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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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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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欲……

“你是谁?”

“我是神的爱人。”

……

“我能信你吗?”

钟珩后背贴着那人的胸膛,他的胸膛一阵颤动,极具迷惑性的声音钻进钟珩的耳朵,他的手指点在钟珩心口处,“当然。”

钟珩有理由怀疑他的声音里掺了迷药,实际上也是,在听到那句话之后他的意识就开始逐渐变得混沌,身体轻得不行,一定要死死抓住什么才能站稳一样,像即将被风吹起来的气球。

他抓住身后人的胳膊,但那个说自己可信的人却把他推走了。

“你不该属于这里。”

时间开始倒退,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

外面明明是艳阳天,进来的风却冷得刺骨,这会儿又吹起来,带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从细小的缝隙中飞速流过。

钟珩是第一个进来的,抱着胳膊搓了两把之后躲进了屋子角落的板子后面,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中间偶尔会有敲击门板的声音,他没管,只是皱着眉将蜷着的身体换了个方向就又睡着了。

屋子里人逐渐多起来,男女老少一群人挤在这间狭小的破木屋里,浓重的木头腐烂的霉味儿和铁锈味儿直冲进人的鼻腔。

钟珩随意往外扫了一眼,接着又捏着鼻子瘫了回去。

门窗小幅度地开合,冷风钻着空子溜进来,但至少那惹人作呕的味道终于是散了一些。

屋子中间有个小火炉安静地燃着,与其说是火炉,不如说是里面点着火的破铁盆,像是家里用旧的电饭煲的内胆。不过“安静”倒是真的,没有木条燃烧时的“噼

啪”声,甚至连火燃起来的细微的风声都没有,仿佛烧了个假火。

有人壮着胆子凑上前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就被其他人给挤走了。

这群人因为让谁坐在最里圈吵了一阵儿,钟珩烦闷地把病号服的衣领翻起来盖住了耳朵。

最后中间的空位留给了一个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颤颤巍巍抬起头,刚好和坐在最外面的一个妇女对上目光,片刻后闪躲地垂下了脑袋。

那位妇女旁边坐的是个壮汉,他估计到这儿之前还在某个沙滩上晒太阳,脚上一个人字拖,身上穿了个跨栏背心,下身是个肥大的短裤,自带一身厚厚的“毛衣”,到说不上令人反感,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肯定要难受上一阵儿的。

等所有人都安静地坐下之后,离火炉最近的人终于探头向前,而后艰难地蹦出几个字:“这火……”

这火炉里面根本没有半根木头,甚至连一点点树杈或是枯叶都没有。

所以这火是怎么升起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心情去在意这诡异的火了。

因为——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那个人个子很高,开门的时候会下意识侧过头先往里面打量一下才走进来,头上的一撮白毛被外面阳光反得刺眼。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等终于有人想到趁机溜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曾明反手自认为十分绅士地关了门,然后转身自我介绍道:“我叫曾明,大家好哇。”

大家看上去显然不太好,曾明纳闷:“各位这是……”他打了个寒颤,“这里怎么这么冷?”

钟珩更是不太好,鼻间喷出一口气,缓缓睁眼盯住面前那块板子。

“真吵。”

大概是那一身一看上去就不好惹的“毛衣”给了那个壮汉胆子,又或许是他“本性纯良”,而且这个情况也就只有他能站出来了。他往门边挪时,木屋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地板都不堪重负地“咔嚓”几下碎了好几块。

他的大手往曾明身上戳了一下,没摸出什么异常,曾明被他盯得难受,那像从一堆脂肪里挤出来的一道目光,或许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舒服。

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绕过曾明,试着推了一下那扇由几块破木板拼成的老旧的门。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在等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但是没有。

曾明皱起眉,手也放了上去。

这和他像的好像不一样,他不是……来参加户外生存节目的么?

——“砰砰砰”。

“别敲了,那门关上了就根本打不开。”

奋力凿门的那个男人回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不满地往那破门上用力地砸了一拳,转身往人堆里走的时候还向门边啐了一口:“这是什么鬼地方?这破门这么结实。”

“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到这儿了。”那个孕妇的声音打着抖,七拐八拐地溜进曾明耳朵里,惹得他一阵烦躁。

不是节目,没有摄影机,曾明觉得自己被骗了,一阵恼火突然间涌上来,他又四周环顾确定了一次——没有摄像头。

曾明下意识往裤袋里摸,还真让他摸到了一包烟,他抽出一根烟,毫无顾忌和礼貌地从一堆人头顶上越过去,借着火炉里的火点燃了。

他们坐得太近,曾明挤不进去,于是拢紧了大衣站在窗边吸烟。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曾明的脸隐进缓缓吐出的烟雾里,然后被吹进来的风呼了一脸,更加不爽了。

“不知道。”

别人都不说话,只有那个女人,而且她好像只会说一个“不知道”。

“你们进来之前都在做什么?”

