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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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章 暂居地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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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细语声不断在林间响起,虫群被飞速滑过的蛇尾抽散,几只可怜的蝴蝶晕头转向跌在了泥沼地上,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花间。

一群猴子荡着藤蔓又从它们头顶呼啸而过,横冲直撞,盛开的花连带着来不及飞走的蝴蝶,被它们随手折断,混入了地面堆积的落叶上。

实在甩不开猴群的镜流紧紧环着从它们手里夺回的花果,靠着高大的乔木扩开了枕鳞,立起头颈,从喉间挤出了满是威胁的嘶鸣声。

“欺蛇太甚,抢了我的东西还要围殴我!”

初夏的风声掠过它们的耳畔,镜流没成年,自然不能像飔风那样发出山林为之颤抖的风吼声。

猕猴们上蹿下跳地讥笑着这条自不量力的小蛇。

“没有动物能从我们手里抢东西,嘿,臭蛇,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今天的午饭就是你。”

一只身躯粗壮的棕灰猕猴跳下了树,落下一句威胁后,它大笑着窜上了树,蹲在镜流头顶的树枝上,垂下尾巴,搔弄着镜流的头顶,镜流被惹怒了。

“你们找死!”

他张着嘴,尖牙露在空气里,几滴溢出的毒液从牙管滑落,尾巴使劲,整条蛇从地面跃起,但那猕猴很聪明,它及时收回了尾巴,镜流谁也咬不到,他无助地威吓着它们。

猕猴不愧为人憎鬼厌的代表,在雨林里无恶不作的它们,因为镜流无效的攻击,目光不善地落在他身上。

尖锐的笑声掀起一阵阵音浪,连树冠都被这笑声震得发抖。它们肆意地嘲弄着镜流的弱小:

把他比作快死的蚂蚱,讽刺镜流的毒牙连老鼠的板牙都比不上,不懂得什么叫天高地厚的它们一向只会欺侮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镜流已经快被这群讨厌猴子气哭了,他的眼鳞处缓缓飘出了一层水雾,猕猴们注意到了他的反应,更是嚣张。

但这样的猖狂是有代价的……

起码在飔风眼里,这群不自量力的东西是在自寻死路,没有敏锐的嗅觉,也不在乎周围来自掠食者们的危险,猕猴们真像是活够了!

在它们恣肆大笑的时候,一直等待镜流回巢的飔风听到了动静,他从洞穴边赶来。

良好的视力与庞大的体型,让他能轻而易举看到远方的情景,异于常蛇的圆瞳似鹰般明锐地扫过欺负镜流的猴群,小蛇被它们欺负得很惨。

昨晚还在水塘里洗的干干净净的鳞甲上满是尘土与草屑,已经愈合的伤口边又添了几道抓痕。

飔风吐出了信子,满含怒火的气流从他鼻间喷出,刚换了新鳞,显得流光溢彩的鳞甲不断摩挲,风声在林间呼啸。

这风声实在太熟悉了,有所察觉的镜流泫然欲泣,看向了飔风,飔风心疼地看着小蛇,他的尾巴因为愤怒重重砸在了地上。

只是片晌,他便急如星火掠过灌木挂在了猕猴所在的树上,那猴子恍若未觉,它依然在笑,獠牙开合间,它甚至折断了树枝丢向了镜流,这一动作像是霸凌的开关,讨厌的猕猴们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冲给镜流。

回忆起了某些不愉快经历的镜流,狼狈地用尾巴护住自己,但他的尾部还有伤,在树枝与碎石划鳞甲后,镜流又委屈又自卑。

本来不想在飔风面前丢蛇的他“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还在调整方位,准备对这群讨厌的猴子戏弄一番,欣赏它们濒死的挣扎的飔风,在听到镜流的哭声后,杀心骤起的他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他猝然暴起,扑向了最强壮的那只猕猴,粗壮的长尾从半空滑过,直接将一旁藤蔓上嬉闹的猴子打在了地上,在棕灰猕猴还未反应过来前,长牙就穿透了它的喉咙。

飔风甚至还没来得及注入毒液,被伤到动脉的它就已经活不成了,为了报答它们对小蛇的欺凌,飔风完成任务似地将几滴毒液融入了它的血管里后,之后便像甩垃圾一样,把它甩下了树。

猕猴甚至来不及重新把自己挂在树上,动脉大出血之下晕眩非常的他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往日对它而言算得上低矮的树梢,今日却成了催命符。

“老大!老大受伤了!”

“不对,老大死了!”

猴群一阵慌乱……

不知利害的它们除却微弱的恐惧,更多地,却是被激起了凶性。

它们捡起一切能拿起的东西丢向了飔风,几只胆子大的甚至张牙舞爪准备给飔风一次教训。

飔风对这群乌合之众的攻击连防御都不需要,不屑一顾的他优雅地顺着树干滑下,立在了镜流面前。

昨日蜕皮后,身长已经达到四米三的他甚至不需要盘起身体,就能将镜流挡得严严实实,他没有撑开颈部,只有从喉间溢出的风鸣彰显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我听说,你们想吃蛇?”

长信从他的吻部吐出,“那正好,今天我也想换换口味,吞个猴子怎么样?”

