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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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尘十丈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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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长宁其实是在跟着小厮爬楼时猜到请她的去应是韩国那位战功卓著的血衣侯。

她也是忽然回过味来,意识到能让翡翠虎这般谄媚的,除却姬无夜,便只有这位喜怒难测的侯爷。只是拿不准他这般举动意欲何为。

做生意讲究的是知己知彼。魏无忌同她提起夜幕前她实则早已打探过,深知夜幕行事狠辣。

她本人是位极有勇气的,若是没有风险哪里来得钱财,富贵险中求便是此般道理。畏死是真,贪财也是真,利益面前皆可统统抛却脑后。

真该感谢当年离开鬼谷后白无常赠的那本百科全书,里面详细提及如何做生意和如何应对突发情况的手段,以防她行差踏错再次降临阎罗殿,给那些差吏带去无妄之灾。

她还要感谢在医庄学到的医术,否则定然瞧不出蛊虫这相当玄学的物种。

“我的血能够缓解你体内的蛊虫。”

那双暗红眼眸登时眯起蕴出危险意味,秘密被窥破的滋味着实难受,酆长宁走到他身边:“若我说我有办法医治,侯爷信吗?”

“你很聪明,但是还不够聪明。”

酒盏里晃着鲜红的佳酿,他慢慢放到桌案,几滴酒液溅出,宛若鲜血滴落。看着那滴酒,她慢慢攥紧剑鞘,面色如常:“我可以证明,只要侯爷愿意给我机会。我保证。”

白亦非审视她昂头的镇定模样,指节奏出规律的敲动声,垂在身侧散发寒意:“说说看。”

“红雪草。”

她说道:“我吃过红雪草。侯爷能够察觉我血液的特殊,便是此草的缘故。红雪草生于绝岭峭壁,最能压制寒毒,亦能解蛊毒。”

“苗疆有饲蛊者豢养蛊虫提升功力,效果显著但是伤害甚大。若说有谁能够给您下蛊…”

深深吸气,继续道:“只有您自己。”

“所以?”

白亦非捏着她身前青丝:“你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怎样能解,我如何信你?”

“我若说出,还能活吗?”

他露出极浅淡的笑容,凑近她的脖颈:“信任是很危险很脆弱的东西,我要看到你的诚意。或者,给我些能够信任你的凭据。”

“悉听尊便。”

酆长宁难有被挟持的被动时刻,所以当白亦非骤然将她抵在角落时,她强忍着想要挣脱的欲望,任由他捏住她的脸:“不要反抗。”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暗红眼眸里再次出现那片雪原:“不会让你太痛苦…”

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感消散后便站在数丈高的铁门前,寒风、雪原、堡垒,狰狞的军旗飘扬,伫立在两侧,她推门走进。

继续往前走,甬道好似没有尽头,堡垒处处透着森冷,剑鸣声从头顶传来,抬头看见两把剑在碰撞,天边呈现血色。

酆长宁审着这诡异至极的景象,心里觉得诧异,黑暗里仿佛有道身影站着。

她靠近想要看清,胸口忽然传来剧痛,有把剑穿透她的胸口,握剑的正是那道黑影。看不清他的模样,痛意被他旋转剑柄搅得剧烈,直教她痛呼出声,身体往下栽去——

白亦非接住她。

景象消散,痛意尚未消退。她攀着他的肩膀喘气,血液里似乎有东西游动着进入心脉,衣衫被冷汗浸湿,由着他抱起,宛若提线木偶。

“你想要什么?”

床帏散落,他站在重重红纱里,酆长宁靠在床头缓了缓,提起精神,“我要翡翠虎的商铺。”平复内息,补充道:“所有的。”

“你野心不小。”

她接过白亦非递来的酒盏饮尽:“翡翠虎与姬将军走得近,那般财富,侯爷难道放心?”疼痛缓解些许,摩挲着酒盏道:“我的命握在你手里,换我接手,岂不是比他更可靠?”

白亦非发出声闷笑,“晋国曾借道虞国进攻虢国,战事结束后,在回国途中诛灭虞国。”慢悠悠坐到榻边,挨着她:“我很想看看,最后是你做晋献公,还是我。”

“侯爷想让我做谁我就做谁。”

演戏这活酆长宁近些年来已渐得精髓,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道:“全听侯爷的。”

魏无忌焦急摆脱酒宴匆匆来寻她时,酆长宁已端坐在暖阁里休憩。他打眼便观出她苍白的脸色,扶着她担忧道:“你还好吗?”