这回连那个女人都不说话了。

因为——所有人在那之前做的事情都不光彩。

曾明又吸了两口,将烟蒂按在了窗棂上。

“我们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干瞪眼等着吧?我看……”他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好像没有吃的。”

钟珩被吵得睡不着觉,要知道他是个病号,最需要休息。曾明沿着墙边踱步的时候路过他用来挡风的那块板子,钟珩斜睨了他一眼,鬼知道他昨天晚上和隔壁床的病友聊到多晚,还被骗到摆渡车上坐了将近10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这个病号,已经连续30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他收回视线,无聊地用手指扣板子上的木屑,这回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是之前那个砸门的男人:“那能怎么办?你问问谁想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你也看到了,门窗都打不开,我们根本出不去。”

木屋再度陷入沉寂,只剩夹着讨厌气息的风裹着所有人的边边角角溜过来,转一圈,将本就不暖和的屋子再降一度之后愉悦地又溜出去。

曾明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就连他自己都快以为自己有办法了的时候,吐出了个最没用的——

“草!”

然后刚才一群人都打不开的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曾明站在窗边,是背对着门的,闻声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趔趄了一下,手指慌忙中压在了刚才自己弹在窗台上的烟灰上。

接着又是一声:“草!”

他回头,另外一声“草”已经发不出来了。

进来了一个——长得人山人海的……人?

曾明半张的嘴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他都不敢说那个到底还能不能算是人,他也是第一次看见“长得人山人海”如此具象化——那东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以至于他要跪着一条腿才能走路。

不过这样看来,刚才的“嘭”的一声肯定不是“踹”出来的就是了。

曾明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坐在中间的小女孩儿似乎是想尖叫,被旁边的女人哭着捂住了嘴。

“哟!来了新人,”那人顶着各长各的五官,说起话来竟然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彬彬有礼”,“我这屋里冷吧?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办法,这边的房子都是这样的。”

他跪一下走一下地磨蹭过来,正背对门坐的几个人纷纷往旁边挤,一个叠一个,终于空出了给那人走的路。

“多谢了我的朋友们,”他客客气气地鞠了个躬,“请原谅我的招待不周,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我平时都会出去晒太阳,”他自顾自地说:“你们知道吗?外面总是很热,所以我每出去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待一会儿。”

他的态度给胆子稍大点的人了一些暗示,比如:他似乎很好说话。

翟梁和他面对面,他应该是好久不开口了,再加上在这么冷的屋子里待得太久了,声音有些沙哑,像钝刀刮在斑驳的树干上,木屑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那么请问,我们怎么才可以出去?”

“出去?阿嚏!”他打了个喷嚏,将手伸到火炉上方,“应该快了,哦我的朋友,请您先不要着急,我刚要说到这里,”他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把皱皱巴巴的手放进了火里,“啊——舒服,”他喟叹了一声,“真高兴啊,每次回来都能看见新面孔,不过没有人能陪我很久,那位马上就来了,他也会接你们走的。”

“那位是谁?”

“送我们回去吗?”一直在哭的女人抢着问。

“回去?”那人将手拿出来,那双手已经被烤得黢黑,他慢条斯理地撕下焦糊的一层皮肉丢进悬挂在中间的铁盆里,看着自己的肉被火舌吞没,“现在回不去的,那位会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

他回避了第一个问题,那火像碰到了油一样,“滋啦”一声窜得老高,将木屋上方的横木烧黑才老实下来,继续安静地待回去。

“回不去了?真的就……回不去了?怎么会这样?”众人喃喃道。

他们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1,2,3……11个,哦不,12个人,还有一个躲在角落里,还真是淘气,”他“蜕”过一次皮的手变得光滑细腻,倒是像了一分正常人,但转过去再看他的身子和脸,反而希望还是别像正常人好,“我这儿好就没来过这么多人了,而且今天好像是历史上最多的一次呢。”

躲着……一个?

钟珩并没有想出来的的意思,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去被人当猴看,几人下意识往四周找过去,木屋主人似乎刚想开口提醒他们一下,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在那……”他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叹了口气,“神使大人今天来得可真早,唉。”他转过身,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他口中的神使大人比曾明还要高些,估计有190的样子,进门的时候要低下头才能避开那个破破烂烂的门框。

神使穿着过膝的风衣,风衣下面长靴紧紧裹着小腿,靴带从脚面绑到膝盖下一点点,光是看上去就要累死人了。

这些人盯着神使大人看,一瞬间松了口气——还好神使并没有“长得人山人海”。

甚至还有些好看,是那种大多女生都会喜欢的俊朗还带着锋利的攻击性的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在那种好看中找到一丝“阴森可怖”的影子。

或许是因为能在这种地方当上神使的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总之众人的理智还算在线,暂时没人被神使的英俊打败,自愿站出来送死。

所以——

神使开始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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