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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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天赋与药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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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雪依旧肆虐,敲打着窗玻璃,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一首低沉的挽歌。炉火静静燃烧,橙红的光将房间照得忽明忽暗。仓鸮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匕首,动作机械地擦拭着刀刃。对面的浴室门紧闭,流水声隔着门板传出,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想起刚才的事。在分配了房间之后,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了一遍门锁和窗户。这地方连浴室的窗户上都钉了木条,这很好。他想。

“现在的问题是,我想洗个澡,怎么办?”她走进房间,双脚的镣铐带起一阵哗啦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镣铐,打开自己的战术终端,冷冷道:“时间不要太长,别让我有理由怀疑。我没兴趣看你洗澡,但如果你敢在浴室里搞什么动作,别怪我直接把门撞开。”

她没理他,转身朝浴室走去。浴室的门被“咔哒”一声关上,流水声很快响起。仓鸮的目光追随了一瞬,然后低头继续擦拭手中的匕首,动作机械而冷静,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就在这时,“哐哐哐”——房门被敲响,仓鸮立刻抬头,眉头拧紧。他随手将匕首插回腰间,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瞬间,冷风扑面而来。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人,头上裹着一条厚实的头巾,脸冻得通红,手里抱着一大叠折得整齐的衣物。

“你找谁?”仓鸮语气不善。

“啊,先生,我是负责给客人们洗衣送衣的服务员。”中年妇人连忙解释道:“上头吩咐说,这里有一位女客,所以我特地拿了几件女式衣物过来,希望能用得上。”

仓鸮接过,目光落在那叠衣物上——除了家常的便装冬衣之外,还有一件厚实的针织披肩,显然是专为女性准备的。他点了点头,声音平静:“谢谢。她会穿的。”

那服务员好奇地向门里扫了一眼,匆匆告辞了。

仓鸮关上门,将那叠衣服随手放在床上,目光扫向浴室的方向。就在这时,水声戛然而止,房间顿时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怎么回事?”他在浴室门口厉声问道。

浴室里传来她无奈的声音:“停水了。不信,你出去问问?”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耐,推开房门,走廊里的冷风再次迎面袭来。他顺着声音朝公共浴室的方向看去,听到几个人大声抱怨。

“该死,真是活见鬼了!”维克托一边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脸上满是怨气:“我才洗到一半,这破地方连水都供应不上!”

马里克端着脸盆紧跟其后,哈哈大笑:“还好我没来得及洗,不至于冻得瑟瑟发抖。”

仓鸮站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只是冷眼旁观。确认了停水的事实后,他回了房间。推开房门时,他不由得停住脚步。

她已经从浴室出来,换上了洗衣女人拿给她的便装,正一边坐在椅子上看着炉火,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炉火的光映在她的侧脸上,线条柔和的五官令人移不开视线。她的肌肤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细腻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一眼。在灯光和水汽的映衬下,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到锁骨,又沿着锁骨消失在衣领里。

仓鸮站在门口,心中微微一动。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注意到她的容貌,完美,却危险。他快速移开视线,觉得自己的反应莫名其妙。随即,他想起她在餐桌上对那少年的关照,下意识地冷着脸开口:“你又在做什么?别以为这一套能对我起作用。”

她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有意试探她:“我知道你在试图拉拢那个向导小子。别告诉我,你没在他身上施过任何‘天赋’的影响。”

她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就我所知,塔赫尔的男人十六岁就能娶妻了。”他语气一沉:“那小子今年刚好十六岁。”

“你是说,我在诱惑那孩子?”她的脸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就向他甩去一耳光。但仓鸮干脆利落地在半途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别想动手。”

她停都没停,另一只手紧随其后猛地扬起,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他另一侧的脸上。

仓鸮没料到她的动作如此迅速,他的头微微一偏,侧脸很快泛起一道红印。他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目光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但心底泛起一抹意外的复杂情绪。他不动声色地开口:“反应倒是够快,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补一针?”

她靠近他,步步紧逼:“给我道歉,现在。”

“魅惑是精神系天赋的一种,和人格特质有关。神经抑制剂能抑制天赋但无法抑制伎俩。”他低下头,看着她:“你是天赋者,应当再清楚不过。”

她微微一愣,眼里随即翻腾起愤怒:“你管人格叫伎俩?这就是‘螺旋矩阵’教你的吗?”