她托着额头慢慢睁眼:“我没事。你同我猜得不错,确实是血衣侯。”撩起衣袖,胳膊有道刺目血线:“短时间确实很难获得他的信任。”

魏无忌的脸色在看到她胳膊上的血线时变得阴晴难定,酆长宁安抚道:“这是子母蛊,没有危害,只是他若死了我也要陪葬。”

“我便不该同你提夜幕这桩事。”

魏无忌抖抖衣袖:“白亦非是比姬无夜更危险的角色。你服食过的那颗丹药虽能抵御蛊毒,却无法抵御这同命蛊,他若有事你要陪葬,你若有事却无碍于他,真是引火烧身。”

教她气得厉害,他话间多有责怪,“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还要和我回大梁吗?”

“我直接去新郑。”

今夜之前,酆长宁的想法只是去新郑开拓些市场挣些钱,好为日后进军其余诸国做准备。确定要见的人是白亦非后,她的想法有改变。

“贪心不足。”

魏无忌这样评价:“商人的本性真是让你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恐惧时贪婪,在贪婪时恐惧,难怪你在短短几年做成生意。”

她眨眨眼,拿起点心压饿:“劳烦你替我通知我手底那些人,看着些生意,别出差错。”

魏无忌扶着头叹气:“我好像天生就是被你奴役的命。还有何事?索性都说完。”

她拿着点心细细想着:“倒真的有桩事。”喝茶解渴,拍拍满手碎屑:“你那位王兄忌惮你,你行事注意些,当心被有心人挑唆。”

“你既提醒我,是否也该提点些自己?”

他打趣她的劝诫,却还是把话听进心底,摇着折扇未有玩笑意味,神情郑重:“此番去新郑,若是遇事,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故作忧愁道:“诚然,我知晓你的脾气,但是当劝还是要劝,免得你将来后悔。”

酆长宁笑骂着将点心丢过去:“我记着你今天同我说的话,你也务必记得,当心些。”

“我在新郑有位故交。”

魏无忌躲开笑着道:“你若遇到麻烦,可以找他解决。他身手极好,只是总板着脸,我觉着你或许会喜欢,若促成姻缘也算积德。”

“没正形。”

她又朝他砸了块点心。

楚地离韩国相距甚远,白亦非手握军权需定期前往新郑述职,若是没有翡翠虎请他来潜龙堂的这遭,其实早该启程。好在跟着他的待遇不错,中间绕到血衣堡时,特意给她备了辆马车。

进城的场面铺得极其宏大,酆长宁听着外头的熙攘声将车帘挑出条缝,难怪说权力是毒药,这般阵仗,怎能教人看着不羡慕。

白家军旗是狰狞的蝙蝠图腾,她很好奇白家为何会选这样的图腾为族徽。

新郑的侯府亦是透着股森冷,制药炼蛊的器皿倒是供应不缺。侍女请她来到书房,翻阅着案旁摆放的古籍,陡然察觉到身后冷意,阖起古籍:“侯爷每次都要这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白亦非随意地倚在软榻上,铁制军靴踩着昂贵绸缎,眼皮微微掀起,抬着眼打量她:“我很好奇,你究竟会如何解这蛊?”

“换血。”

念端那里的医书曾写过根治蛊毒的最佳方法,以换血的方式压制蛊虫发作,白亦非体内的蛊特殊,若是强行引出,功力尽散不说,还有可能引起蛊虫的剧烈反抗,唯有此法可令蛊虫沉寂,同时保全内力修为。

她这般和白亦非解释完,后者维持着坐姿:“此法确实可行,只是难为你吃些苦。”未等她思虑他如何知晓其过程痛苦,继续道:“别喊疼。”

“我与侯爷同体同心。”

酆长宁端着和善诚恳的笑容:“我昨日说的事劳烦侯爷替我查探,此事对我至关重要。”

“我已派人去查。”

修长苍白的手指拨弄着茶盖,洒进房间的阳光照得皮肤泛起些血色:“很快就会有结果。我好奇的是,你要找的人和你的关系。”

这话教她有些错愕,魏无忌八卦她懂,怎的眼前这位也如此八卦,看着他隔空取来竹简,傻了傻,犹自考量着:“大概是…我的故交。”

白亦非这次没再抬起眼皮,听着她话里的犹疑挑起唇角:“故交?”咀嚼着这两字的含义,饶有兴味地探究:“你说是便是吧。”

他握着竹简,透出些许慵懒,酆长宁觉得不能再往深里讲,岔开话题,做出好奇模样道:“侯爷不问问何时开始治疗?”

“不急。”

炉里的香即将燃尽,他撑着头目不转睛道,差使她去添些香料:“去添些。”

果然是被伺候照应惯了的,差使人差使得相当顺手。起身去舀香料,她心里警惕难消,白亦非是位难揣度心思的主,唯恐他再像那天潜龙堂里那般,做完事立刻请辞告退。

新郑侯府里多为亲兵,少有侍女,迎面碰见两名还是拨来照顾她的。拿捏不准她的身份,故此都是唤她“姑娘”。

她走在光影错综的后院里,正是思虑甚深的时候,身后侍女低语着“花夕节”“告假”之类的字眼,脚步停顿,慢悠悠踱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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