什么他不配,自己就恶心得要死,对自己的堂弟心怀不轨。

敏锐察觉到视线,严衷回头,和他对视。

骆文冷笑:“之前某人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雪容好,我现在想明白了,都是假的。”

“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罢了。”

“严衷,我不配,”他讥诮地扯出一个笑,“难道你以为你就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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