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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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七十九章 「蝶花美人图·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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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从此与君毫无瓜葛,飘然决然离去,从此与褚英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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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越传越玄乎,很多人好奇,求见雪真。

栗婆挡着说,小姐现在尘缘既除,暂时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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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乡长惊讶:“这姑娘一伙人挺胆大,居然拿着此事自抬身价,想继续做买卖骗钱?可那褚英是个枭雄,应不吃亏,看着也不像太念与她的旧情。而且褚英身边的女子也都不是吃素的吧,被她这么编,能忍么?”

桂淳带着几分同情与无奈地向下讲述——

“丁夫人当日对都座和白先生说,她与褚英的那些小夫人都没想到雪真敢这么干。这故事她们听着,当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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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更感叹,雪真姑娘做这样的行当本应八面玲珑,却偏在一些地方犯倔,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比如,倪妈妈不租房给雪真,显然知道了什么。雪真若接了钱再觅一住处,不跟老太太硬杠,便不会那么快被揭破身份。

被揭破时,雪真如果姿态再软一些,多求一求褚英,把孩子抱出来,可能褚英也不会那么无情待她。

她即便舍不得明州的买卖,想继续待下来,也可先安静一段时间,哪怕去城郊山里避一阵子都好,偏偏传扬开这样一个故事,仿佛在和褚英叫板,当时丁夫人和其他小夫人都很骇然。

“实不相瞒,民妇与其他姐妹们议论过此事。我心中有鬼,生怕雪真说出我与她算计扈姑娘之事,不敢多说什么……姐妹们都不知褚爷会怎么对待此事。褚爷那边一直忙着公务,似根本未曾理会。万没想到,几天后,竟出了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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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真和褚英的故事在明州城传得沸沸扬扬,褚英让雪真离开的十日期限也将到。

可雪真竟开始接买卖了。

她不再扮成丑陋的模样,以真面目示人,穿着白色绣七彩仙云纹的锦缎法袍,仙气十足,清艳绝伦。

她接的几单生意,不再是某夫人,某娘子,主顾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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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声称自己与夫人恩爱多年,但把持不住内心,总被莺莺燕燕迷惑,想请仙姑施法,助他找回本心,收守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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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曰自己冷落夫人,是有一个一直没说的秘密。他某晚做梦,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的老婆是夜叉鬼。他一睁眼,看见枕边被窝里真睡着个青面獠牙的夜叉,他吓得连滚带爬逃出卧房,从此不敢靠近夫人。

待从别处听说雪真仙姑宣讲的道理后,陆老爷觉得,可能是一些邪魔作祟,令他冷落夫人,亲近妖女,好趁机借妖女的身躯吸取他的阳气。

陆老爷想回到夫人身边,但一接近夫人,就浑身难受,痛苦不堪。他觉得自己身上被施了术,或是有什么魔物附体。希望仙姑为他施法净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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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爷,说自己曾与夫人无比恩爱,某一晚,他在外应酬,多喝了几杯酒,去厕房时,鼻中忽然闻到一股销魂香气,眼前有一位裹着轻纱的妖艳美人,他好像被勾了魂一般,双腿自动跟着那美人走到一间卧房内。之后发生了什么曹老爷全不记得了,从此,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曹老爷觉得那女子必定是个妖精,夺走了他全部的元阳。

贤妻一直不弃他,仍与他过了那么多年,他特别感动愧疚。

他希望仙姑能助他变回男子,与贤妻不再如姐妹,重续真情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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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单生意,雪真都收了挺高的定金,约下时间。

她先让栗婆送了曹老爷几副药,请他先喝着。曹老爷表示,吃药不好用,希望仙姑当面医治。

雪真又托栗婆转告,前几日时辰不宜,让曹老爷等着具体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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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和陆老爷亦要求雪真登门施法。

雪真都应允,先去了李员外家。

李员外欢喜不已,命人将厢房仔细打扫布置,枕头被褥都是簇新的,自己沐浴罢,换上熏了几遍香的新衣衫,搓手等待。

雪真的车轿到了后门,人总不下轿。

李员外让人去催请,过了一时仆从来回:“仙姑问,宅中是否只有老爷,夫人不在?”

