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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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番外1《遇见他我终于开始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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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教吗?”

“他不强迫别人。” 她回答。

我相信她的判断。

我和他说,在美国,医生这个行业工资高地位高,不必担心生活问题。

“何况那个外国人还有很多慈善身份,教会,最能拓人脉的地方,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了他有没有前妻子女之类的?”招福说。

“一直单身。”我说。

“那更没问题了!师父!你又多个爸了!还是美国人,以后出国方便!”

他宣布从今天开始将招福逐出师门。

不知不觉,我们和招福还有招福男友经常一起吃饭,各家各人的事情不再是秘密,不时端到饭桌上讨论。招福对他的妈妈印象深刻,尤其热衷给意见,从招福的角度,一个被传统浸淫几十年的中年妇女突然跑到国外,有了事业有了爱情,简直石破天惊,他恨不得自己男友跟着学学,别“活得那么苦逼”。

我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他妈妈对这段感情认真了。

仔细想想,他妈妈本就善良易感动,容易被奉献吸引,在她口中,那个外国人单纯,不世故,固执,过于强烈的理想主义,其实不是很好的结婚人选。

她开始考虑婚姻了。

“既然考虑婚姻,你妈妈一定特别慎重,再加上她还要再回非洲工作一年,你至少有两三年时间接受事实,尽快调整一下你的心态。”我对他说。

招福的男友一向不爱说话,此时突然指指我问他:“他平时也这么跟你说话吗?”

“呵呵,这就是凡人和上仙谈恋爱的感觉。”他说。

他们说什么呢?

招福也指指我,他男友说:“你看,和他比起来,我说话是不是还挺活泼可爱的?至少说人话吧?”

招福男友竟然不说话,他们什么意思?

他们没继续说笑,他肉眼可见地消沉了,招福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没事吧?你想想这不是挺好的?你们国内一个家,国外一个家,这边有弟弟妹妹,那边也有弟弟妹妹……”

我不承认我比招福更不会说话,我从不火上浇油,他们污蔑我。

“那是我家吗?”他斜了一眼。

“你要说非说不是就不是呗。本来也不是。”招福喝了口饮料,又指指我:“他才是你家。”

满桌沉默。

我想我一直和招福混在一起,无关家世,无关旧识,无关逗乐。

我想我喜欢这种一针见血的犀利,不懂掩饰的聪慧。

16

“你就当我两个都想要吧。”他懒懒地搅着可乐杯里的冰。

“我总想着今后三个人还能一起生活,在这里也行,在老家也行,在国外也行。我想孝顺她。”

招福没了言语,招福的男友听得越来越认真,看上去颇为感动。

“但你说得对。”他看看招福,颓然低头,“夫妻缘分可能几十年,母子缘分不一样,就那么十几年。一旦过了再也回不来。”

那天我们谈不上不欢而散。他是聚会的中心,招福只会胡说,我和招福男友只听不说,一旦他打蔫,餐桌就陷入沉默,他一陷入自己的情绪就忘了周遭,我习惯了,只有招福有些不自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明明没有,就是那么回事。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的结果,他还在伤神,招福的男友不再试图转专业和双专业,更下功夫琢磨他那个大冷门学问,准备考本校研究生,也有考博打算。我忙着学第二专业,听到这件事难免感慨。也许那个男生突然明白了父母子女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也许突然明白了感情是什么,有时候我们只能在别人的故事里开窍。

例如,每当看到别人的感情波折,我就加倍害怕自己还会失去他。

再一次回到家乡,再一次同学聚会,没有人注意到他根本提不起精神。缺席两次的班花出现了,她进入大学后一心学业,学的是外语,受导师重视,主持过不少活动,看着不再是昔日含蓄的小女孩,一副女强人做派。尖嗓子也到了,他在学术方面很有长进,如今我再也不可能指导他,反而要向他请教专业问题。

最让人跌破眼镜的又是作家,她带了个女孩过来,言谈亲密。同学聚会的人数逐年减少,这次只来了二十几个,基本都是小圈子好友,大家或多或少猜到了她们的关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说副班长和队长一样“直得不能再直”,副班长亲热地招呼作家的新朋友,半晌突然发现对方和自己长得挺像,开心得又要和人家合照,又要加人家微信,全然没发现那女孩脸色铁青。

“你干什么呢?”尖嗓子问作家,“你不是说你对这个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但她总说我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带她过来亲自看看。”作家说,“其实她们只是长得像,性格像,其余都不一样。我知道她们是不同的人。”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给你录一下?”我问。

正说着,那个和副班长很像的女孩礼貌告辞,看都没看作家一眼。

“被甩了。”作家喝了一口酒。

“你不去追?”尖嗓子问。

“我知道不一样。真实的恋爱和幻想的恋爱不一样。”作家是自顾自喝酒。

我想骂她一顿,只奇怪副班长一向八面玲珑,怎么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回头一看,副班长也捧着瓶酒喝个没完,我问也在喝酒的他:“怎么回事?”他用啤酒罐罐底指班长的方向,班长也在喝酒。

“莫非我今天参加的是酒鬼聚会?”我问。

“他们昨晚睡过。”他说。

“什么?”

“他们。”啤酒罐对着班长和副班长。

“别胡说,他们的男女朋友不是已经见过家长了?感情也很好。”

“他们还见过家长呢。这种事哪儿忍得住?”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们告诉你的?”