仓鸮眯起眼睛。他必须让她知道,她挑起了一个危险的话题。“是。人格是伎俩,情感是工具。‘螺旋矩阵’教我们用它们作为武器。问完了吗?”他的声音里有十成十的火药味。

她抱臂看着他,怒极反笑:“看来你是不打算道歉了。你真可怜。”

这个词像是架在他喉咙上的利刃,他不由得喉间一哽。

“可怜?也许吧,但现在是这个可怜人握着你的命。”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用军靴轻轻拨了两下她的脚镣,故意弄得哗啦作响。

她没被吓倒。“那你能做什么,杀了我吗?”她扬起脸,好似故意把她脆弱的脖颈暴露给他。

仓鸮没有回应她的话,右手伸向腰间,抽出那把刚刚擦过的□□,锋利的刀刃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着危险的光。他将匕首随意地在指间转了两下,动作慢条斯理,却充满威胁。

“不是今天。但记住,杀了你,我失去的只是酬金。”

他这样说着,手中的匕首不紧不慢地搭上了她的喉咙,目光从她扬起的脸上滑过,短暂地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又迅速移开。

事情麻烦了,这女人似乎完全不怕死,他心想。

她垂下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匕首,目光平静而疯狂:“对,杀了我,然后出门告诉你的队友,任务目标被你杀了,只因为她彻底看穿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仓鸮的瞳孔微微一缩,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掩的情绪,但很快被冰冷取代。他没有说话,手腕一抬,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嘭”地一声直直插进破旧的桌面,刀柄微微发着颤。

“你彻底疯了。”

他低头看着她,冷静地宣布。

巴尔图躺在杂物间的床垫上,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响动,他惴惴不安地把杂物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

那个高大男人此刻没戴面罩,他站在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马里克,把车钥匙给我。”

马里克很快开了门,递出了钥匙。他被仓鸮的脸色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仓鸮语气冷静地说:“补一针抑制剂。”但他的表情里明显有压抑的火气。马里克没敢多问,赶紧关上了门。

仓鸮收起钥匙下楼,军靴踩在楼梯上发出闷响。

少年他咬了咬牙,推开门来到走廊向下窥探。院子里的风雪依然不停,仓鸮走到停车棚下,把车解锁,借着手电筒的微光,从副驾驶座的冷藏箱里拿出一支针剂。

少年看得分明,他赶紧回到储藏室,但已经不自觉地暗暗攥起拳头。这男人还要给“流弹”小姐打那种东西吗?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猎刀,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猎刀已经裹在一张纸里被递给了厨娘。那句古老的格言怎么说的来着?——塔赫尔人只相信塔赫尔人。他又想起那时,小姐在他耳边轻声问:“孩子,我能相信你吗?”

是的,她能。一想到明天将发生的事,少年就战栗起来。曾经的他只是恐惧,现在,这恐惧之中还有着冒险的激动。

仓鸮拿着针剂,重新推开房间的门,头发和肩膀上的雪花在炉火的映照下融化成细碎的微光。“流弹”蜷缩在床上,一只手被拷在床头,神色疲倦,显然刚才那场对峙消耗了她不少力气。

“冷静些了?”仓鸮毫无感情地问道。他靠近她,熟练地将她的袖子卷起,在白皙的手臂上寻找血管。她头一次瑟缩了一下。

“我有一个问题。”她轻声开口。

“说。”他头都没抬,专心地推进针管。

“之前的致幻剂不会让我成瘾吧?”她问。

仓鸮有些意外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别想太多,你没‘飞’几次。”他将针头退了出来。

“那就好。”她轻声说,然后从服务员送来的衣物里抽出一条手帕,按在针孔上止血。

仓鸮把针管扔进垃圾桶,站起来看着她。他想起来:丝卡对药物滥用非常严厉。

这时,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好冷……”她说。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冷静地指出:“你正盖着被子。”

“每次注射后我都会觉得很冷。”她说。

仓鸮想起之前在车上看到她一直缩在毛毯里,即使在白天,她也一直裹着毛毯。“我还以为是你没适应贝瓦的冬天。”

“我没适应神经抑制剂。”她的声音变得更轻。“更确切地说,越来越糟了。”

他走到炉子旁,把炉火拨得旺了一些:“还有哪些副作用?”

“天赋消失了,这就是最大的副作用。”

仓鸮坐到床旁的沙发上盯着她:“那是什么感觉?”

“流弹”抬起眼皮:“我没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

这话说得在理,但他没来由地想知道。他抛出一个诱饵:“你应当听他们说起过,我也是天赋者。”

诱饵没有效果。“那又怎样?天赋者杀天赋者的事太多了。”她翻了个身,大概是发觉手上的镣铐不够长,只能翻回来重新面对他。

“所以,我也有必要了解它。”他的语气仿佛只是单纯描述一个事实。

“给你自己打一针不就知道了?”她没好气地说。停顿了一下,她重新开口:“——好吧,那感觉就好像你是一只被滴了松香的甲虫。先是灼烧,然后很快变冷,你依然感受得到翅膀,但它不再属于你了。你只剩下可悲的六只脚胡乱挥舞,而且,松香还在不断滴下来……”

仓鸮沉默了一会儿。“松香不会一直滴下去。暴风雪一停,我们就尽快赶到格拉尼茨。”

“‘我们’?得了吧。”她又一次翻身背对他,这一次,她任凭被拷住的手维持着一个古怪的角度。仓鸮想了想,为她解开了手铐。

“睡吧,我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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