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猴群一阵骚动,它们捧腹大笑,两只身形瘦弱年迈体衰的猴子趁机脱离了大部队,很明显,它们感觉到了,飔风不友好的话语是杀戮开启前的先兆。

“镜流,我带你玩猕猴,好不好?”尾巴把小蛇牵引着到了身边,飔风语气阴冷地询问道。

他并不在意镜流是怎么招惹到这群猕猴的,他只在意一件事——他养的小蛇被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欺负了。

镜流的尾巴滑过眼部,抹去了残留的水雾,有了靠山的他蛇仗蛇势,干脆利落应了声“好。”

猕猴们发出了震天的吼笑声,但比起方才的从容,现在它们的声音里多了几丝惊慌。

这条蛇是认真的,看着在林叶间飞速穿梭的飔风,它们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点,它们想要离开了,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在提醒它们。

但素来称王称霸的它们不愿就此离去。

“我们在树上,不要怕他!”

一只猕猴拦住了想要逃离的同伴,大声鼓励它们,猴群发出了尖啸,气血上涌间,被振奋的它们决定跟这两条蛇斗上一场,镜流看了飔风一眼,在对方安抚的视线下,安下了心。

“我们可以输很多次,但是它们,只有一条命,”混乱中,镜流听到了飔风的嘶鸣,“只要被我们咬中,即使结局是同归于尽,但没有一只猎物可以从我们的毒液下生还。”

这一瞬间,镜流想起了原身和那条眼镜蛇,他点点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飔风平和的话语中满是轻蔑与不屑,这是蛇王的傲慢,没有足够实力支撑属于王的气度与风范的镜流,嘴角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

鸟窝中的飞禽只见面前窜过两道蛇影,被吓坏了它们振翅高飞,连巢中的伴侣都忘了带走。

猕猴们只是装腔作势,到了真要逃命的时候,它们比谁跑得都快,飔风驱赶着乱成一窝蜂的猕猴们,牢牢吸引着它们的目光,不时俯身贴近,佯装要对猴群动手,将它们逼入了无树无石平整的空地上。

而镜流凭借略为娇小的身躯,在飔风的指导下隐蔽在林木间,伺机而动。

在巨拟叶螽叫了九声后,一只年轻力壮的猕猴终于受不了了,它大叫着,手脚并用攀上了藤蔓,想要趁机逃离。

但飔风状若无意地直立起前半身,把它逼了回去,这一逼,猴群的弱点被暴露得淋漓尽致。

已经镇定下来,保持着捕猎时高度警惕的镜流头微微扬起,腹部鳞甲紧贴地面,全身肌肉一齐发力,他冲了出去。

“叽——”

“叽叽叽!”

猴群的尖叫此起彼伏地传来,镜流接连咬了好几只猕猴,毒液或许注了也或许没注,刚才只顾着咬猴的他根本没留意毒液,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镜流回到了飔风身边,飔风蹭了蹭他颈部的鳞甲。

看着连滚带爬的猴群,镜流趴在靠近飔风背鳞的地面上,一边缓着气,一边解释起了这场冲突的原因。

“我在林间咬断了些漂亮的花,还抢了一只松鼠的存粮,我想带给你。”

“但在回来的路上,一只从天而降的猴子把它们从我嘴里抢走了,我追了很久好不容易抢回来,就被它们围攻了,我不太习惯跟有爪子的猎物动手,咬了半天也伤不到它们。还好,你来了。”

即使已经在飔风的帮助下出了气,但镜流的声音听起来仍还有些委屈。

飔风用尾巴把镜流托举到了背上,半盘着身体,尾尖轻轻拍打着镜流的身体,安慰着委屈的小蛇。

“刚才在哪里见到的花?”

信奉哪里跌倒就往哪里下死口咬的飔风准备带小蛇故地重游,他准备给那群猴子留下一点小小的阴影,至少,也得让它们从此见蛇就怕。

他吐出了信子,探了探空气中的气息,循着镜流的来路往前。

镜流从飔风身上滑下,乖顺地跟在飔风身边,他们来到方才的树下,漆黑的长尾探向了散了一地的花瓣。

柔韧的枝条还能看出花环的形状,大小合适,正衬飔风,可见是花了他一番心思的,看着不再娇艳的瓷玫瑰,镜流有些郁闷。

“真可惜,”他又想起了那群猴子“真可恶。”

“你送我东西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我欣喜,”飔风蹭了蹭镜流,“不需要在意,像之前从火焰里逃离时你说的那样,我们总能找到更好的。”

镜流惊讶地抬起了头,两条蛇注视着彼此,不知为何,镜流下意识躲避着那双威严诚挚的圆瞳,心神不定的他连飔风说了什么都忘了去听,宛如一台木楞的老旧机器,跟着飔风往瓷玫瑰生长的地方去。

等他们再回到暂居的巢穴时,镜流已经重新打起了精神,飔风捉了一条同类的幼崽喂给了镜流,饱腹的满足感让他发出了愉悦的咝咝声。

他们的尾巴上缠满了花枝与坚果,甚至还有猴群辛苦积攒的水果,满载而归的他们嬉闹了片刻,没有危机压迫,想让镜流安分养伤的飔风定下了明天玩乐的计划。

小蛇开心了,说不定他的伤能好得更快些,然后尽快蜕皮脱离亚成体,算盘珠子打的砰砰响的飔风期待地看向了镜流,在水里清洗自己伤口的镜流莫名打了个喷嚏。

而那些留下了严重心理阴影的猕猴们在他们离开后,连夜搬家,它们四散奔逃,只留下十数具死于蛇毒的同伴尸体。

满地狼藉吸引了不少动物的目光——这是一顿美餐。

沼泽领地又一次因猴子热闹起来,但今天过后,它们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片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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