李员外愣了。

夫人当然不在,前天怒骂了他一通无耻的老东西后就回娘家去了。

仆从再回:“仙姑说,须得员外和夫人一起在场才好施法。夫人不在,她今日只得先告辞了。”

李员外命人拦住车轿,急急往后门奔。

雪真的马车早已绝尘而去。

李员外气得在后门处大骂,跳上马车冲到仙堂去找这小娘皮算账。

仙堂大门紧闭,李员外不知怎的,没有砸门,又返回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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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真再去陆老爷家,到了陆宅,仍问夫人在不在。

陆老爷的家仆回说,夫人在。

陆夫人早已不怎么管陆老爷的事了,自在内院念经。

雪真袅袅下了车,她穿着一袭绣着祥云纹的密合色衫裙,头戴素纱帏帽,仿佛一朵软云,飘落到陆老爷门前。

守在门口的陆老爷骨头都看酥了。酥归酥,他仍很聪慧地提了个要求,请仙姑露出玉容一观。他怕有妖邪冒充仙姑名头。

雪真大大方方撩开遮挡颜面的素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雪真自称甄氏时,褚英曾带她一道去赴过宴,陆老爷是同宴的宾客之一,对雪真的美貌倾慕不已,日夜思想。

此刻确定正是此女,陆老爷浑身发酥的骨头欢喜得快要掉渣。

雪真却在门前站定,向内看了看,蹙起秀眉:“怪了,贵宅并无妖气。”

陆老爷道:“仙姑降临,妖邪必然藏匿,请仙姑入内仔细搜寻。”上前抓雪真的手腕。

雪真轻巧避开,玉手一翻,出现一道符咒,向天一甩,符咒竟在半空燃烧,打旋儿落下。

雪真掐起法诀,闭上双目,稍一瞬,再睁开,又甩出一道符,喝道:“追!”

符纸飘向某方,落下,又自行燃烧,化成灰烬。

雪真看着那个方向,问:“陆爷家世代的阴宅,可是在那方?”

陆老爷被她这套花样一时晃晕了眼,道:“对。”

雪真肃然道:“君家阴宅有邪气,不可纵容延误。请速备香烛一对,纸钱一捆,元宝两挂。小女先行前去布置,等待陆爷。”

陆老爷警惕起来。他和李员外,曹员外本是明州城知名的花丛老浪子,怜香大野狼,听说了雪真与褚英的故事,觉得有趣极了,遂与数位浪友编了一叠故事,借驱邪的名头,戏一戏这位淘气的美人儿。三人雀屏中选,又一同合计过。老曹头先被拖延,昨天老李头又被耍,都知会了他。果然这小狐狸在他眼前玩起了新花样。

陆老爷笑眯眯问:“仙姑这一时半刻,让我到哪里去置办这些?”

他等着雪真说改日,之后再让这小丫头片子明白明白,不是谁都像李老头那般好耍。

哪知雪真道:“小女仙堂中备有,可让人取来。请陆爷即刻与我前去便是。”吩咐一位婢女回去取。

陆老爷本打算抓她进宅,转念又想,看看这小狐狸到底玩什么鬼花样。

他其实不信什么鬼鬼神神的,更不是一味的急色。

不就是去坟地耍耍么,陪她。让小狐狸看看情哥哥多么的有情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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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真让陆老爷另乘一车,陆老爷依言,并点了一群下人跟随。

雪真的马车在前,无人引路,却丝毫未错地一路出了城门,到达郊外山坳陆老爷家的祖坟前。

陆老爷后来对官差说,那片风水甚佳,有数家的坟地。雪真的马车直接停到他家坟地近前,他当时想,小狐狸花了不少心思嘛,令他内心更活泼骚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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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真没进入墓园,而是站在墓园外的空地处,双手掐诀念了一段经文,又甩出一张符。

