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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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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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唐祈醉卸了妆发,面前的铜镜里依稀照出唐祈醉身后的黑影。

“小侯爷,我给你刑部钥匙,不是叫你这样用的。”唐祈醉卸下最后一根金钗,乌发纠缠着金钗散落下来。

身后那人俯下身子,将头埋进唐祈醉脖颈间,说:“不会用呐裕安,你教教我。”

“当真不会么?”唐祈醉转眸看他,“越狱爬墙都能无师自通,小侯爷什么学不会。”

“今日在刑部裕安有一句话说对了。”岑无患看着铜镜中的唐祈醉,“我前程不想想钗裙,裕安不是知道么?”

“小侯爷,有了前程还愁什么钗裙?”唐祈醉眼中含笑,说罢抬起手,几封旧信挡了岑无患的眼。

岑无患接过信,看着崇德帝的亲笔,轻轻蹙眉说:“哪儿找到的?”

唐祈醉言简意赅说:“赵乘风。”

“扶兴侯?”岑无患起了身,思忖少顷,说,“我对他的为人倒是不熟悉。赵松云最近在暗中翻查马林猎场,这几封信件是重要线索,可赵乘风没把它交上去,反而暗中给了你。这么急着笼络,看样子他是不甘心屈居在扶兴侯这个位置上。”

唐祈醉也站起身,说:“顺德帝时,他本就是被赵继勋拉去顶罪才被贬出京,否则这皇位最后是谁坐上去也说不准。如今赵松云拉他回京却不给王位,他便只能屈居侯爵,心有不甘倒是人之常情。”

岑无患说:“如今这信件在你手上,你答应助他了?”

唐祈醉轻笑,微微颔首,说:“若赵松云无帝王之才,换一个也未尝不可。我不会全心全意帮赵乘风做这乱臣贼子,可我手中总得握着些注,我可不想来日也如今日一般,仰息由人,生死皆由他人定夺。若是赵松云要开创太平盛世我自然鞠躬尽瘁,他若是为了自己的帝位无所不用其极,至少也不至于在他手上折了性命。”

岑无患转身坐在窗边,窗户还撑着没掩上一点银白的月光洒在他肩头,他就着那点月光对唐祈醉顽劣地笑道:“念着裕安这样的钗裙还用愁什么前程?赵松云重传赵乘风入京却不给王位,宣称赵乘风是戴罪之身要告慰赵继勋的魂,言官也不好纠什么错。赵乘风是被他老子贬成过庶人的人,赵松云不给他亲王的位置,便是不承认他皇子的身份,倒是杜绝了赵乘风篡位的可能。”

“不错。赵云旗自小就跟在赵松云身后,什么都由着哥哥拿主意,何况他志不在朝堂,赵松云自然不用提防他,可赵乘风不同。”唐祈醉边说,边拎起岑无患手边的茶壶想要斟茶。

唐祈醉一倾身,垂着的头发便丝丝缕缕地沾在岑无患的手背上,岑无患一把将人扯进怀里。

唐祈醉似是没料到,白玉杯脱了手,却也被岑无患稳稳接住,一滴茶都没溅出来。

岑无患一手举杯一手环住唐祈醉的腰,将白玉杯凑到唐祈醉口边。

唐祈醉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将茶喝了,而后说:“我不知道如今的朝堂有多少人是赵松云的眼线,其中不乏有要你命的。赵松云杀伐果决,我今日才得了消息,明千忆便是死在他的箭下。我给你刑部钥匙没什么别的打算,只想着万一有个什么变故,逃出生天也是好的。”

唐祈醉看得出,赵松云对明千忆是有情的,可那点儿稀薄的情义哪儿比得上身后至高的权力?所以他杀了明千忆。有情的明千忆尚且如此,毫无瓜葛的岑无患他又会如何?唐祈醉不敢往深了想。

大不了就再演一出宫内暴动的戏码,在所谓的宫变中要了岑无患的命。

名正言顺,不留痕迹。

之后赵松云再痛哭一场,故作痛心疾首,依然是万世之君。

岑无患的眸色暗了暗,他将白玉的杯子搁下了,又笑说:“有裕安在,我舍不得死。”

“我同你说着正事。”唐祈醉坐在岑无患身上,正视他,勾起抹笑,说“你倒是满嘴花言巧语地哄着人。”

“肺腑之言呐,裕安。”

“话说回来,”唐祈醉一手扶着岑无患的肩,一手卷着他身前的发,“那庞文元的命,我是一定要的。”

———

赵松云刚下早朝,入了政和内殿,他褪下身上沉重的外衫搭在宫女手上,椅子还没坐热御前的太监便进来通传道:“皇上,璟王殿下参见。”

赵松云脸上浮出一抹疲倦的笑,说:“传他进来。”

赵云旗身后的发束得很高,身着骑装,显然是才从某个猎场回来,他进门便跪说:“皇兄。”

“快起来。”赵松云坐在高位上抬了抬手他似是太疲倦了,也没起身去扶赵云旗。

见赵云旗起来,他又说道:“坐吧。这一大早来,所为何事啊?”

