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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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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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针叶林里雾气飘飘如薄纱,笼罩在蜿蜒的林间道路上。晨光穿透密林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三辆越野车隐蔽地停靠在一片草木稀疏的空地。仓鸮靠在防弹车门旁,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翻看着那罐被拒绝的罐头。

理查德从头车的驾驶座下来,和副手维克托直奔他而来:“仓鸮,车队向南绕了一夜,我判断贝瓦反抗军已经被我们甩开了。昨晚在检查站,你没留下什么痕迹和证据吧?”

“没有。”仓鸮说。

他把烟卷从唇边拿下来。他的烟所剩不多,而其他人的烟草也像他一样紧缺。接下来的路程他得省着抽。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德尔维亚山区,那是斯特拉索夫军团的地盘。”维克托说。“虽然由于斯特拉索夫的关系,他们不一定会攻击我们,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打军火的主意。”

“我怎么记得这周围还有塔赫尔民兵?”仓鸮问。

“是,但塔赫尔民兵总是分散驻扎在村里和镇上。”理查德提醒他。“只要我们一直走山路和林区,就不太可能与他们发生冲突。倒是斯特拉索夫军团可能有些麻烦。”

“即使在野外发生冲突,他们也占不到便宜。民兵们的装备很差。”仓鸮说。

理查德:“我们得去某个村子弄来向导,避开大路,免得被游击武装伏击。在林区,无人机不能代替本地人。”

维克托想了想:“头儿,从无人机刚才传回的画面来看,附近有一个小村庄,像是有人住的。我们可以从那里找个向导。”

冬日的阳光就像金子一样珍贵。过了不多时候,沉沉的阴云就从天空压了下来。车队向理查德看了看天空说:“天气预报说近期这一带将要下雪。”

“那我们更要加快速度了。”仓鸮问道:“昨晚连夜和贝瓦反抗军兜圈子,会比计划时间耽搁多久?”

“大概半天到一天吧。”理查德说:“我会给你们一个上午用来休整。午后我们就出发。”

“队长,她是不是也可以放出来一会儿?”仓鸮说。

“谁?”理查德没反应过来。

“她。”仓鸮抬起夹着烟卷的那只手,指了一下次车的车尾。

“随你的便,她现在是你的人。所以如果人逃跑了你要为此负责。”尽管这样说,见识了仓鸮在桥头做下的活儿如何干净漂亮,理查德并不认为她逃得掉。

仓鸮打开了笼子。在给“流弹”打神经抑制剂的过程中,他第一次仔细打量了她。她依然穿着被捕时的衣服:一件深灰的户外夹克,几个裂口露出了里面的内衬,还有几丝干涸的血迹,显然是那时有什么人弄伤了她留下的;普通的战术裤,已经刮破了几处,同样渗出了暗色的血,膝盖的位置磨得泛白。即使在白天,她也依然披着毛毯,仓鸮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你为什么一直披着毛毯?”他问。

“显而易见,我很冷。”

“这不是贝尔瓦利亚最冷的季节。”

“显而易见,我不是贝尔瓦利亚人。”她的回答干脆而戏谑。

仓鸮并没有因为话里小小的火药味而气恼,继续试探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我的国家,轻易询问陌生女人的名字很不礼貌。”对方向他微笑,没有要透露半点的意思。

“听上去你们国家的女人都是特工。”他说道,着重强调“特工”这个词。

她盯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可以这么说吧。”

仓鸮把针剂的冷藏盒收起来,放到前座,又接通了压缩机的电源。她安静地看着。他说:“你可以在附近走走,但别想着逃跑。”

“我逃不掉的。他们抓到我之后就收走了我的作战靴。”

他注意到她仍然赤着脚。“很常见的手段,用来控制俘虏。”他说。

“是的,在我的国家,这个手段还曾被用在新娘身上。”

仓鸮挑眉:“……你们国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特工。”

她嗤了一声:“没见识的家伙。在有国家以前,女人就是特工了。”