“很简单。男女睡没睡过特别明显。他们有了新感情后本来刻意保持距离,现在这个距离又没有了。”

我看着他,看着时不时互看、眼神隐忍的班长副班长、看着快哭了的作家、看着束手无策的尖嗓子……

我受不了了。

17

我把他们一股脑叫到深夜营业的咖啡厅。

“为、为什么叫我?”班花指指自己,她在大学培养的雷厉风行的强势,在我面前突然失效了。

那些天之骄子著名作家也没了光环,一个个耷拉脑袋坐在我面前。我毫不留情骂对面那对男女。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分手,分手了各自找新的,又觉得旧的更好。

“出轨刺激吗?”我问他们。

他们低头不语。

“旧情复燃好玩吗?”我继续问。

他们仍旧不语。

“想搞婚外恋吗?”我逼问。

他们的手在桌面滑动,想抓住点什么,这里只有黑咖。

“选吧。现任还是前任。”我说。

他们愤愤看我,我冷笑。

他终于在暴风骤雨中回过神,试图打圆场。含蓄地暗示这不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

他私下里说过班长和副班长后来的恋人:告别了高中的初恋,他们本是再现实不过的精英学生,挑的恋人有相貌有能力有家世有背景,一言以蔽之:绝不亏待自己。他们的考量中既有婚姻也有未来的事业,甚至考虑过对方的社交圈。一旦他们出轨,回头选择彼此,一定是个人生活的九级地震。

“所以呢?不是选择题?还要建个题库给他们练手吗?没错,这不是选择题,这是是非题。”我看向他们,“你们已经做了不负责任的事,还想更不负责?人生不是给你们矫情用的,别人的人生更不是。去跟你们的伴侣道歉,承担你们应该承担的。”

“你也是。”我训斥作家。

“还有你,拖拖拉拉,犹犹豫豫,最后就是这个下场。”我又看向尖嗓子。

“说话。”我逐一看他们。

“我……我会好好道歉,你说的对。”作家又变得怯生生的,她小声问:“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们会选择对方?”

“我们不再是学生了。”作家接着说,“他们要考虑自己的名声和前途,而且,他们对现在身边的人,难道没有感情吗?为什么你依然觉得他们一定会选择对方?”

我不想说接下来的话,那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生和一个无辜的男生,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发生。

但它就是发生了。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问你,你和副班长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我们的关系。”我问作家。

作家点点头。

“你说因为我们的眼神。你还用曾经沧海和取次花丛形容眼神和眼神的区别。我原以为那是因为你们两个太文艺了。”

我看向班长和副班长,“刚才看到他们的眼神,我突然懂了。”

一向洒脱的副班长肩膀剧烈摇晃,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淌,班长顷刻流出两行眼泪。

我惊呆了。

没一会儿,我看到作家的眼眶盈满泪水,尖嗓子闭上眼,泪珠挂在眼尾,就连班花也红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班长和副班长哭得尤其伤心,他们没看对方,没拥抱对方,副班长靠在作家怀里哭,他们哭了很久很久,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我不知所措,只能看着他。

他一脸无奈,抛了个小小的咖啡糖进嘴巴,揽住班长的肩膀,“好了好了,说什么都晚了。不对,早跟你说过的。”

“我,”班长的眼睛哭得通红,我没想过这个一向干练的男孩会哭成这个样子,他说:“和她分手前,我不知道爱情原来这么重要。”

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淌下来,副班长哭得更厉害,作家一面给她擦眼泪一面喂她饮料。

他给我做了个手势,像魔术师那样的手势。

他又一次揽住班长的肩膀,拍打着,笑嘻嘻道:“好了好了,别哭啦,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赶紧想想怎么道歉吧。你们庆幸吧——看看我,同样罪大恶极,至少你们不用跳楼啊。”

副班长一口饮料全喷出来,那边班花刚好喝了口咖啡,也喷出来,其余人瞪大眼睛。

一秒钟后,哄堂大笑。

18

“厉害,宝刀未老,依旧以一己之力PUA所有人。”

站在咖啡馆门口,把同学一个个送上出租车,他忍不住嘲笑我。

我懒得理他。班长和副班长选的恋人非富即贵,他们得罪不起,我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想来一段大学感情,没进入婚姻,不会造成难以承担的后果。但被伤害的无辜者又找谁讨公道?可恶。

“你啊,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平时牛逼哄哄的,直到现在还这么听你话,看到你发火立刻老实?”他笑道。

“惯性。”

“不是。因为你一直这么正直,让人信服。”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PUA”是夸奖。

“你也不差,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笑。”我说。

“打扰一下。”

身后传来班花的声音,她似乎故意等到最后,我看着她。

“谢谢你信任,让我知道了我一直猜测的事。”她不太自然地笑着,“我还是想知道……上仙你为什么把我叫来?”

我也说不清楚,只能看他,他无奈回看我。

“上仙是想让你知道,有时候恨也是爱的一种。”他对班花说。

“真的吗?”

“我作证。”

班花没再多说,由我们送至小区门口。他难免感叹班长副班长这件事不好收场,我说:“有病,自作自受。”

“但我又能理解。”他垂下眉睫,“爱和不爱,差别太大了。”

这件事后果非常严重,却不是我们想象的严重。班长和副班长第二天分别返校,各自找到恋人道歉提分手,风言风语席卷了两所高校的大小群聊,副班长是闪亮的风云人物,又是女孩子,流言一浪接一浪,事情被不忿的同学爆到网上,她有经营得很好的社交媒体,如今整天被网暴。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在各自学校抬不起头,我经常叫副班长午间一起吃饭,班长几乎每天晚上过来陪伴,经过一系列风波,他们再也不吵架了,甚至奇怪过去为什么整天吵架。

我想起妈妈对他们的评语,妈妈也在尚未解散的家长群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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