赵云旗坐下来,满面红光,他脸上笑意未消,说:“寒塘关外有片废弃的练兵场,放那儿也是放那儿,皇兄不如将它赐给我。”

赵松云坐着的身子前倾了些,像是有了兴趣,说:“你要那么大片场子做什么?”

“我想差匠人修个跑马场,上京城太小,我的马都伸不开腿啊皇兄。”

“也成。”赵松云爽快地应下,而后又说,“不过我可同你说好,请匠人的钱用你自己攒的银子,我一两都不给你出。”

赵云旗见赵松云答应,马上笑着说:“那是自然,多谢皇兄。皇上万岁!”

赵松云的身子又往后靠了,他端起桌上的茶递到口边,无奈地笑道:“你啊。”

“皇上,刑部潘大人赶来,说有要事。”外头的太监进来,低着头说。

赵松云才抿了茶,一听要事,此刻慌忙咽了,说:“宣。”

潘百泉急匆匆地进来,他没来得及请安,进来便跪下,沙哑地说:“刑部……刑部混了刺客,唐大人在刑部遇刺了!”

赵松云与赵云旗相视一眼,便一同起身往外去了。

———

唐祈醉捂着小腹,手上一片绯红,唇角还挂了血,一个狱卒被岑无患反手扣在桌上,地上落了把血刃。

“大胆!还不将人拿下!”赵松云到了门口,对着身后的北衙兵大喝道。

一群人倾巢而入,将那衙役拿了。

门外的宫女也进来一左一右扶住唐祈醉,赵松云见唐祈醉面无血色,微微蹙眉对那两个宫女说:“快请御医,先扶她下去吧。”

赵松云盯着岑无患,叫人看不出情绪,他不说话,刑部众人也屏息敛声,过了半晌,赵松云才开口说:“刑部尚书潘百泉看守不力,罚俸禄六月,其余刑部众人罚俸禄三月。刑部内有人作乱,幸得平昭侯平乱,赏银一千两,诸位可有异议?”

刑部重地混入刺客本是重罪,刑部的人往重了说是要掉脑袋的,可赵松云只罚了些无关紧要的俸禄,明摆着是不想深究,众人自然松了口气,齐刷刷地跪下来领了罚。

至于岑无患,赵松云本就没打算真罚他,这两日听了朝里的一些风言风语,早就动了想放人的念头,苦于找不到个由头,现下由头来了,自然肯放人出来,顺便给些赏银当做告慰。

———

御医隔着帕子把唐祈醉的脉,面露难色,却起身弯腰对赵松云说:“皇上,这伤口深但所幸未伤及肺腑,并无性命之忧,只需将养几日。”

赵松云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御医去外间开方子去了。

今日抓的衙役,便是那日悄摸着见赵松云的那人,那是赵松云安排在刑部的人,也会些微末功夫,不过也只会些微末功夫。

想到这儿,赵松云眯了眯眼,唐祈醉在马林猎场时有被重兵围堵却仍然生还的本事,由此可见她武功上乘,只会些微末功夫的杂碎决计伤不了她,除非她是有意被伤。

那目的又是什么?

赵松云的手在袖子里捏紧了,跟着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正当赵松云疑虑最甚时,唐祈醉的眼睫动了动,她撑着身子艰难起身,过程中似乎牵扯到了腰,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又冒出血来。

赵松云面无表情,说:“起不来就别勉强了。”

说完这句,赵松云又对四下人说:“都出去吧,朕有事要单独与唐爱卿谈。”

四周的宫女太监行了礼,便都退了出去。

赵松云在唐祈醉榻前的凳子上坐下,顺手掸了掸袍子上的灰,似是不经意说:“年幼时你被养在皇祖母宫里,朕记着你是习过武的,根基不差,怎么会被一个衙役伤成这样?”

唐祈醉心知赵松云起了疑,便抬起手,露出节手腕,言简意赅道:“皇上一探便知。”

赵松云皱着眉把了唐祈醉的脉,忽而错愕说:“你怎么?”

唐祈醉似是自嘲般笑了笑,说:“在北阙时着了东濮人的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如今算是内力全无、武功尽失。”

赵松云微微蹙眉,又问说:“中的什么毒?”

唐祈醉轻嗤说:“此毒无解,皇上不必白费工夫。文臣不言武,如今这样也算不错。”

赵松云沉声道:“你好生将养,朕自会为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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