队员们这些天来头一次得到了休整的机会,要么在抓紧时间补充食水,要么在车里小睡,有的在围着无烟炉烤火玩象棋。这副棋子似乎是维克托带来的。仓鸮站在尾车旁边,一边看格鲁巴翻找他点名要的东西,一边注意着她的动向。他看见她披着毛毯走向他们,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从棋盘的一头拿起棋子。

“终于找到了,拿去吧,这都是最小尺码的。”格鲁巴递给他一双便鞋和一套冬季作战服。“不过,有必要让她穿得这么暖和么?”他问。

“过几天要下雪,目标总不能被冻死在半路上。”仓鸮收回视线说道。“那样我们什么也拿不到。”

“她的天赋真的是‘魅惑’吗?”格鲁巴兴致勃勃地问。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不会提这种问题。”仓鸮对他说道。

“咳,这没什么吧,队里谁不好奇天赋者呢?昨晚,我们都已经见到你的天赋了。”格鲁巴说。

仓鸮突然想听听这个蠢笨的大块头的想法。“你觉得呢?”

“这么漂亮的姑娘,魅惑人不需要天赋。说不定她另有别的本事。”格鲁巴言之凿凿。

“也许吧。”他又远远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现在当着这些人的面把衣服给她。

过了不多时,空地上传来一阵大笑,夹杂着维克托的懊恼声。维克托看见一旁的仓鸮,大声叫他过来:“来,兄弟,你来和她杀一盘!”

“这就来。”仓鸮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他自认为精于此道,心中隐隐地把这看成他和俘虏的权力较量。

尤拉把他的肩膀揽住,按着他在维克托让出来的位置坐下。“不要小瞧了这位小姐,我们中还没有能赢得过她的。”

谁敢小瞧她呢?仓鸮感到这话有些好笑。对面的女人淡淡瞟了他一眼,动手为他摆好了棋子。是白棋。

“请吧。”她说。

过了不长时间,仓鸮说:“你的主教和骑士被我干掉了。”

“别急。我还有王后。”她抬眼看他。

一段时间的厮杀过后,她的王后将死了仓鸮的国王。围观者发出了阵阵笑声,仿佛自己的面子随着仓鸮的落败而得到了挽回。

仓鸮盯着棋盘,有些难以置信。他在心里复盘了一下。“你是觉得主教和骑士太碍事,所以刚才故意送掉了?”他问。

“是啊,但是我觉得最碍事的棋子不是它们。”

“那是什么?”他顺理成章地问。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掌握了较量的规律:他的追问每次都能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他希望她能暴露更多。

“国王。很弱,但不能送掉,王后不得不保护他,因为他是规则本身。”

棋局结束,众人也失去对下棋的兴趣,纷纷走开了,维克托开始动手收拾棋盘。仓鸮看到“流弹”在手里把玩着黑棋的王后,神情若有所思。她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将棋子放进棋盒里。

仓鸮对她说:“你来一下。”她顺从地起身跟着他来到了次车旁边。他拿出鞋和作战服:“之后会很冷,穿上。”

她接过来,却没有动作,紧紧盯着他。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去车里换吧。”他有些不自在地说。

车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仓鸮一向听力敏锐,此时却不得不压下用声音搜集情报的习惯。在这种尴尬的时刻,他突然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你很奇怪。”女人说道。

“什么?”他有些心烦意乱地问道。

“你是这里第一个没有坚持要看着我的人。”

仓鸮察觉她话里有话,但他还是问:“你想说什么?”

衣料和皮肤的摩擦声还在继续。“在你来之前,他们怕我逃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让我离开视线哪怕一秒。”

哪怕一秒?那就意味着……等到他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突然有些没来由地恼怒起来。“他们只是些雇佣兵,能力有限,自然不敢像我这样看管你。”话一出口,他就感到这听上去像个借口。

“你不也是么,雇佣兵?”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轻盈地跳下车。“我知道他们中有些人是如何谈论我的。你没听过是因为他们还不熟悉你,不敢在你面前说。”她歪过头来玩味地看他的表情。

仓鸮有些不舒服,这话似乎把他归为杂兵喽啰之流。他下意识追问:“他们说了什么?”

“你在羞辱我吗?你要我重复那种话?”

尴尬再次在两人中间蔓延。“我的错。”最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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