符纸飘到半空,燃烧,落下。

雪真拿一根树枝,以符纸灰为正中心,画了一个圆圈。

栗婆和另一位婢女在抬出桌案法器,在圈中布置。

过不多时,去取香烛等物的婢女也来了。

她竟是步行而来,手中捧着藤箱。

雪真指着那婢女,念了声“收”。婢女的腿处飘下两张纸符,落地自行成灰。

两名婢女和栗婆自藤箱中取出一对刻着符纹的大蜡烛,点起供在桌案两旁,雪真摘下帏帽,披上绣七彩纹的法衣,举起一个铃铛摇了几下,开始唱诵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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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府衙刑房的卷宗中,陆老爷的供词记录曰——

「当时那小娘子让草民和手下分别站到某个方位。我觉得有趣,就照着办了。她念经好像唱歌一样,走路也仿佛跳舞,怪好看的。她确实洒过一阵儿水,还滴到我身上几滴。我偷偷舔了一下,是凉水,没别的味道。她再继续念经绕圈,突然身上就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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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和手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又是什么仙法演示,待听到雪真的痛呼,见栗婆和两个婢女冲上前扑火,才知道确实是起火了。

他们也上前救,一时没有大桶的水灭火,就脱下衣衫拍打,让雪真在地上打滚。

雪真倒在地上,挣扎几下便不怎么能动了。

「草民第一次见人活活被烧死,挺快的。人啊,那么一小会儿,就没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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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衙门调查此案,确定死者是雪真。

她做法时没遮住脸,据陆老爷及在场的陆家仆从回忆,火是从雪真的正身烧起,蔓延到双臂和头脸。

两名婢女和栗婆经衙门查验,都没伪装容貌,身量也和雪真不同。

现场做法的东西中,没有酒,没有油,也没查到其他易燃助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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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衙当时办案算尽心。栗婆、两名婢女、褚英、褚英的小夫人们、李员外、陆老爷、曹老爷、倪奶奶都被他们当成嫌疑人调查过。

褚英说,他很厌恶雪真装神弄鬼骗他,但若要整治她,不必用这样的手段,随便就能把她这一伙人丢出明州。衙门没查到褚英向左右下令除掉雪真的证据,雪真出事的前一日和当日,褚英和手下都在其他地方,没人看见他们接近雪真和雪真的仙堂。

褚英的小夫人们口径一致——褚英的女人太多了,这个女子已经被褚英厌弃,她们何必对付。衙门亦没有查到跟她们有关的人证物证。

倪奶奶说,她向闵夫人揭破了雪真的身份,多亏闵夫人仗义,没说出是她讲的。这些装神弄鬼的都有手段,她一个老太太,还怕被报复,怎会害她。这女孩死得如此惨真是可怜,不管她怎么骗人,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李员外在案发前一晚曾靠近过仙堂,李员外坚持自己绝没进去,他说他本想砸门把雪真收拾一顿,手下劝他冷静,这女子毕竟跟过褚英,男女的事说不清,褚英看似绝情恨她,谁知心里是不是仍带着爱呢?玩玩她倒罢了,直接砸她堂子不合适。李员外觉得很有道理,就忍气回家去了,并写信知会陆老爷,说这丫头确实诡计多端,让陆老爷小心点,第一份鲜头可能要便宜老陆了。

陆老爷还留着那两张信纸,成为证物一直保存在卷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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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则喊冤说,万想不到雪真会临时说要去坟地。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自家祖坟前干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他跟雪真也没仇怨,只是想逗逗她,怎会有杀人这么大恨。

衙门也没查到陆老爷在这日前后去坟地的证据,陆老爷去坟地时,确实什么也没带,随行的家丁只带了棍棒绳索,没有火镰火石等能放火的东西。

曹员外则说自己连雪真的面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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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真的两个婢女既聋且哑,她们是贴身服侍雪真的人,最有机会在雪真的衣物上动手脚,本是非常可疑的嫌犯。但栗婆为她们作保,说她们两人都靠侍候雪真过活,雪真死了,她们也没了前程。只能嫁人,或是卖给旁人做些不堪的营生。

两个婢女一直默默哭,审问时显得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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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嫌犯中第一可疑的是栗婆,她和两名婢女一样,能对雪真的衣物动手脚。她称呼雪真为小姐,但雪真应该是被她操控,雪真能让符纸自燃,栗婆肯定也懂火术。

倪奶奶曾听见栗婆和雪真争执,显然栗婆不赞同雪真与褚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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